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舞者……基諾·裡維斯?
基斯聽着黑衣少女淡如清水的話,不自已地一滴冷汗留下了眉下,浸在他的眼眶之中。
基斯下意思地眨了下眼,怔怔地看着這個站在染血的車廂之前的邪魅男子,直指的劍尖似乎有了一絲的下滑。
“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什麼時候不可一世的暗夜舞者竟然要淪落到爲人打工的慘況呢?”黑衣少女歪着頭說道,與基斯和麥克白的震驚不同,顯得十分的平靜。
這女人,很想一泓死水!基諾心中嘀咕了一句,才說道:“沒什麼慘不慘的,要生存,那麼給人打工也並無不可。”
“我想也是。”黑衣少女一笑,更加誘人一些,萬物似乎都迷醉在她的笑顏之中。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基諾問道。
“沒什麼,聽說你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從不掩飾自己的容貌,加上我正好看見過你在聖殿之中的追捕令的樣子,所以就認出來了。”
“還真是很巧啊。”基諾笑道。
黑衣少女點點頭,“不過那個人居然連你也收服了,還真是出乎意料呢。讓我想想,既然你在這裡,以你的實力即使是算上我的話,也佔不了一點的便宜,甚至還可能損兵折將地回去。這可不划算啊。”
“那你想這樣呢?”對於美麗的女人,以貴族禮儀規範自己的基諾總是十分的禮貌。
“當然是回去,難不成你還想要留着人家?嗯,聽說你有個戀人是光輝聖殿的人,你就不怕她吃醋麼?”黑衣少女咯咯的笑道。
基諾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我倒是沒有留下你的意思,當然這是要在你說着句話以前,或許是更早的時候,現在麼……我可做不了主。”
基諾這才錯開了幾步的身子,黑衣少女慢慢地看到了基諾背後的希爾和季連娜,而後是,在她們中間的……花賞!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季連娜和希爾靠在花賞的左右兩邊,臉上已經沒有太多驚恐的色彩,倒是顯得十分的安靜起來。
黑衣少女的眉角處皺出了幾道的皺痕,“你出現的倒是出乎意料之快啊。”
“不,還是慢了。”花賞冷聲說道:“在未來我想我會更加快一點。”
花賞一步走出,下一步則是憑空出現在基斯的面前,帶着一絲跳動的火苗,接着說道:“至少在她們受到驚嚇以前出現。”
基斯潛意思做動,身體本能地向後急速地移開了十米,一把鋒利之極的三叉搶突兀之間出現在他的背後,正正地刺來,破開了他的輕甲,從他的胸前刺出。
基斯悶哼了一聲,一手抓住了胸口處三叉槍的利刃,眼睛因爲劇烈的痛楚而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絲,這時候悠悠然地飛來了一道小火苗,降落在他的胸口,從傷口處開始燃燒,一秒不到就燒遍了他的全身。
眼看着滾在地上,痛苦嘶吼的基斯,黑衣少女和麥克白竟然一動不動的,連基斯的求救似乎也充耳不聞。
只是因爲,在麥克白腰間,一道血色的長鞭卷着,而在黑衣少女的脖子之中,架着一根散發着陰冷氣息的骷髏長杖。
花賞拍了拍手,這才翻身而回,一邊說道:“基諾,我的標準是這樣纔對。還有,我覺得你的本尊對於保護任務的安全係數要分身要更高一點。”
花賞才說完,不遠處千米外的一道急速的身影忽然停止了下來,這身影撓了撓頭髮,嘆了口氣嘀咕着:“你也總得讓我陪陪老婆吧?正是太無良了,不管工錢就算了,連休假也沒有麼?”
“不過反正你也在了,是不是分身也無所謂了......這個時候奧黛麗應該做好飯了吧?呵呵。”身影一閃,卻是反方向離開了。
花賞掃了一眼那方向,再看了基諾的分身一眼,只看得這個分身發毛之後才搖搖頭。
這時候黑衣少女和麥克白已經被身後的吸血魔獸和喪屍撒旦獸架着過來,只是兩人都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發現這忽然出現的敵人竟然有一個是紅色的骷髏。只是那邊白骨長杖倒是讓黑衣少女眼熟。
花賞斜眼地打量着黑衣少女,季連娜和希爾已經返回了車廂之中,兩個女人明白,接下來則是屬於她們男人的事情,自然要留個自己的男人更加方便的空間。
“你這樣看着我,人家可是會喜歡上你的哦。”黑衣少女眨眨眼,魅惑的笑容再現。
只是,花賞再也不是上一次和黑衣少女相遇時候的他,對上一次少女也不過是魅惑了他幾秒鐘的時間不動,現在麼?
花賞冷冷地說道:“名字,目的。”
黑衣少女眼睛掃向了脖子上的長杖,道:“你就這麼不溫柔地對待一個女人麼?”
花賞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我只對自己的女人溫柔。”
“那我做你的女人怎樣?”黑衣女子眨眨眼說道:“我可不比那邊的兩個女人差吧?再說,我有一種天然魅惑的特性,會讓男人感到極度的愉悅的...當然這種魅惑還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用過。”
好一個狐媚子,即使對黑衣女子的魅惑有所抵抗,但是這份天然而成的美麗無時無刻在衝擊着花賞的神經線,只是花賞自然不是那些看見女人就花癡的小毛頭,最多也就是欣賞而已,暫時還不參雜任何的念頭。
“我對未知的女人沒有興趣,再說現在我們的立場算是對立的吧?女人,再問你一次,名字,目的。”花賞道。
“對立只是暫時的而已,再說尼古拉斯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身份了吧?”黑衣少女自行地把脖子上的骨頭長杖拎開,卻沒有回頭去看這個挾持自己的人是什麼的樣子,只是一直地盯着花賞,道:“和你聖子不同,聖女是先於聖子選出來的,所以不要奇怪爲什麼我會知道你們的事情,畢竟聖女也算是聖殿的最高層。”
喪屍撒旦獸悄悄地隱入了地下,黑衣少女只是感到背後一陣的清涼,稍微驚訝的了一下才掛上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這和我沒關係,我只在意你們的目的,是巧合的,還是有意的?”花賞淡漠地說道。
“真是個不懂風情的男人,你可比李若羅亞那個傢伙差多了,真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風流名號是怎樣來的,我看你一點也不相符嘛?”黑衣女子嬌嗔地說着,似乎面前的人就是她的戀人一般,讓人一點也不覺得彆扭。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黑衣女子幽怨地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們事情並不知道這裡有你的女人,反正我們的目的只是這些精靈人而已。”
“希望你沒有說謊。”
“我哪敢呢?”黑衣女子頓時變的無比的委屈,眼中出現了陣陣的霧氣,道:“你可是打敗大陸第一強者的男人,誰敢騙你啊?”
花賞冷笑一聲,“你們倒是知道很多的東西。”
“達戛納城一戰的事情本來就瞞不足人的,再說聖殿只是不出世而已,並不是什麼也不知道。那麼現在我已經解釋清楚了,難道你不放了我們?”
“我殺了你們的人。”
“沒關係,聖子聖女都有審判護殿騎士的權力。”黑衣少女笑道。
“我不是聖子。”花賞冷哼一聲。
“只是暫時而已,以你的實力,聖殿之中沒有一個人認爲你會在試煉之中失敗的,另外的兩個候選者雖然也很優秀,不過和你比起來實在是天地之差,根本沒有可比性的,只是礙於傳統不得不把試煉進行下去而已。其實我們早就爲你做好了聖子的暗袍,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引你前去加冕的。”
終於,從黑衣少女的話中,花賞知道了一直探尋不到暗黑聖殿的動向,只是想不到的是,聖殿的人竟然已經默認了自己的勝利,看來這些聖地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整個大陸的事情,就如同它們信奉的神靈一樣,都是那麼的冷眼。
沉吟了一下,花賞始終是沒有打算就這樣的放黑衣少女離開,他忽然笑了笑,道:“你說過聖女已經是聖殿的最高層,那麼你應該知道很多關於暗黑聖殿的事情吧?”
“你想怎樣?”黑衣少女聞言即冷口地說道,她聽出了一點別的意味,臉變得比天氣還快。
花賞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最近對聖殿的事情比較好奇,既然你說是巧合,那麼就把這個巧合維持下去好了……那麼接下來的巧合是,我從你的口中知道了所有關於暗黑聖殿的事情。”
黑衣少女舔了舔嘴脣,動作十分的誘人,可是在場的幾個數碼獸對於女人似乎都沒有興趣,倒是吸血魔獸比較在意黑衣少女那白皙的脖子而已,她才說道:“你是打算留下我了?”
“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花賞直接的說道。
“可惜,假如我真的想要離開的話,即使是聖殿的教皇大人也未必能夠留得下我來。”
“是因爲你手中那所謂的聖殿傳承神器的力量吧?”花賞對於黑衣少女的自信恍然說道。
黑衣少女笑了笑,算是回答了。只是,下一刻她的笑容再也發不出來,因爲她面前的所有事物在一瞬間都變了,再也不是旁晚的街道,眼前也沒有了花賞,就連麥克白也不在她的身邊,只有……
她一個人!
傳承神器子她的身體之中冒出,黑色的輪子轉動得比以往的時候還有迅速,輪子的四周在不斷的攪動着空間,出現了一陣的扭曲。
笑容再次浮現,只是這次的持續時間還要更加短一點,因爲被輪子攪動的空間竟然再次的恢復了正常,黑衣少女才真的感到了一股未知的恐懼氣氛纏繞着她,臉色一下子變了變。
“看來你的神器也不是什麼地方也能夠用的嘛。”黑衣少女的面前,花賞憑空出現,歪着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