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一個女人可以,不要得罪兩個女人,否則你將會遭殃。
因爲太過勞累,我可以說是上了車之後,就一路睡到家的。矮冬瓜精神頭還是沒有好轉,老是不停的跟我爭論,說在回家的途中見到一個身穿紅馬褂的老婆婆在跟警車賽跑。
我記得,在車裡。渾身疲乏,嚴重超支體力跟神經繃緊鬆懈後的倦怠,就像潮水般涌來。一上車。我就迫不及待的入夢,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吧!
當時他也有把我喊醒,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清閒安靜,他就吵~吵的,我十分惱火,給他一頓狠罵;然後繼續跟周公老二下棋會友,對矮冬瓜說的這個天方夜譚的故事沒有興趣。
可是這傢伙,無視我的惱怒,一直在那喋喋不休的講。還時不時搞那麼一點只有女生纔有的尖叫聲,把芳姐跟其他人搞得是一愣一愣的。
次數多了,沒有人再相信他,理睬他所說的話。
我理解一個人,在得不到別人理解關注的情況下很容易產生孤獨感,卻不能原諒他不會體諒人,而精神處於不眠不休的狀態中去幹擾身邊所有人,來引起關注。
凡是有腦子的都想一下,一老態龍鍾老婆婆走路都艱難,還能跑!還是跟汽車一起跑的;這矮冬瓜就會折磨人,每一次驚乍乍的大叫,引起全車的人都小緊張一下,結果除了他,沒有誰看見什麼老婆婆跟在車子後面跑的。
當然,我是沒有睜開眼看,是不想浪費時間去看無聊的撒謊把戲。太困了,看魯小丫就很淡定,無論矮冬瓜這廝怎麼鬼叫,她就是懶得睜開眼看一下。
按照科學理論來說,矮冬瓜這是受到過度驚嚇導致的後遺症,看什麼都害怕,對身邊的事物跟人缺乏安全感。這個我可以理解,然後讓他念叨靜心咒。
“沐風,我是真的看見一身穿紅馬褂的老婆婆追在車子後面瘋跑。她的樣子我都還記得,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我慵懶的倚靠在車椅上,沒有睜開眼看他,隨口答道:“那你就告訴我老婆婆長得什麼樣子?”
“臉上沒有肌肉,一張皮,眼窩很深黑洞洞的看不見眼珠子,還有嘴巴,笑成一個小丑的臉,嘴角上翹很大一個弧度,嘴裡沒有牙齒也是黑洞洞的。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那件紅馬褂;紅馬褂非常刺眼,顏色鮮豔,把老婆婆的臉跟枯槁瘦小的軀體顯得很突出。四肢看着有點畸形,特別是手指甲尖利得跟雞爪似的,說不出來的詭異。”
聽矮冬瓜的講述,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張戲臺小丑的臉。小丑帶着面具把快樂給別人,悲傷留給自己。總是用微笑掩飾悲傷,沒有人知道小丑面具底下還會有悲傷。他這是變着法來吸引我的注意,好博取我的同情,然後跟他天南地北的嗨吹一回,好驅趕潛在內心深處無法抹掉的恐懼陰影。
我能說矮冬瓜這是病嗎?說一句話還得費勁,說不定會激發他更多的想象力,然後就是在一輪的爭論爆發。與其說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倒不如多休息一下,待會到家,能精神飽滿的跟靈兒那個一下。
帶着魯小丫出現在靈兒面前,雖然在電話裡已經對她講了這件事,但是她那靈動的大眼睛還是裝滿質疑。是因爲魯小丫依傍着我的原因,因爲她看見的情景,不像是我電話裡說的那種普通朋友的關係。
我主動打招呼,提醒她別失態。“嗨,靈兒?”然後在她努力擠出笑意的時候,指着小丫頭道:“她就是漂亮可愛的魯小丫。”
魯小丫沒有出聲,在靈兒充滿質疑的掃視下,刻意挨近我。要是我在路上沒有提前叮囑她,不定這丫頭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在此我得感謝,幽冥村幸虧是一個交通閉塞,還沒有完全跟外界有聯繫的孤村,這樣的話,魯小丫就不會學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不良習慣。
兩個女人相互在打量對方,最後還是靈兒懂事,儘管臉上的笑是僞裝出來的,她還是努力的把魯小丫從我身邊拉走“你就是小丫?哇,好正點,果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聽她這話酸溜溜的,能把諸位的大牙酸掉。
矮冬瓜一直沒有吭聲,這可不是他的風格,許久不見靈兒,怎麼着也得來一個深情的擁抱纔對吧!
靈兒呢在拉走魯小丫時,那手在矮冬瓜肩膀上隨意的拍打一下算是招呼了,這孫子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是屁都沒有放一個,就直接進了臥室。
被人就這麼強制拉走的魯小丫怎可能就犯?她也話裡有話對靈兒說道:“靈兒姐姐,你都不知道我跟咱沐風在一起的時候有多拉風,看見的人,都說我們是郎才女貌……”
“是嗎?挺好。”靈兒在答覆的時候,那雙怨恨的眼,恨恨的定了我一下。
我懶得理睬,徑直進洗澡間,要把渾身的疲勞都洗乾淨,然後美美的大睡一覺。
靈兒按照我的吩咐找出適合魯小丫穿的衣服,讓她換掉身上的衣服。
魯小丫換好衣服的第一句話就是:“靈兒姐姐,廚房在哪?”
“幹嘛?”
“唉,這許久以來,沐風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所以今晚上我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一下他,待會,靈兒姐也別客氣,大塊垛嚼吧!。”
聽這話說得,靈兒倒成了客人,魯小丫反客爲主就像女主人那樣。把個靈兒搞得不尷不尬,呆了呆,抱歉的衝魯小丫說道:“廚房在那邊,你去看看,我胃痛。”
我在洗澡,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熱水真實是好東西,衝刺渾身每一根毛孔,把沉澱在毛孔中的污垢都沖走,還能喚起新生能量;疲勞煙消雲散,突然想跟靈兒玩一下浪漫。
每一次我做完事回家,靈兒總是習慣做一頓豐盛的美餐來犒勞我的五臟廟。現在一定也在廚房,我躡手躡腳的靠過去,果然看見她一個人正在廚房忙碌。
我悄悄的拉開廚房玻璃隔間們,出其不意,一下子抱住她——抱住那瞬間,我驀然覺得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想必是男人都知道。我板正對方的身子,讓她面對我。
是~是魯小丫“你,你怎麼在廚房?”
魯小丫一臉嬌羞,嬌嗔的口吻道:“怎麼等不及了?剛纔在路上不是說不喜歡我嗎?這會想跟我來一個驚喜!”
我擦,這誤會大了,不想多做無謂的解釋,扭身就走,回頭看見靈兒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道:“你們繼續,我待會來。”
“哎。”我去追靈兒。
魯小丫一把拉住我,撒嬌道:“沐風這個怎麼用,這廚房怎麼回事啊!沒有鍋臺,煮飯在哪煮,難不成你們都吃生的?”
我甩了一下魯小丫的手沒有甩掉,她現在是我跟靈兒的客人,也是一個小妹妹,家裡已經沒有親人;帶她來北林市,真實想要她跟靈兒成爲好姐妹好朋友,那裡知道事情發展完全出乎我的預料。
我輕輕拉開魯小丫的手,委婉的口吻道:“你不懂,就要多學習,比如這些都要請教你靈兒姐姐。”
魯小丫撅嘴,滿臉不高興道:“幹嘛請教別人,你告訴我就可以啊!”
“打住,靈兒姐姐不是別人,是……”
“是什麼?”
“是你嫂子。”我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有點殘忍,但不這樣說還能任其事態發展下去?
沒想到的是,在聽到這句話時,魯小丫出乎意料的冷靜淡定,她揚起臉,認真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結婚了?”
對於她的問話,我一時摸不着頭腦就解釋道:“還沒。”
魯小丫釋然一笑,踮起腳尖趁我不注意在霸道的吧了一口。我驚愕,摸了一下還有脣印的臉,指着她道:“小丫頭,你不許這樣。”
魯小丫見我生氣,故意吐了吐舌頭道:“我去請教靈兒姐姐。”就丟下我,拉開玻璃隔間門,大叫模式“靈兒姐姐。”聽着她甜得膩歪的喊聲,靈兒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靈兒淺淺的答應一聲,就跟魯小丫一前一後進來廚房。
我就呆在廚房靠裡的小陽臺上抽菸,半玻門能清楚的看見靈兒正手把手的教魯小丫怎麼操作煤氣爐;甚至於把擺放碗筷,如何使用抽油煙機的活兒跟我喜歡吃什麼菜都一一告知。
看靈兒倒不像是在教授魯小丫煮飯,倒像是在交代大事那麼鄭重其事的樣子,我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忽然覺得要失去靈兒的感覺。
一頓晚餐下來,魯小丫累的夠嗆,臉上寫滿油鹽醬醋。靈兒好像沒有什麼胃口,吃了一點點,就推說吃好了離開了餐桌獨自一人去看電視。
剛剛坐下,電話響起,她接起一看是一組陌生號碼。接通,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什麼查到關於建築物的前身是什麼什麼地。她發火了,氣呼呼,河東獅吼道:“李沐風你好有能耐,錢沒有賺到,勾三搭四還不錯。”
我差點沒有被她這句話噎死,在矮冬瓜跟魯小丫的關切注視下,我蹭地起身質問道:“我勾三搭四誰了?你給我說說清楚。”
靈兒把電話塞進我的手裡,眼裡含淚跑進臥室,砰一聲關了房門。我拿起電話查找新來的號碼,覺得號碼很熟悉,想了一下,原來是女特警芳姐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