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卡洛·菲奧所料,沒有了家族背後的支持,喬洛斯在靈水市翻不起什麼浪花。
卡洛·菲奧坐在屬於他的椅子上,靜靜地抽着雪茄,私底下已經知道了菲麗娜是克萊家族的人,但他絲毫沒有後悔做了這個決定,在他看來,這個位置本就屬於他。
“並不是什麼意外。”
卡洛已經安排好死士,在機場等候喬洛斯的到來,他還沒有強勢敢於讓整個飛機的人一起陪葬。
只要喬洛斯出現在機場,他安排的死士毫不猶豫地直接開槍,沒有撤退可言,當然如果有機會逃離,他會讓死士更名改姓,做那意想不到的平民。
從靈水飛往美國紐約的飛機如期而至,黑色人種的喬洛斯心驚膽戰,他想過無數種被暗殺的方法,比如坐在自己後邊的乘客,對着椅子背來上一槍。
而現在他安全到達機場,這是最好不過。
“代替卡洛·菲奧帶來尊敬的問候。”
這聲音冷冰冰的,一個頭戴鴨舌帽的,身穿厚實外套的男子,拿出一把裝了***的手槍。
愣是從最底層乾的,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喬洛斯·菲奧也沒有回過神。
這瞬間喬洛斯·菲奧想到了很多,想多了心愛的女人凱·亞當斯·菲奧,想到了飢寒交迫的日子,想到了頤養天年的父母,想到了......
“啊!”
喬洛斯菲奧疼地大聲喊了出來,也僅僅是喊,因爲槍沒有打在他的胸口,而是擊中了他的大腿,血不停地在流。
喬洛斯這裡的插曲在剎那間傳到整個機場,那些機場的保安手持泵動式***衝了過來。
原來喬洛斯愣神那會,一個緊緊跟在他身邊的陌生男子,手疾眼快,試圖打掉殺手的手槍,可始終慢了一些,喬洛斯還是捱了槍子。
這個陌生男子立即和殺手扭打在一塊,讓問詢趕來的保安一時分不清誰是兇手。
陌生男子手上功夫不錯,在扭打過程中,佔到了上風,猛錘着那殺手,殺手捱了好幾下,昏了過去。
這時機場保安這才按住陌生男子,順帶打探一下殺手的情況,是否有生命的危險。
喬洛斯·菲奧雖然捱了槍子,可大腦沒有任何思考上的差錯,說出了倒在地上的人是那開槍的人。
“這是我老闆對你最後的保護,好自爲之。”
見義勇爲的陌生男子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喬洛斯自嘲地笑了笑,哪有什麼保護不保護,利益驅使罷了,畢竟以後他們彼此間的合作還會有,當做欠陌生男子老闆一個人情。
“嘭。”
又是一聲槍響,這槍打在了穿着防彈衣的機場保安背後,僅僅因爲轉過身子朝喬洛斯靠了靠,問一些問題。
沒想到殺手遠不止一個,機場的人羣亂成一鍋粥。
“注意注意。”
機場的保安們蹲下身子,拿着泵動式***,試圖尋找掩體,同時不忘觀察着四周。
什麼是死士?那就用生命去完成任務,失敗被抓後亦是如此。
“嘭!”
空曠的機場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物體,喬洛斯等人都在拼命地跑,而混亂的人羣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傘,但同時這也意味着有些人白白挨槍子。
機場的警報瞬間拉響,守護在各處的特種兵手持機槍衝了過來,一些分配到疏散人羣的特種兵在有序地指導人羣流通,即使這樣有些捉襟見肘,仍然亂的不成樣。
“嗒嗒嗒。”
出身特種兵的他們,沒用多少時間就看到了那些手持手槍的死士,毫不猶豫地立馬開槍。
“F-U-C-K!”
眼看任務失敗,那些死士履行了他們的職責,無一倖免倒在了機場,讓這個氣急敗壞的男子更加着急的是,居然傷害到了一些無辜羣衆,先不說有沒有生命危險,光是這個問題,都夠他喝一壺。
“好了,這下應該沒有事情了,他們會送你去醫院的,期間能不能活下來看你本事。”
喬洛斯明白陌生男子話裡的意思,到達醫院後,會不會有其他的暗殺,這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事情,活下來是自己的本事。
確認沒有持槍襲擊的人後,特種兵這才感到喬洛斯他們身邊,安排救護車前來,接下來喬洛斯將迎接一系列的盤查,而那個陌生男子趁保安的不注意,偷偷地溜走。
......
一對都有着金黃色頭髮的母女活動的範圍一直都限制於屋內,吃的喝的會有送來。
今天她們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起牀洗漱後,做着千篇一律的事,突然門打開,走進來那個把他們轉移到這個房子的東方男子。
“好了,現在你們算是自由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消息,小女孩多渴望外面的藍天,每次想打開窗簾看一看外面的世界,都被母親嚴厲的呵斥,爲此,小女孩蹦躂地跳了起來。
“媽媽,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小女孩的問話作爲母親的金妮給不了準確的答覆,因爲這個東方男子說的僅僅是算是自由。
東方面向的男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緩緩走到小女孩身邊,揉了揉她的金髮。
“想不想去看看你爸爸?”
這句話鉤動了金妮的心絃,這意味着約翰遜沒有出現生命危險,他還活着,活着。
金妮喜極而泣,雙手遮擋住自己的面孔,不想讓自己女兒看到她這副模樣,因爲一直以來做媽媽的她,扮演的都是強硬的角色。
小女孩不明白媽媽爲什麼會哭,雖然對於爸爸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印象,長什麼樣子,都是媽媽給的照片瞭解到的,但內心一直渴望有爸爸的她,猛地在點頭。
“這將意味着你們暫時回不到紐約了。”東方面向的男子必須把話說清楚。
金妮不加思索地點頭同意,這個紐約沒有約翰遜,一切都過得沒有意義,家族的人,已經達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之前的生活都是她和她的女兒。
“好,一切手續都給你們安排好了,到時間我會開車送你們去機場。”
母女緊緊擁抱在一起,金妮有很多話要和約翰遜說,把當年那些沒說的話好好地和他說說,把那句“別走”說出口。
因爲卡洛·菲奧的強勢崛起,本來喬洛斯·菲奧安排搜查金妮母女兩的任務也這樣終止。
在卡洛·菲奧看來,那對母女無傷大雅,再說了,想讓約翰遜死的人是喬洛斯,不是他卡洛,假如約翰遜沒死,他今天的所作所爲將是順水推舟的人情。
此時是仙嶽市晚上9點,仙嶽機場走出一對母女和一個男子。
這對母女是金妮和她的女兒,至於那男子正是安排他們飛往靈水、先前救下她們且和謝斜有關係的男子,他終於向這對母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許京。
“媽媽,爸爸爲什麼不來機場接我們?”
小女孩本以爲爸爸約翰遜會在機場等候他們,結果沒有,不免有些失望,問了問身邊的媽媽。
金妮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寶貝女兒,向許京投以求救的目光,因爲她內心其實和女兒的想法一樣。
許京目視前方:“到了就知道了。”
機場外面停放着一輛轎車,那是來迎接他們的人,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衣裝得體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向許京笑了笑:“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許京搖了搖頭:“楊局長,言重了,畢竟我的老闆是謝斜。”
中年男子是靈水市的警-察-局局長,他接到許京要帶金妮母女兩來的消息後,馬不停蹄地從靈水市趕來仙嶽機場。
“一切都安排就緒,走吧。”
楊局長示意許京可以上車了,而他則留在了機場,因爲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和他們一塊去看望約翰遜。
身在仙嶽市特等醫院的約翰遜,情況一直都沒有好轉,昏迷了很久。
負責他的護士每天守護在他身旁,這時,這個外國男子,心裡有着一股強烈的歡欣,手突然動了動,緊接着雙眼緩緩睜開。
“病人醒了,醒了。”
護士喜出望外,急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主治醫師,醫師趕到現場,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小聲說:“修養一段時間,後面會慢慢地好起來。”
門突然被推開,約翰遜雙眼微微一瞥,看到了一張不在年輕的臉,掩嘴哭泣,在她身邊站着一個愣愣地看着他發呆的女孩,有着金黃色的頭髮。
“你你們,來來來了......”
約翰遜用盡全身力氣,小小聲地說出了這句話,金妮一直在點頭,好在一切都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不明所以的女孩只是看着。
主治醫師一看,這可不行,病人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立即趕人道:“病人剛剛恢復,請不要影響到他,他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許京揮了揮手,打斷主治醫師,說:“讓女兒看看父親,讓妻子看看丈夫,很快的,不耽誤。”
主治醫師還有話要說,許京一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就一會兒,我們出去一下。”
等病房裡只剩下一家子,金妮緩緩走到病牀邊,輕輕撫摸着約翰遜的臉,那張臉被繃帶緊緊纏繞着。
“活着就很好,就很好。”金妮把女兒拉過來,“和爸爸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終於見到了期盼已久的爸爸,一直都有很多話語想和爸爸說的她,居然開不出口。
“乖,一會我們就要走了,爸爸需要時間修養。”
小女孩印象裡的爸爸高大帥氣,不是現在纏着繃帶,躺在病牀上。
約翰遜留下了熱淚,因爲小女孩慢慢地走到牀邊後,對着那纏着繃帶的額頭,親上了一口。
“爸爸,我叫阿比蓋爾·塔塔利亞,媽媽說我是爸爸的喜悅。”
約翰遜多想抱抱這對母女兩,那時候阿比蓋爾還沒有出生,他和金妮結了婚,兩人來到靈水遊玩,機緣巧合下救了一個男孩,現在那個男孩救了他們一家。
“這次,別走了。”
......
李橙和阿芸兩人在一家餐廳吃着晚餐。
“謝斜圓了一個家的夢,那麼他的夢呢?”
許京的直屬上司變爲了李橙,在她的安排下,約翰遜一家人得以在仙嶽市團聚。
“不知道呢。”
李橙喃喃:“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