權伍鬆待的酒店規模不大,在這個地方算是豪華級別的了。男人有錢跟誰都有緣,這裡我先聲明,現在還是窮光蛋,以後還是窮光蛋,即使有錢了,我李沐風還是這樣不會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有緣。
哈哈,玩笑話。
魯小丫穿戴整齊,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就凸顯出來,唯一不足的是,領口的扣子扣得太嚴謹。我指了指釦子,她低頭一看,臉一紅,衝我翻白眼道:“幹嘛?”
我咬咬嘴脣,忍住笑意,左手托腮,用含蓄婉轉的口吻道:“其實你還可以更漂亮一點。”
“嗯?”
“不能搞得這麼老土,把衣領釦得密不透風的,你那樣就不熱嗎?”魯小丫怪難爲情的扭過身,迅疾解開一顆釦子,轉身時那臉活脫脫就像喝醉酒那般紅得發紫。
再重新審視一下她,當真比剛纔好看多了。高卷着的馬尾下雪白的脖頸線延伸到微開的領口,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閃發光。羞怯的樣子美如阿爾卑斯的少女,我注視着她大約有個十多秒鐘。感覺有些失態,急忙掩飾性的撓撓頭道:“好了,你把握好分寸,保準一定引起權伍鬆的注意,不過不要怕我跟你胖子哥哥就在外面保護你。”
“哦。”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可嘆,魯小丫真正的就是一沒有精雕細琢璞玉,我喜歡,可惜心中有人,沒有多餘的位置給她。不能賦予她什麼,也不能誤了她的一生,所以她在我心裡還是一個天真無邪超可愛的小丫頭。
我回到茶館,矮冬瓜正焦躁不安的張望。看我身後沒有魯小丫就急切的問道:“她去哪了?”
“去辦事了。”我朝茶老倌招招手,讓他衝點滾燙的開水,潑掉冷水。抿一口差,估摸魯小丫已經到了權伍鬆他們待的酒店。就把錢掏出高喊一聲:“老人家,結賬。”
結了賬我跟矮冬瓜一前一後走出茶館。可能是我們倆的衣着跟口音不對,引起了在茶館裡面一陣竊竊私語。我下意識扭頭一看,那些品茶的茶客,都佯裝沒事人一般都低下眉目,專注的在喝茶。
我讓矮冬瓜注意權伍鬆等人的動靜,徑自去找公用電話。電話沒有找到,卻無意間看見一賣二手手機的店鋪,店老闆年輕輕的,正無所事事在玩拼圖遊戲。
看我走進店鋪,他急忙停住手裡的動作,滿臉堆笑問道:“想買手機?”我掃了一眼櫃檯裡的機子,都是一水的破舊手機,有些機殼破損,花紋,還不如我掉在水潭裡那部手機。
“你這有電話嗎?”
“有。”答覆中貌似有些許失望,看他忙不失迭的把電話推動到我面前,我隨意的掃視一眼鋪面。鋪面不大,也就是幾平方米的樣子,櫃檯玻璃有幾處貼了粘膠帶。
我拿起話筒,看他知趣的繼續玩拼圖遊戲。就撥通了出租屋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房東;房客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人,房東要跟這些房客溝通,所以他忘記了自己的語言,說話有點南腔北調。
我跟他解釋了很久,才明白我這是在外地打的電話,這才急巴巴的跑去喊靈兒來。
靈兒是有手機的,只是在經過古堡事件後,一串阿拉伯數字讓我不小心給弄丟一位數;隨便我怎麼想,都特麼的少了一位數。奇葩的是,房東座機的號碼,我隨便怎麼都不會忘記。
這個可能跟之前找房子,牢牢記住號碼的原因所致。再說了,靈兒也換了原手機號碼,現在我對這個新的手機號碼,不怎麼記得住也是情有所原。
自己給自己找好藉口,終於等來靈兒的問話:“喂~”聲音充滿急迫,緊張,還在顫抖。
“靈兒。是我。”
“沐風~你在哪!”靈兒聽到是我,急,帶着哭腔道:“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應該快了,我這是打的長途,長話短說,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嗯,權伍鬆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跟胖子要注意。他背景複雜,好像跟盜墓世家有關聯,聽說他老爸叫鬼師。”
鬼師?嘶!巧合吧!我在陰間看見的鬼師,難道就是權伍鬆的老爹?不可能吧!鬼師可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名,這怎麼好判斷?話筒裡,靈兒繼續說道:“鬼師曾經有金盆洗手退出盜墓行業的想法,可惜,想法還沒有兌現就得了一場惡疾死了。”
“那他們把盜取的東西出手在哪裡?”
“這個我還沒有查出來,你別把我當成福爾摩斯好吧!雖然沒有查出來,但是這次出遠門,帶着你們我卻知道他交易的對方是誰。”
“是Japan人?”
“對,一個叫安倍龜二的人,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靈兒驚訝。
“我是誰,怎麼可能不知道?不但知道,那狗賊就在這裡。”
“啊,你可得小心纔是。”
“可能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查清楚。”
“什麼?”
“權伍鬆的真名應該不是這個。”
“是什麼?”
“應該姓趙。”可能是看我打長途還那麼侃侃而談,二手機店鋪老闆,陰一眼陽一眼看我。我捂住話筒,從衣兜掏出一張五十元鈔票,往他面前一推繼續跟靈兒說道:“說來話長,等我完事回來給你細細的講。”
長途話費扣除,我衣兜裡揣了還剩下的二十多塊錢,到矮冬瓜身邊。正看見權伍鬆跟一滿臉橫肉三角眼、嘴上蓄着那麼點小鬍子的Japan人走了出來。我沒有看見魯小丫,這丫頭去了什麼地方?
不用猜,此人就是靈兒告訴我的安倍龜二。倒賣國家文物,是犯法的,靈兒在電話裡說只要一路跟蹤,一有機會報警,權伍鬆跟安倍龜二都會被抓。
在權伍鬆身後跟了二個西裝革履戴墨鏡的傢伙,就是沒有看見魯小丫。我開始有點不安起來,看他們客氣的握手,各自上車,徐徐開車離開,走的是我們要回去的同一個方向,我跟矮冬瓜迫不及待的跑向酒店門口。
剛剛跑到門口,就出來一五大三粗的男人。定睛一看,擦!她不是男人,是女人,只是五官粗獷,其個子高的出奇,皮膚黝黑,手持一電棍,兇暴暴的對我們吼道:“小癟三,別橫衝直闖的,看老孃手裡是什麼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