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們的伙食安排得怎麼樣了?”
“放心好了,師長,我們從北京城裡帶來了大量的糧食,士兵們一個個吃得好,喝得好的,有足夠的精力犯犯給俄羅斯人一個教訓。”
“哈,好樣的,肖參謀長,我就知道,你幹這個可在行了,咱們兩個多年的合作關係了,以前,你可是我下屬中心最細的人,所以,這一次我向軍長提議,讓你當了我的參謀長。現在軍長他們估計在那裡?”
“不知道,十二號晚上,我們還沒有佔領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與軍長他們分了手,估計現在他們正在急着趕路。”
“軍長這一次要求我們至少堅守到十六號中午,而且這是死命令,就算我們全部死光了,也不能把陣地讓給俄羅斯人。不過,我倒是有信心的,最最擔心的,是庫圖夫那個老傢伙了,他一向用兵謹慎,要真是拼足了勁,專攻北面那一點,我們還真不好對付。算了,憑天意吧,但願,一師和三師趕來的時候,我們四師的編制還在。”
兩個人正談得高興,一陣淒厲的號角聲,在整個山坡上響了起來。肖少兵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敵襲。”拔腿就要往外跑。
陳劍一下子喊住了肖少兵:“等一下,參謀長,你看。”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燈,那明亮的燈光,微微的晃動着,再擡頭看了看指揮部的屋頂,灰塵正紛紛揚揚地往下落。
“是騎兵?”肖少兵興奮地大叫道。
“是的,是俄羅斯的哥薩克騎兵。奇怪了,資料上說,庫圖夫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不可能用騎兵來進攻堅固的工事吧。”
“管他呢,師長,送上門來的買賣,不做白不做,先幹掉俄羅斯人的一部分騎兵,他們的機動性就要受到極大的影響,對我們護國軍以後的戰鬥就相當有利了。”肖少兵拉着還在沉思的陳劍,朝着指揮部外面跑去。
剛剛跑出指揮部,山坡上已經響起了一陣賽過一陣的機槍射擊聲,同時,山頂上的野戰炮,也怒吼了起來。陳劍拿起望遠鏡,朝着山下看去,就着多少還算皎潔的正開始偏西的月光,陳劍還是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山下俄羅斯人的行動的。在鏡頭內,俄羅斯士兵一個個揮動着步槍,一邊射擊,一邊控制着馬匹往山上衝去。一顆顆炮彈落在衝鋒的人羣中,隨着炮彈的爆炸,騎兵們紛紛倒下。不過,俄羅斯騎兵實在是太多了,一個傢伙倒下,後面的騎手們毫不猶豫地接着衝了上去,甚至於不在乎把落馬的同伴踩成肉泥。
再看看陣地前面,六挺馬克泌重機槍和十八挺路易斯輕機槍,構成了一片交叉的火網,把整個陣地封得嚴嚴實實的,再加上一個營的毛瑟槍的不斷射擊,衝到陣地前面的俄羅斯騎兵,一個個地倒了下來,不過,俄羅斯騎兵的技術,的確是值得稱讚的,有不少騎兵已經衝到了離陣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他們把打光了子彈的步槍掛在馬頭上,從腰間抽出了明晃晃的馬刀,揮舞着,嚎叫着,悍不畏死地朝着陣地撲了過去。
可是,僅僅靠天上的那一點點月光,這些在世界上有名不怕死的哥薩克騎兵,並沒有發現陣地前面的三角架,衝在前面的戰馬嘶叫着,朝着山上狂奔,卻莫明其妙地紛紛倒了下來,戰馬上的士兵措手不及,被巨大的慣性給拋出幾米遠,等他們暈頭轉向地爬起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如雨點般猛烈的子彈。
哥薩克騎兵果然是名不虛傳,如此慘重的傷亡,並沒有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這些個傢伙,一個個揮動着馬刀,嚎叫着,踩着同伴的屍體,不斷地朝着陣地撲了過來,大概,他們已經發現,與他們對陣的,只是不到一千人的小部隊而已,他們想着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幹掉這隻小部隊。在望遠鏡裡面,陳劍甚至於可以發現哥薩克騎兵那猙獰的臉容。
憑着馬匹的衝擊力和哥薩克騎兵的悍不畏死,二十分鐘後,終於有幾個騎兵,越過了重重障礙物,衝到陣地前面,冷森森的馬刀,帶走了幾個護國軍士兵的腦袋,雖然他們很快就被護國軍士兵們開槍打死了,可是,這些個該死傢伙的舉動,卻大大激起了哥薩克騎兵的士氣,又一批騎兵沿着這些死鬼開劈出來的道路,對山頂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陳劍朝着肖少兵大聲喊道:“快,快命令二團二營支援一營,一營有點兒頂不住了,媽的,這些個哥薩克騎兵瘋了,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啊。”
在一營後面約一里處駐守的二營,在接到了命令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帶着各種重武器,趕到了一營的陣地,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又有幾十個哥薩克騎兵突破了防線,給一營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二營來得真是及時啊,要是再晚來那麼幾分鐘,被撕開了防線的一營,想要在近距離與哥薩克騎兵對打,估計用不了多少就得全軍覆沒了。新帶來的火力,很快就消滅掉了衝在前面的哥薩克騎兵,穩定了局面。一看情況穩定了,山頂上的炮兵,也把炮火延伸,不再對付前沿的騎兵,而是專打正在後面等待進攻的哥薩克人,給哥薩克人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陳劍這回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哥薩克騎兵的威力了,媽的,一個個好象槍打不透,炮炸不爛似的,只知道拼了老命地往前衝,而且,騎術精得很,邊衝鋒邊打槍,竟然還有足夠的精力在行進中快速地換子彈,要知道,這可是在晚上,陳劍雖然也曾經當過騎兵,卻自認爲沒有這樣的能力,要是在白天還多少湊合着點,要是擱晚上,肯定沒辦法,幸好,現在已經進入了熱兵器時代了,這些騎兵所發揮的作用會越來越小的,要不然,自己的這個小陣地,早就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