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威勢上,有三名年輕人的坐騎控制不住,直接放聲長嘶,人立而起,險些把他們的主人掀下來。
五城聯盟的這些年輕人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有周進那種觀察對方境界的能力,本來對這個長相猥瑣的劉光遠很瞧不起,對方展示出這樣的實力,立刻把他們震撼住了,人人驚愕,北域藍港居然強大到這樣的地步,連一個執事都有這樣的實力!
實力說明一切,劉光遠人長得猥瑣,態度刻薄,但顯露出來的實力卻假不了,世間強者爲尊,看到劉光遠的實力,鄭斗羅立刻知道自己不敵,而那劉光遠重複的話語,每個字都像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臉上。
鄭斗羅滿臉通紅,窘迫異常,那劉光遠又冷笑幾聲說道:“你這等貨色,最多也就能入個甲隊,但你這心性,我看不合格!”
五城聯盟這十五位年輕人裡,鄭斗羅的實力也就排到第三,最強的自然是周進,第二位則是邱文偉。
按照以往的情形,自負暴躁的邱文偉恐怕會第一個發作,但邱家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事情,讓自負的邱家少主也懂得收斂低調,這種情況下,他第一反應是去看周進。
而最強的周進則考慮更多,現在城內盟主周陽正和北域藍港的使者爲結盟進行談判,如果這邊有什麼衝突,肯定對結盟造成影響,黑血黃沙騎的威脅就在身旁,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想到這裡,周進沉聲說道:“劉先生,時候不早,咱們快些出發吧,要不然就要在野地露宿了!”
那執事劉光遠冷哼了聲,打馬向城外走去,呵斥說道:“你們都跟緊了,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好事輪不到,過來帶一幫小孩子!”
這些牢騷話語絲毫沒有避諱,讓周進這些年輕人聽的清清楚楚,鄭斗羅臉漲得通紅,邱文偉臉上也有怒色,其他年輕人更加不忿,可週進始終安靜,那劉光遠的實力的確驚人,大家也只能悶頭跟着前進。
“那周進也是個膽小鬼,家裡人是不是傳錯了!”
“我也在納悶,不是說他有勇有謀嗎?怎麼這麼老實,那劉光遠欺負人到這個地步..”
出了黑石城之後,十六個人的隊伍拉開很長,隊伍末尾的兩個年輕人的小聲談話飄入周進的耳中。
周進笑了笑,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在這樣雙方結盟的要緊時刻,儘可能的不要節外生枝。
倒是剛纔劉光遠隨口一句話,勾起了他關於鱗甲鯊衛的回憶,大家聽到鱗甲鯊衛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以爲“鱗甲鯊”是個兇猛鯊魚的名字,而“衛”是衛隊的意思。
北域藍港是濱海的港灣城市,他的武裝衛隊叫這個名字也理所應當,可實際上,鱗甲鯊衛是這個力量的總稱,他是由“鱗衆”“甲隊”“鯊士”和“衛將”四個部分組成。
“鱗衆”人數最多,共有兩千武者,“甲隊”有四百人,“鯊士”有五十人,“衛將”一共十人,還有一名統領,這名統領佩帶“天雷殺生斬”,是“十長老”之一。
其中“鱗衆”武者的武道境界最低,“甲隊”稍強,“鯊士”更強,“衛將”最爲強悍,而那名統領則是最強者!
鱗甲鯊衛護衛北域藍港那麼巨大的勢力,自然有特殊之處,他們的戰鬥方式可不像五城聯盟這麼簡單,五城聯盟的武者拿着統一裝備,列隊作戰,而鱗甲鯊衛則複雜很多。
鱗衆這一層比較平凡,但甲隊、鯊士這兩層的武者已經算的上好手,分別出動,足以解決很多問題,至於衛將直接就是武道強者,單獨拿出來一個就威震一方。
可這也並不能說明鱗甲鯊衛的強悍,要知道黑血黃沙騎兵可以動員六千馬賊,從人數上遠遠超過了鱗甲鯊衛,但黑血黃沙騎依舊不敢侵犯藍港。
因爲鱗甲鯊衛在集團作戰的時候會組成一個陣勢,在這個陣勢中,鱗衆構成基礎,甲士作爲骨幹,而鯊士和衛將,在這個陣勢中,實力會比他們單個作戰的時候強大許多。
當年雲天縱過境北域藍港曾經一個人去窺伺過鱗甲鯊衛的訓練,回來對周進說道“鱗衆列陣後好像大海,甲士則是波浪,而鯊士好像騰躍其間的鯊魚,衛將則是海龍,正常武者不管會不會水性,在海中都要花費力氣,時間長了都會被淹死,而鱗甲鯊衛的武者他們就是海,他們就是海中的魚!”
按照周進的理解,這鱗甲鯊衛的陣勢會給敵人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而鱗甲鯊衛的武者則會大幅度的增強,有這樣的特性,鱗甲鯊衛自然強大異常。
鱗甲鯊衛的上層本來就是武道強者,如果再在戰陣中大幅度的加強,那就會更加強大,在這樣的陣勢下,有大幅度得到增強的強者,黑血黃沙馬賊的確佔不到一點便宜。
周進的回憶卻被一陣說笑聲打斷,擡眼看過去,卻有三位褐壤城的年輕人湊到了那劉光遠的身旁,正在奉承那劉執事。
沒人不喜歡奉承,這劉執事在馬上得意非凡,吐沫橫飛的說道:“你們放心,我的侄子就在鱗甲鯊衛,去年成爲鯊士,到時候讓他給你們說說情,包你們進入鱗衆!”
鱗甲鯊衛雖然吸納天下各處的武者,可也有一定的條件才能進入,這樣的武裝也不可能招收才入門的武者,周進還想起鱗甲鯊衛的規矩,鱗衆、甲隊、鯊士和衛將這四層武者的實力從低到高,好像金字塔一樣,低層想要進入高層,就要比武決勝,這麼一層層比上去,優勝劣汰,越高自然越強。
不過那邊劉執事的聲音越來越大,想不去理會都難:“我要不是年紀大了,恐怕現在也是衛將之一。”
那幾位褐壤城的年輕人又是一陣奉承,周進倒也能想明白他們的心態,這劉光遠顯露出很強的實力,又來自北域藍港這樣的大地方,還有執事的位置,大家前往北域藍港人生地不熟的,如果這位劉執事能幫忙照顧的話,的確方便很多。
但這一幕卻讓周進在心裡嘆氣,五城聯盟的年輕人的確見識太少了,這劉執事如果真有那麼高的地位,就不會被派來領路了,這樣的人那裡能影響鱗甲鯊衛的運作。
可週進知道,並不代表其他人知道,隊伍中的十幾個年輕人,倒有一大半想要湊過去奉承。
來自玉土城的鄭斗羅看到這一幕後,氣得直咬牙,可卻沒什麼辦法,大家同爲家族的下一代,地位相同,就連盟主的兒子周進也沒有資格命令別人,他鄭斗羅更沒資格干涉。
邱家少主的臉色依舊平靜,他騎馬走在隊伍的中間,看來邱家遭遇的那些事讓邱文偉沉穩了許多。
倒是來自赤巖城的赤大猛沒有跟着其他人去巴結那劉管事,他一直跟在周進身邊,看到周進從沉思中恢復,就開始沒話找話,不過這赤大猛口才很不好,前言不搭後語,一緊張還有點結巴。
周進對赤大猛沒什麼反感,這赤大猛身材魁梧高大,實際上就是個半大孩子,沒有什麼心機,特別是說出了那句“我爹讓我多跟周大哥說話,走近點!”之後,周進更覺得這人有趣。
就這麼一路前行,黑石城通往北域藍港的路上並不怎麼多,車馬商旅都不太多,周進知道原因,現在天氣轉冷,商販行人都開始回鄉,再過兩個月,這條路就會變得熱鬧起來。
周進還注意到劉光遠幾次回頭看過來,臉色頗爲不善,眼下這十五個年輕人已經分爲兩個團體,赤大猛和周進湊在一起,而邱文偉和鄭斗羅也在邊上跟隨,其他的人都圍着劉光遠奉承,這讓自以爲身份高崇的劉光遠極爲不爽。
“你們呆在五城聯盟這樣的鄉下地方,眼界已經窄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到了北域藍港,一定要小心低調,不要給自己和家族招禍!”那邊劉光遠突然提高了聲音說道。
五城聯盟的年輕人聽到這句話之後肯定都不舒服,而湊在那劉光遠身邊的年輕人反正已經過去巴結了,也不在乎丟臉,都在那裡連連附和。
劉光遠更加得意,繼續提高聲音說道:“咱們這次相遇,也是大家的緣分,本座一定會照顧你們,等你們進了鱗甲鯊衛後有人照顧,肯定會順風順水,不過那些不長眼的,肯定要吃個大虧!”
圍着他的那些年輕人連忙繼續奉承,這些人都是五城聯盟的世家少主,他們也懂得做人做事,立刻就有人給那劉光遠許了好處,劉光遠的小眼已經笑的看不見了。
周進當然明白劉光遠這番話是說給他們幾個聽的,可他根本懶得理會,到了北域藍港誰還用的到他。
“居然自稱‘本座’,真不要臉!”周進不想去理會,卻沒想到邊上的赤大猛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
雖然這自稱沒有一定的規矩,可在五城聯盟中,也只有各家家主和城主這樣的尊貴人物才能自稱“本座”,劉光遠一個執事居然這麼自稱,的確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什麼位置了。
這赤大猛小孩性子,快人快語,直接就說出來了,那鄭斗羅聽到這話,立刻大笑起來,赤大猛說話聲音不小,那劉光遠聽了個清楚,當即惡狠狠的瞪了過來,周進神色淡然,根本沒有理會,而那赤大猛神經粗大,說完這句得罪人的話之後,根本不知道後果,倒是邱文偉和鄭斗羅兩個人臉上都有冷笑,這樣的態度讓那劉光遠更加憤怒,冷哼一聲轉過了頭。
天漸漸黑下來,在這道路的路邊並不是完全荒涼,能看到一些小村寨,可以在那裡投宿用餐,周進他們又走了一會,就選定了一個稍大的寨子,進去投宿。
在商道邊上的村寨本來就靠爲商旅提供食宿賺錢,這個沒什麼奇怪的,讓周進比較驚訝的是,那劉光遠出示了一塊令牌之後,這寨子裡的人態度變得非常熱情,有這樣的變化,顯然是那劉光遠說明自己北域藍港的身份,沒想到藍港已經滲透到方方面面了。
北域藍港這樣巨大的勢力,雖然不去擴張侵佔,但影響力確確實實存在,周進愈發覺得建議父親周陽和對方結盟是正確的,如果等對方暗地裡滲透進來,局面恐怕就不受控制了。
寨子的客棧接待來往客商,酒菜的質量居然不錯,而且五城聯盟的幾個年輕人有意巴結,花錢讓寨子裡專門上了好酒好菜,劉光遠吃喝的滿面紅光,得意非常。
周進他們幾個也不缺錢,也懶得湊到對方那一桌去,自己叫了幾樣簡單飯菜,邱文偉現在很能忍得住,鄭斗羅滿臉怒氣,倒是那赤大猛根本沒注意到什麼,也不在乎下午說話不小心得罪了劉光遠,在那裡悶頭大吃,可能湯水太熱,喝了幾口後就解開領口,露出了裡面的墜子。
這墜子一露出來,屋中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眨了下眼,因爲都感覺到紅光閃爍,周進仔細看過去,卻發現赤大猛的胸前掛着一個拇指大小的晶石墜子,那顆墜子通體晶瑩,好似鮮血火焰,散發着熾烈的紅光。
“這是赤炎血石?”邊上的邱文偉忍不住開口詢問,那赤大猛悶聲悶氣的答應了句,繼續埋頭大吃。
周進也看了一眼,心中感嘆,別看那赤巖城主赤剛烈讓兒子出來闖蕩,可心裡肯定捨不得,居然讓赤大猛帶着這麼大的赤炎血石出來。
赤炎血石是赤巖城的特產之一,不過這特產稀有無比,每年出產不過十餘顆,這十餘顆裡絕大部分甚至全部都是米粒大小的,可即便米粒大小,也價值昂貴,差不多要用重它五十倍的黃金才能買到,而且有價無市,體積越大,純淨度越高,價錢也跟着成倍翻起,掛在赤大猛脖子這一顆,說價值黃金萬兩也不過份,估計是那赤巖城的傳家寶之類的東西。
這種寶石可以磨碎了入藥,能夠治療絕大部分的寒毒,到了赤大猛脖子上的大小,佩戴在身上就能夠百毒不侵,如果功法偏向火性還能夠有大幅度的加成。
周進心中想不太明白,這赤巖城主到底怎麼考慮,雖說這東西可以防護身體,但一個心思簡單的大孩子佩戴這種重寶出來,很容易被賊人盯上,生出些沒必要的麻煩。
剛要提醒這赤大猛將鏈子收起來,赤大猛卻轉身和夥計要添飯,他這一轉身,正好將那墜子暴露給了另外一桌。
被這紅光一閃,那邊圍着劉光遠奉承的年輕人都發出驚歎,也有人知道這赤炎血石的來歷在那裡低聲議論,周進還聽到了什麼“赤龍眼”的名稱,看來是這墜子的稱號了,但周進更注意到一件事,那劉光遠盯過來的眼神裡充滿了貪婪。
“赤大猛,你把你那墜子收起來,容易惹事!”周進低聲說道,赤大猛一愣,低頭看看那墜子,連忙塞到領口裡,甕聲說道:“周大哥說得對,我爹也說財不露白,沒注意就露出來了!”
周進搖頭苦笑,這樣的渾人還真沒有辦法。
很快吃完了飯,趕路雖然不太疲憊,可週進他們四個和其他的人相處的比較生分,也沒有聊天的心思,打了聲招呼就各自回去休息。
本來想一個人一間房,可這小寨子裡的客棧沒有那麼多單間,兩人一間還能湊合,到最後周進倒是和那赤大猛一個房間。
兩人湊在一起,沒有太多的話說,赤大猛想要套近乎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周進也不想閒聊,盤膝坐在牀上開始打坐練功,等夜深就直接睡下。
赤大猛畢竟年紀小,在那裡閒不下來,周進不和他說話,他就出去閒逛。
周進在那裡閉目入定,但在這樣陌生的地方,卻不敢全部精神都沉下去,北域藍港的確對這些五城聯盟的年輕人不怎麼重視,連個護送的人都不派,只安排一個人帶路。
或許北域藍港對這條道路的安全有自信,或許說這些年輕人不值得保護,可不管怎麼說,周進自己知道提放小心。
正在緩緩運功,體會“無極大荒經”進階後力量的細微變化,卻聽到外面一陣吵鬧的聲音,卻是那赤大猛在喊:“..憑什麼給你,我爹說要送人也要送給周大哥,給你幹什麼!”“..加入鱗甲鯊衛靠我真本事考進去,不用你管!”
“..不識好歹的鄉下小子!”這句惡狠狠的話卻是那劉光遠說出來的。
房間外面已經有點喧鬧,出來看熱鬧的人不少,周進又聽到通通的腳步聲接近屋子。
在這樣的嘈雜下,周進索性停下練功,一睜眼,那赤大猛氣呼呼的開門進來,還沒等周進發問,赤大猛就把外面的事情都說了。
“..我在那裡閒逛,那劉執事突然找上我,說我們加入鱗甲鯊衛很難,那邊不收我們五城聯盟的廢物,不過我要想進去的話,他可以幫忙,只要我把這個赤炎血石給他就行,我纔沒那麼傻..”赤大猛越說越氣。
這赤大猛可能事先得了他父親赤剛烈的吩咐,再加上週進在飯桌上提醒他收好寶石,赤大猛對周進下意識的相信親近,這些話都沒什麼遮掩。
聽到他說的,周進眉頭皺起,低聲說道:“這人還真的沒有羞恥,得寸進尺,你做的沒錯,不給也就不給了,等到了北域藍港,這劉光遠和咱們沒有什麼關係。”
赤大猛重重點頭,鬧出這麼一樁事,大家都有點掃興,五城聯盟的年輕人早早的入睡休息。
周進躺在牀上似睡非睡,他要保證自己的警覺,可從突襲玉土城圍殺文天年那一刻起,或者從伏擊明昭那一刻起到現在,實在沒有太好的休息,想在那裡撐住,卻還是沉沉睡下。
一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周進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怎麼能睡得這麼沉,萬一有人偷襲,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不過隨即周進反應了過來,如果不是外面吵鬧把自己驚醒,恐怕自己還要繼續睡下去。
外面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客棧的客人估計都被驚醒了,只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在那裡喊道:“我的坐騎被你的劣馬弄傷了,你要賠償,那是來自南域彎刀草原的好馬你知道嗎?”
這聲音卻是那劉光遠的,周進晃晃頭,一看對面的牀鋪,被子裡面沒有人,赤大猛不知道去那裡了,周進懊惱的拍了下腦門,自己的警醒全沒了,其實這也是這客棧的確沒什麼危險,不然像周進這種對危險有直覺的人,怎麼會睡的這麼深沉。
“你胡說!我的馬一直很老實,怎麼會弄傷你的馬!”這粗聲粗氣的聲音卻是赤大猛的,語氣明顯急了。
周進略微沉吟就大概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穿好衣服,直接走出了房門。
在客棧的過道里,五城聯盟出來的十幾個年輕人圍成一圈,中間是橫眉怒目的劉光遠和滿臉委屈惶急的赤大猛。
其他房間也有客商探頭探腦,可看到這些年輕富貴的武者,誰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看熱鬧,周進邁步走了過去,隨手拽過一個年輕人,低聲詢問說道:“怎麼回事?”
那年輕人出自玉土城,在周進面前很恭敬,連忙回答。
原來是半夜裡馬廄的馬匹突然驚動,赤大猛的馬將劉光遠的馬弄傷,劉光遠早早起來查看,看到馬匹被弄傷頓時大怒,讓人把赤大猛叫起來對質。
周進一聽就明白了,劉光遠在訛人,而且想要訛那赤炎血石,以劉光遠這樣的性子,怎麼會早早起來餵馬,肯定去弄什麼手腳。
那劉光遠也看到周進過來,但他沒有理會,其實他派人將赤大猛叫出來,就是顧忌周進的參與,此刻劉光遠自然也看看到周進過來,但他只當沒看見。
“一匹出自彎刀草原的駿馬值多少錢,你知道嗎?那可是閔長老賞給我的,居然被你的坐騎弄傷,必須要賠!”劉光遠聲色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