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經過這件事之後再怎麼也得咬牙安裝一臺座機。
芳姐說那棟建築物沒有註冊標明搞的是什麼項目,總之那就是一個謎。每一天都有很多事要做,對於謎,我還是很想去解開,只是現在家裡太熱鬧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搞別的。
靈兒賭氣跑進臥室,因爲是出租房,她的臥室馬上就要變成二人世界了;這個二人世界不是我跟她,是魯小丫跟她擠,在大白天的時候,魯小丫就一直在問她晚上的休息地方在哪。
我說讓她跟靈兒姐姐睡,這丫頭卻不樂意,說不習慣跟人睡一間屋子。那麼我就只好說客廳有沙發,小丫頭把頭搖得就像撥浪鼓,那是堅決不答應。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的情況下,她突然傻帽的說了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要不,我跟沐風睡一間房子吧!”這下好了,本就在生氣中的靈兒一聽,氣得差一點沒有把我給瞪死索性收拾行李要離家出走。
我自然是不答應她離開的。
魯小丫卻在一旁補充一句道:“靈兒姐姐,真不好意思,謝謝你這麼久幫我們看家。”
我說魯小丫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我看靈兒咬緊嘴脣,拉起行李箱蹭蹭地從我面前衝過去。看見她要走,我的心突然很空,滿滿的難受中。
不顧一切的我拉住行李箱,她就咬的,一口對我的手咬了下去。“哎喲!”我大叫,靈兒鬆開,我的手上出現了幾顆清晰的齒痕;齒痕出瞬間鼓突起來,疼痛得要命,我捂住被咬的手。
靈兒眼裡噙滿淚水,帶哭的罵道:“你傻,爲什麼要讓我咬?”
我苦笑一下,鬆開手,扶住靈兒的肩膀道:“咬一口能讓你解恨也值。”
靈兒旁若無人,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就那麼溫馴的順進我的懷抱中。氣得一旁的魯小丫直跺腳,氣呼呼的轉身去看電視了。
我跟靈兒相視一笑,彼此相擁進了我的大臥室。
久違了的溫馨纏綿之後,我跟靈兒同居了。
事後我玩笑問:“當初爲什麼不答應?”
她含笑道:“當初覺得自己不配。”
我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戲謔道:“現在覺得般配了,是不是因爲我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原因。”
“是也不是,總之爲了愛,當仁不讓。”這纔是我喜歡的靈兒,敢作敢當,我報以她一個深情的擁抱久久不捨鬆開。四個人住在出租房是有點擁擠,卡上有錢,買房子還不行,按揭倒還可以考慮,可靈兒不答應去按揭房子,她是出租房雖然小,但是溫馨,每一天都看得見人,並且表示打心眼裡也喜歡小丫的,只是受不了她那太率直的性格。
我跟靈兒因爲魯小丫的存在,又進了一步,雖還沒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但是彼此把心交付對方這就不錯了。
靈兒跟我住到大臥室,靈兒的臥室自然是魯小丫的。
矮冬瓜還沒有恢復正常。
在靈兒的帶動下,環境適應能力超強的魯小丫很快掌握了鋪面上的業務。接單,跑業務,跟我去現場做法事,驅鬼等,不得不說她的的確確是魯班後裔,秉承了魯班風骨,敢作敢爲。
不過,她還是對我有那種莫名其妙的癡戀。只要一逮住機會,就跟我玩曖昧把戲。雖然我心如止水,但是也不能避免讓人說閒話的。
這樣,在我們租住的公寓附近,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多了去。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李沐風行的端做得正,怕毛線流言蜚語。
矮冬瓜一蹶不振,讓我很擔心。
這一天,我讓魯小丫給我把守本體,決定用離魂術進入他的夢境查看情況。
施咒:“燈在魂在,燈滅魂消,無畏無懼,隨我號令,乾坤正氣,雜縛流行,金石爲開,精誠所之,急急如律令!”
這是我第二次使用離魂術。
離魂術在陰陽師行業中算是一門最爲危險的法術,人一旦離魂,只要不按時歸魂,那麼本體就很容易被其他邪靈佔據。還有一個更加潛在的危險,那就是有懂妖術的人,只要使用了蠱術,也可以禁止我的魂魄歸位。
蠱術包括很多,有植物蠱術,跟動物蠱術,還有屍蠱術等等多不勝數的類。
植物蠱術跟動物蠱術就是把動物內臟混淆植物種子化在水裡,讓人喝掉,那麼喝掉蠱術之水的人不日就會出現異常。他的肚子就會像十月懷胎的孕婦,在孕育植物種子,或者是動物胚胎。
植物種子會在肚子裡吸食五臟六腑成爲養分,助長植物生長,再從人身上第一道疤,也就是期門穴肚臍鑽出來,此人死亡。
蠱術之惡毒,所以打小爺爺就叮囑我別碰那玩意,那是傷天害理的妖術。
廢話少說,現在我離魂,順進矮冬瓜的身體中,進入他的夢境。
誰都知道夢境的顏色以灰色爲主,但是矮冬瓜的夢境中,卻有一個身穿紅馬褂的婆婆。
夢境中的矮冬瓜被追,追他的就是身穿紅馬褂的老婆婆。
我一進入夢境,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氣。邪氣來自老婆婆身上,看來矮冬瓜沒有撒謊,是我歸家心切,忽略了他的話,跟那種被人無視所產生的孤獨感。
現在的矮冬瓜是破罐子破摔,對生命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本能抗爭。
我的闖入,紅馬褂老婆婆顯然不滿意。她怪笑一聲,唰地衝我抓來,她的指甲好長好尖利,我暗道:“來得好。”用道長爺爺教授我的八卦摺紙法,順勢拉住鬼臉婆婆的爪子,一折,二折,眼看要把鬼臉婆婆摺好,塞進鎮邪符咒中,身子突然一晃,鬼臉婆婆趁機逃脫。
眼看她想溜走,我口唸咒語,腳走八卦,一張無形的八卦陣圖散放出萬道金光,籠罩住追逐矮冬瓜的鬼臉婆婆。
鬼臉婆婆怪叫一聲,化成一股煙霧消失不見。
我矮冬瓜伸手一推大喝一聲道:“回。”
出得夢境,慢悠悠的回到本體,魯小丫又驚又喜道:“沐風,你真了不起。剛纔我無論怎麼搖晃你都不醒,還以爲你死了。”
我無語,剛纔身子一晃原來是這丫頭在搞鬼?我搖搖頭,一本正經道:“以後不許玩鬧,那樣會害人命的。”
魯小丫拿起紙巾,也沒有徵求我的同意,就來抹我臉上的汗珠。
恰在這時,靈兒拿來毛巾,親暱的喊一聲:“老公,看你搞得滿頭大汗的。”就親自來給我抹汗。
魯小丫假裝沒有看見,別開頭去看矮冬瓜。
矮冬瓜現在呼吸均勻,臉上有了血色,在魯小丫的喊聲跟搖動下,才慢悠悠的醒來。睜開眼就對我嚷嚷道:“沐風你剛纔在我噩夢裡,幫我打跑那隻鬼。”
我點點頭,剛纔進夢有點消耗真氣需要休息一下,就對靈兒吩咐道:“你去熬點湯來給潘樹根,我去休息一下。”
魯小丫看我要離開,急忙起身擠開靈兒走到我前面說道:“沐風這會沒什麼事,你帶我去逛逛?”
我捏了一下鼻樑骨,吐一口氣道:“昨晚上跟你嫂子瘋,剛纔又去幫矮冬瓜,所以需要休息一下,改天陪你逛街。”看她滿臉不高興,我又陪笑道:“要不你今晚上跟靈兒姐姐出去逛逛?”
魯小丫看了一眼默不作聲跟在後邊的靈兒,低聲道:“她纔不會帶我去。”
靈兒大度的笑笑道:“傻丫頭,姐姐什麼時候說不帶你去了?”
“真的能帶我去玩?”究竟還是孩子,見靈兒答應了,魯小丫又歡天喜地起來,興致勃勃的去幫點火熬湯。
我說的休息不是真休息,是去研究剛纔在夢境中看見的鬼臉婆婆。這位鬼臉婆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矮冬瓜又是怎麼招惹到她的!還有就是,這期間,他沒有去別的地方,也就是古堡跟幽冥村還有清風鎮。
對了,在之前他好像提到過一件事,那就是在那棟被人遺棄的建築物裡看見一張牀上有的骸骨。可爲什麼我們去了之後就沒有了!難道是被人收走,還是矮冬瓜本來就看見鬼了。
建築物裡不乾淨,這個我早就知道,當時爲了早點回家,也就沒有刻意去注意。沒想到邪東西竟然侵入矮冬瓜的意境思維中,想要在夢境中吸食他的陽氣。
鬼臉婆婆跟矮冬瓜無冤無仇,她幹嘛盯上他!
想了好一會無厘頭,輾轉在牀上,滿腦子都是鬼臉婆婆的樣子。迷迷糊糊中,我好似坐在車裡,在車窗外是一閃而過的景物。車裡坐的人都是我認識的,女特警芳姐,在酣睡中的魯小丫,還有悶聲不吭直瞪着車窗外的矮冬瓜。
這就是憶夢,也就是一個人刻意回憶某一種事物跟所發生很久的事,就會產生這種回憶似的夢境。
在夢境中我很想睡覺,就像是受到某一種暗示,比如催眠那種感覺,不受控制的睡。夢境中的矮冬瓜滿臉惶恐,眼裡充滿恐懼,他每一次的驚呼,每一次都引來衆人的不滿。
我對自己說不能睡覺,現在我是來查找在睡覺中沒有經歷過的片段。
終於我重新整理一下情緒,目不轉睛的盯着車窗外,也就是矮冬瓜死死盯着的位置——呼地,一閃而過的紅色,嚇了我一跳,眼皮很沉重,想要再仔細看,卻是不能。
“篤~篤。”在我夢境中出現的是鬼臉婆婆趴在車窗口,張開黑洞洞的血盆大口,伸出一帶鉤酷似貓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舐車玻璃,在她的*下,車玻璃跟酷暑夏天買的冰棍那般在溶解中。
我努力睜開眼,還來不及出手,一聲大喊把我從憶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一看,是魯小丫,她陰笑陰笑的看着我,張開口伸出舌頭,嚇!這下我是真的醒來了。
房門還在響“篤~篤。”接着傳來喊聲“沐風。”是魯小丫在喊我,想起剛纔她伸出的舌頭帶鉤的,我渾身密密匝匝冒出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