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贏了!你想問什麼問吧!不要在折磨我們了!”
被秦政砸出一塊於痕,年輕的隱流人頓時服軟了,連忙道。
“你們現在島又多少人?糧食還有多少?”
隱流人已經服軟,秦政立刻開心的笑了,隨後在一衆俘虜眼巴巴的目光着鹹鴨蛋扒了幾口飯,問道。
“颱風颳起之前,陛下在皁海打了一場勝仗,搶到了三千個女人跟八百個奴隸,現在島差不多已經有四萬人了。至於說糧食,早在半個月之前吃光了,現在大家都是靠着野菜還有魚乾在過活……”
望着秦政碗裡熱騰騰的米飯,年輕的隱流人語氣悲傷的道。
聽說島的人現在過的如此的悽慘,秦政非但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同情,反而眸光一亮,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看來咱們的計劃相當的成功啊!要不了幾天,這櫻花島應該不攻自破了。”
旁邊的鬼匠也是跟着輕笑了起來。他們即將以一千之衆拿下一個人口四萬的島嶼,這可不是一般的功績。
“這也是那些海盜安逸日子過久了。我原以爲他們會在風起之時稍微的多儲存一點糧食,那樣的話,我們或許還要多花一點時間才能困死他們,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在風起之前,還有心思去皁海劫掠。這可真的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救了。”
冷冷一笑,秦政語帶嘲諷的望着這羣隱流俘虜道。
“你懂什麼?如果不去皁海劫掠,咱們所剩的錢財根本不夠去岸購買糧食!如果是以前,咱們還可以去東波海劫掠,那裡的城主肯定會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們,但現在,你們東波海來了一個可惡的新城主,不僅打退了大帝的軍隊,還阻攔了我們好幾次搶灘。失去了這條安穩的財路,我們只能去皁海拼命!”
聽見了秦政的嘲諷,年輕的隱流人頓時怒吼着道。他們從小靠着劫掠生活,所以並不覺得劫掠有什麼不對,感覺他們劫掠別人跟農民靠着種地生活一樣,天經地義。
“笑話!難道我東波海的百姓活該被你們奴役不成?你說你們不去奴役沒辦法生活,那你們內島的耕地還能是假的不成?你們要是早點自力更生,今日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了!我告訴你們,是因爲你們不事耕種,整日裡只會劫掠他人,所以我才能靠着區區千人殲滅你們這樣一個萬人的巨島!”
年輕的隱流人將劫掠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理所當然,秦政頓時也怒了,又是抓起了一把砂子,砸向了他,然後還隔着牢籠踹了他一腳。
“要我說,這羣崽子不該留着!不如綁了手腳扔海里去!”
一旁的李月白看到秦政發脾氣,也是黑起了臉,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們這一千多號人,沒有一個是對這這羣海盜有好感的,畢竟都曾經歷過當年那一場疾風驟雨之戰,身邊多少有着一些朋友甚至是親人曾經遭到過這些海盜的迫害,如果不是秦政攔着,他們怕是早殺光這羣人了。
“愚蠢!殺了他們,誰替咱們建房子耕地?難道還讓老子去東波海運送耕牛來不成?”
翻了翻白眼,秦政瞪了瞪幾個同樣露出了殺機的兄弟道。
他秦政雖然不喜歡奴隸制度,但現在這種情況,卻非常的適合施用這種制度,所以他並不想殺光這羣海盜。
“可是咱們只有一千人,你想怎麼管理這些人?你不怕他們日後暴動,殺光我們麼?”
鬼匠還算較理智,提出了質疑的同時,也問出了一個相對而言有些建設性的問題。
“誰說我們只有一千人?他們手下不是有着很多的奴隸麼?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難道不是麼?”
對於這個問題,秦政顯然早有腹案,隨後便輕笑着反問道。
不過對於秦政的辦法,鬼匠卻是再次搖了搖頭,然後再次道。
“怕也並不容易!那些人若是家還有親人,得救之後肯定嚷嚷着要回去,到時候你算將之強留了下來,也未必會這些俘虜安分。”
“這個好辦!你那裡不是有那什麼十香軟筋散麼?到時候放進酒裡讓他們喝下,誰要是不聽話,讓他腸穿肚爛而死!”
秦政再次邪邪一笑道。
鬼匠本來還有些莫名其妙,心道自己好像沒有那什麼“十香軟筋散”,但見着秦政在衝着自己眨眼睛,立刻露出了一抹恍然,隨後還極爲配合的點了點頭:“這倒不失爲一個辦法,不過這樣終究還是不保險,要是那些人不知道十香軟筋散的厲害,非要反抗我們,那我們的人豈不是會死得非常的冤枉?”
“所以啊!我們得找一些人先立個威,讓那些人知道十香軟筋散的厲害,也知道我們的厲害!之後,恩威並施,告訴他們只要給我們服務五年,我們會放他們回去!安心安逸的跟着我們舒舒服服的等待五年,或者即刻死,怎麼選應該是不難的吧?”
眼閃過一絲冷芒,秦政再次的望了望籠子裡的俘虜道。
這一次,百里騰飛跟李月白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顯然是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
不過,他們這邊才聊得起勁,遠處的山坡便有一個兄弟狂奔了過來。
“城主!百里大人,李大人,櫻花島內有情況!”
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之後,那人便目光閃動的道,臉隱隱有些興奮。
“什麼情況?難道櫻花島的船隊出了島?”
見他那麼興奮,秦政不禁疑惑的問道。
“不是!是內島!那邊有很大的喊殺聲,而且剛剛職守的兄弟還見到有人在往外跑,不過最終還是被岸的海盜給抓住了!”
搖了搖頭,那人連忙道:“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他說的慎重,秦政自然也不好耽擱,當下便將碗裡的飯幾口嚥下,然後放下碗帶着兄弟們了山坡。
等他了山坡,一陣喊殺之聲果然是順着海風傳了過來,那些人聲非常的大,而且隱隱透露着一絲瘋狂。而且之後沒多久,果然是有很多人的追趕廝殺着向着島外狂奔了起來。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直接讓秦政感到了一絲不適,然後劇烈的嘔吐了起來,直把早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吃人?他們竟然開始吃人了!?”
劇烈的嘔吐了一會之後,秦政便直接臉色鐵青的叫喊了起來。
是的!那些隱流人在追了前面逃竄的人之後,居然直接啃咬了起來,彷彿是秦政前世電影裡的那些喪屍!
“那個隱流小兔崽子不是說他們才半個月沒有吃飯麼?半個月而已,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所以沒有人理會秦政,他們不理會自己,秦政只好低着頭,不去看那一幕畫面,不停的呢喃了起來。
“那小子說的斷糧指的那些海盜的斷糧,又不是說的所有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島的其他人怕是已經快餓了一個月了。特別是那些奴隸,怕不是都死絕了……”
搖了搖頭,鬼匠語氣古怪的道。這段時間他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我們圍了他們已經快一個月了麼?”
秦政不禁微微的愣了愣,然後問道。
“準確的說是二十天。等第一批船,咱們等了七天,第二批一去一回是九天,然後到今天第二十天。”
想了一會,鬼匠目光閃動的道。他也是纔剛剛意識到他們竟然是已經在這裡耗了大半個月之久。
秦政他們太會玩了,整日裡除了關注櫻花島便是打牌弄燒烤跟海鮮火鍋,跟度假一樣。所以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都二十天了麼?我還說怎麼這幾天島怎麼沒船出來呢!既然如此,大家趁着他們內亂,先好生的休息一會吧!晚咱們島,一舉拿下此島!”
感慨了一聲,之後秦政便衝着手底下的兄弟鄭重的道。
知道娛樂時間已經結束,大家都默默的應了一聲,然後嚷嚷着讓幾個打牌的停了下來,準備晚幹正事。
兄弟們這麼聽話,秦政還是較滿意的,當下留了幾個人繼續觀察島的情形,然後自己也跑去了營地休息去了。
夜晚,整個海面一片風平浪靜,雖然有些冷,但秦政他們的心裡卻是一片火熱。最主要的是,這一天晚的月亮出的圓,所以秦政他們的視線非常的清晰。
當然,在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秦政他們也沒有得意忘形,因爲他們現在面對的可是四萬人,雖然說這其真正拿刀提劍的可能只有不到一萬,但那也絕對是一股相當恐怖的力量。
不過,當秦政帶領着人彷彿後世的特種部隊,煞有其事的用手勢指揮着他們衝到了內島的寨門口,卻是被眼前的情形給弄愣住了。
先是門前的四座箭塔,竟然是沒有任何人職守,而且寨子的大門也是大開着,然後是寨門之內,藉着月光,秦政他們可以輕易的看到一條羊腸大道彎曲蔓延到山谷內部,那裡有着一座高達無的木質塔樓,穿過茂密的樹林以及梯田顯露在他們的眼前,但此時此刻,那裡卻是燃着大火,看着像是一個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