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四日凌晨,天剛朦朦亮,庫圖夫騎在馬上,看着正整裝待發的十萬部隊,滿山遍野的,一個個士氣高昂,呱呱叫着要把狂妄的中國人好好教訓一頓,爲俄羅斯帝國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庫圖夫很是滿意,這可是沙皇陛下好不容易纔湊起來的一支強大的部隊,現在的歐洲,可是草木皆兵的,俄羅斯與各個鄰國,關係從來就沒有好過,隨時都有打大仗的可能性,沙皇陛下能夠一下子抽出這麼多兵力,可見,他對遠東地區是很看重的。得蒙沙皇陛下看中,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教訓中國人的美差做,庫圖夫覺得很是榮幸,畢竟,按以往的經驗,到中國來打仗,不但基本上不會受到什麼傷亡,而且還能夠往自己的口袋裡塞上大量東西。他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參謀長,這個剛剛從關外趕過來,拼了老命也要插上一腳,好讓自己的晉升更加順利的年輕的大貴族,同樣坐在馬上,兩隻原本無神的眼睛,此刻卻滿是狂熱。哎,庫圖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參謀長,可是皇室成員,雖然血統與現在的沙皇,好象隔着好幾代,可是畢竟是一個大貴族,趾高氣揚得很,這一次來遠征軍當參謀長,可是皇室直接壓下來的,就是要讓皇家的年青人好好鍛練一下,省得人們老是說,皇室成員一個個全是養尊處優的笨蛋。不過,這個傢伙,也太難侍候了,平時就對庫圖夫指手劃腳的,好象整個俄羅斯,就他是一個軍事天才一下。爲了打發這個討厭的傢伙,庫圖夫想了好久,狠下心來,把從俄羅斯帶來的一個金髮美女送給了他,以爲能夠把他拴在瀋陽,沒想到,這個傢伙知道要打大仗,而且對手竟然是他一向看不起的中國人後,拼命拼活的,愣是在昨天晚上,趕到了庫圖夫這裡,把個庫圖夫氣得,差點兒吐血身亡,可是,又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只能乖乖地把他帶在身邊了。說老實話,這個參謀長,要真是甘心當他的參謀長的話,倒是一個人才,會出主意,對參謀工作也很在行,可是,他卻偏偏以爲,自己是俄羅斯遠征軍的司令員,這讓兩個傢伙搞得很不愉快。
參謀長倒是很會做秀,他對庫圖夫喊道:“司令閣下,請問,可以出發了嗎?”
庫圖夫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傢伙現在問這個問題,主要是爲了能夠儘可能在士兵面前表現出他才應該是這個部隊真正長官,哎,隨他了,就讓這個年青人秀個夠吧。果然,得到庫圖夫點頭之後,參謀長驅馬趕到部隊前面,朝着士兵們大聲地喊道:“士兵們,前面,就是中國的北京,那裡有無數的美女,有無數的金銀財寶,有着各種各樣的好東西,可是,那裡的軍隊,卻只是一羣懦弱無能的人,士兵們,有這樣的一個好地方,而且就呆在我們俄羅斯的旁邊,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納入我們偉大俄羅斯的地圖內嗎?士兵們,沙皇陛下在遙遠的莫斯科正看着我們,整個俄羅斯的人都在看着我們,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我們,看着我們,是如何把懦弱無能的中國人,踩在偉大俄羅斯的腳下的。士兵們,讓我們挺起胸膛,扛起槍,朝北京進發吧,無比繁華的城市,將跪倒在我們俄羅斯人的腳下,大片的土地,將成爲我們俄羅斯的領土,幾億人將成爲我們俄羅斯的奴隸,爲了達到這些,讓我們用槍炮來說話吧。”
聽着士兵們如野獸般吼叫了起來,庫圖夫很是不舒服,媽的,這些個激動人心的話,本來應該是由我司令員來說的,什麼時候輪到你參謀長來。想到他的血統,庫圖夫忍下了這一口惡氣,好象出氣般,手猛地往下一揮,十萬大軍,慢慢地開拔了。
剛走了不到一公里路,一個參謀急衝衝地趕到庫圖夫面前,朝着他敬了一個禮後,大聲喊道:“將軍閣下,我們得到消息,護國軍一個師在昨天晚上突然間佔領了承德以北約十公里處的一個小山坡,並且開始構築工事。”
庫圖夫點了點頭,要來了地圖,就在馬上看了起來。厲害,這個林龍還真是厲害,佔領了那個地方,正好擋住了自己攻打北京的路,而且居高臨下,雖然護國軍只有一個師,可是,自己想要幹掉他,起碼得花上兩三天時間。
“這是那一個師?人數多少?裝備怎麼樣?”
“報告將軍,這是護國軍一軍的四師,師長叫陳劍,人數總共一萬人左右,裝備麼,不明。”
庫圖夫點了點頭,沉思道:“奇怪了,這個師,擺明了是急行軍趕到承德的,可是,林龍的手下,總共有四萬部隊,其它的三萬呢,你們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報告將軍,北京城裡的消息說,林龍是帶着四萬部隊離開的,包括他的一師,孫明的三師,陳劍的四師以及李世澤的獨立旅。得到了消息之後,屬下就命令騎兵,對我們以南六十里以內的範圍,進行了拉網式的搜索,可是,一直沒有發現護國軍的蹤跡。今天早上,離我們六十公里處的一個帶着簡易發報機的騎兵小分隊,意外地發現了在山坡上,有着陳劍的四師,而且,這個四師顯然是昨天晚上剛剛到達的,連工事也還沒有修建,士兵們一個個累得半死的。除此之外,我們再也沒有發現任何中國人的部隊。現在屬下已經命令承德方面的偵察人員,對承德以南地區進行了暗中搜索,我想,要是有消息的話,我們中午左右就可以得到了。”
庫圖夫點了點頭:“好樣的,你幹得好,要是每一個參謀都與你一樣細心,我們俄羅斯遠征軍,就一定可以打出一片天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