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也似覺察自己說錯,一笑說道:“有失必有得,吳哲雖然失憶,然而對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能夠忘掉一些煩惱,自由自在的生活。”
婆娑魔黯然說道:“或許吧。”
無心將佛蓮果拿到手上,對婆娑魔說道:“張嘴!”
婆娑魔依言張嘴,隨後無心雙手用力,一滴滴汁液從無心手上落下,滴到婆娑魔口中,頓時滿室生香,令人聞之心神一暢。
等到佛蓮果的汁液被榨乾之後,無心讓綾宣將佛蓮果的渣滓敷到吳哲傷口之上,倒也是各得其所。
無心從洞外飛速鑽了進來,低喝道:“他們搜過來了。”
“啊!”綾宣掩嘴驚呼,有些失措的看着無心。
婆娑魔皺眉說道:“這麼快。”看着無心說道:“看來我們需要離開此地了。”
無心點頭說道:“不錯,儘快走,他們此刻距離這裡還有一定距離,晏紫蘇,你自己能走嗎?”
將養三天,肖三與龍鼎、姬惲倒是沒有找來,有這許多靈藥存在,婆娑魔傷勢好的很快,一些外傷基本痊癒,而至於其他的,雖然靈藥功效非凡,卻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夠治好的。
婆娑魔微微點頭說道:“走吧。”當先起身,鑽出山洞。
無心一手抱起吳哲,一手抱起綾宣,緊隨其後。
婆娑魔看看周圍,與無心向着山下行去,周圍濃林密佈,婆娑魔與無心穿梭其中,疾行之下,婆娑魔身上傷勢隱隱發作,周身再次開始劇痛起來,婆娑魔眉頭緊皺,咬牙不語,緊緊跟在無心身後。
忽然,前面的無心陡然停下,婆娑魔一個不慎,竟然撞到無心背後,急退兩步,再看前方,赫然竟是肖三,姬惲,龍鼎三人。
三人見到他們也似吃了一驚,愣了一下,龍鼎忍不住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古人誠不我欺啊,嘿嘿。”
無心面色陰沉,方纔他回來之時,三人距離此地還有數十里之遙,想不到竟然這麼快三人便已來到此地,當真是疏忽了,無心冷然說道:“晏紫蘇,你帶吳哲與綾宣先走,我給你們殿後。”
婆娑魔情知此刻不是意氣用事之時,一點頭,從無心手上接過吳哲,對綾宣輕呼一聲:“走!”
“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逃?”龍鼎大喝一聲,當先衝出,人未至,拳上一個小型旋風已然成型,順着龍鼎一拳,捲起地下無邊沙塵,徑直打響無心。
肖三與姬惲也是不甘落後,呼喝一聲,與龍鼎齊齊撲上,三人均知,此刻無心纔是婆娑魔等人的頂樑,若是將無心誅殺,婆娑魔、吳哲與綾宣也便不堪一擊了,因此三人此刻全力向着無心襲擊而去。
吳哲傷勢嚴重,直到此刻,依舊無法起身行動,婆娑魔揹着吳哲,頗感吃力,然而知道時間緊迫,絲毫不敢耽擱,咬牙支持,與綾宣向前狂奔。
吳哲身上傷勢受這劇烈顛簸,更是疼痛難忍,咬牙忍住,不發出一絲聲音,然而渾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大汗淋漓,不過片刻間,渾身上下已然被汗水溼透,婆娑魔感覺到心中一痛,然此刻卻不能停止,只能出聲安慰道:“小哲,忍一下。”
吳哲微微點頭,低聲道:“沒事。”
因爲婆娑魔傷勢嚴重,不能騰空,速度大爲減緩,只能憑藉腳力向前奔跑,不過片刻,便已是氣喘吁吁,難以爲繼。
吳哲忽然心中一動,說道:“宣兒,找兩隻虎豹豺狼來,我們騎乘他們加快速度。”
婆娑魔心中一動,暗道倒是沒有想出如此妙招。
綾宣出聲呼嘯,聲音長長傳出老遠,片刻之後,但見鳥雀飛來,地面之下,卻是一隻巨大的猛獁與三隻猛虎,這些都是極爲普通的野獸,在面對神通高手之時自然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然而現下逃命卻是正好。
婆娑魔、吳哲、綾宣三人分成一隻猛虎,而那隻巨大的猛獁因爲身軀龐大,行動緩慢笨拙,反而被他們諒到一邊。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而此刻,三隻老虎齊頭並進,也算是一片異景了。
“捲雲龍舞拳!”
龍鼎怒喝一聲,一條長龍自龍鼎大拳之上飛出,身軀盤旋,凌空環繞,一層層風浪席捲而來,地面之上,飛沙走石,摧草折木。
“九天迷幻,天罡地裂。”
拳風如罡,撕空裂帛,面前空氣爲之激盪,空間也似撕裂,動盪不安,一拳襲來,天地皆變。
姬惲此刻手上竟然多出一條長鞭,鞭身揮舞,一層火紅光芒從鞭身之上散發出來,烈火繚繞,鞭頭之上,卻是一個碩大龍頭,龍頭昂揚,睥睨之際,張口便衝無心要去。
“嘿!”
無心雙手各執氣芒,熾白氣芒吞天噬地,兩片氣芒左右切劃,化作萬千光幻,氣芒衝出十餘丈,繞體飛舞,龍鼎旋風方一襲來,隨即氣芒迎上,如是劈柴般眨眼便將旋風從中割裂,旋風裂,長龍呼嘯而來,與氣芒相撞,長龍呼嘯,氣芒光芒在一片煙塵之中沖天而起,在一次撞上姬惲長鞭,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無心借勢向後退開,肖三大拳襲來,一條凌厲罡氣脫拳而出,無心雙手氣芒猛然合而爲一,向着罡氣劈去,又是一聲巨響,無心凌空一個翻轉,落到地面,身體卻止不住倒退之勢,雙腳劃地,在地面上劃出一條深有尺餘長有十米的溝壑方纔逐漸停下,而手上卻也忍不住微微顫抖,接連硬撼三人強攻,即便強悍如他,也是感覺有些難以爲繼。
“哼!”無心冷哼一聲,雙手氣芒猛然分開,化作千萬氣刃,氣刃直衝前方緊追而來肖三等人割去,氣刃攪起一片汽浪,面對如此氣刃,肖三與龍鼎姬惲不敢怠慢,充忙抵擋,青龍旋風,長鞭怒火,衝入氣刃之中左衝右突,將氣刃盡數擋下,即便有落網之魚,也對他們難以造成傷害。
待到氣刃消失,三人望前之時,無心已經消失無蹤。
“哼!想逃?”肖三怒喝一聲:“咱們追。”三人化作三條殘影直追出去。
豈料三人離開不久,無心從一株大樹之中鑽了出來,看着三人離去方向冷哼一聲:“三個白癡。”呼呼喘息數下,體內氣血浮躁,暗道:“幸虧見機的早,否則只怕還真會被他們留下,不知吳哲與晏紫蘇他們逃到了什麼地方,需要儘快尋找,否則被他們追上,只怕便大事不妙了。”
三隻老虎在綾宣指使之下齊頭並進,向着深山老林之中逃去,肖三等人所帶追影蟲那天盡數被綾宣讓鳥雀誅殺,失去有效追蹤的耳目,三人一時半刻倒是難以追上他們。
吳哲低聲讓綾宣不時改變方向奔跑,以之字路線前進,以免留下痕跡,婆娑魔將剩下的一些靈藥弄碎,敷到吳哲在此破裂的傷口之上,一陣清涼感覺傳上腦海,令吳哲精神爲之一振,笑道:“這些靈藥拿出去任何一個都能夠吊人性命,卻被我們拿來治療這種小傷,真是曝物天殄了。”
婆娑魔聞言微微一笑,沒有說到,心道:“只要能夠讓你恢復記憶,身體好轉,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綾宣說道:“那位無心大哥不知道能不能打過他們,晏姐姐,你說他沒有事情吧。”
婆娑魔搖頭說道:“他只是阻擋對方追擊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脫離戰鬥了,放心吧,無心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不會有事的。”
“恩!”綾宣點頭說道:“那些人好生兇惡啊。”
與綾宣幾日相處,婆娑魔對綾宣有了一定了解,也知綾宣天性純潔,對世事險惡知之甚少,雖然看到吳哲與她走的甚近,心中微微不快,然而若非是他,只怕吳哲已然死去,心中將他當做自己妹妹一般,聞言笑道:“宣兒,世事險惡,又豈止是這些,外面比這更加兇惡陰險的人數不勝數。”
綾宣有些失落的說道:“這樣啊,難怪,難怪爹孃不讓我離開這裡。”
“該死。”肖三望着下方密集山林,低罵一聲,說道:“可惜追影蟲那天被那妞讓鳥兒盡數殺死了,不然現在放出來,還會怕他們跑上天了,哼。”
龍鼎望着下方各處山林,一步跟丟,再想從這山林之中找到對方,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女孩的本領可真是奇特,活了着許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役使萬獸呢。”
姬惲皺眉說道:“不能分開行動,不然會被對方各個擊破,嘿嘿,我倒是不信他們還能飛上天了,走,我們把這百里範圍盡數搜查一遍,時間不長,他們又都身負重傷,我就不信,他們在這麼短時間裡能夠逃出百里之外。”
三隻猛虎奔行速度隨快,然而數十里之後,三隻猛虎便已難以支撐,速度逐漸變慢下來,綾宣不等吳哲吩咐,呼嘯一聲,聲音傳出,不多時,又有幾隻猛獸跑來,三人重新換乘,絲毫不敢停留。
直到夜深,一天趕路,三人均已疲累之極,尤其是騎乘這些猛獸,極爲顛簸,雙腿之間,恍似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疼,婆娑魔看看吳哲,暗道若是吳哲沒有失去記憶,放出小白與小紫,以他們的速度,這點距離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罷了,又豈會如此費力。
稍作休息,三人不敢多做停留,綾宣重新召喚三隻猛獸,帶着他們一路向着荒山之中狂奔。
行走沒有多久,天空之中一人慢慢落下,停在他們身邊,正是無心。
至尊者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應,依靠一種特殊的手段,能夠感應到是千米之內至尊者的存在。
無心落在他們面前,看看他們沉聲問道:“沒事吧?”
婆娑魔點頭說道:“你呢?無心。”
無心搖頭道:“我無妨,你們沒事便好,不要深入這荒山了,我們去西荒方向與其他人會和。”
婆娑魔點頭答應一聲,吳哲皺眉說道:“要離開此地嗎?”
“不錯!”忽然似乎想起什麼事情,看着吳哲,沉吟片刻,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們深入深山,甩脫那些人。”
婆娑魔奇道:“爲什麼?”
無心搖頭不語,說道:“走吧,晏紫蘇。”
婆娑魔知道無心定然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然而無心不說,自己也不好追問,只能暗藏心中,留待日後再說。
綾宣重新召了一隻猛獸,讓無心騎乘,三人連夜趕路,將到凌晨之時,已然在五百里之外,除無心之外,婆娑魔與吳哲均有中傷在身,綾宣更是一個柔弱女子,時到此刻,困頓疲憊,渾身痠痛,骨架似乎都要散開一般。
無心看在眼中,沉聲說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獵一些野味過來。”說着閃身離開。
篝火升起,三人一日疲勞似乎也被這熊熊篝火燃燒殆盡,舒展筋骨,但覺渾身舒服,能夠跑開追兵,暫時休息,對於他們,這一刻無疑是一天之中最爲享受的時刻。
看着篝火燃燒,篝火之上,三隻山雞被烤的脂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吳哲肚中忍不住咕咕想了兩聲,惹得衆人爲之側目,後者哈哈一笑道:“好久沒有吃過如此美味了,當真令人饞涎欲滴呢。”
無心微微一笑:“好了。”將手上三隻烤雞遞給婆娑魔與綾宣,自己捧着一隻坐到一邊大啃起來。
吳哲看着一副事不關己的無心,無奈嘆道:“果然是紅顏禍水呢。”
綾宣微微一笑,從烤肉上慢慢撕下一塊雞腿遞給吳哲,後者一笑接過,含笑道:“還是宣兒對我好。”
婆娑魔看在眼中,撕下的一塊雞肉轉而放向自己口中,從旁伸出一隻手將雞肉奪過,一口放入嘴中,呵呵笑道:“果然美味,無心沒有偏心。”
無心哈哈一笑,也不計較,自顧吃食。
吳哲對婆娑魔露齒一笑,後者面色微微一紅,心中暗喜,心道:“小哲雖然失憶,然而似乎對我還有幾分感情沒有隨着記憶消散呢。”
夜深人靜,月上枝頭,清寒月光灑落,綾宣微微一動,看着有些瑟縮的吳哲,踟躕一下,便要解開自己的外套,無心從旁伸出手將他擋住,脫下外衫蓋到吳哲身上,轉身向着遠處走去。
靜謐的森林,無心懸空立在樹梢之上,望着四周,萬年,又是一個萬年,天下易主,神靈主宰萬物。
而如今,混沌至尊,終於有了出頭之日,而無心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反而,他感覺,現在的日子,還沒有以前躲在暗中來的痛快,那個時候,兄弟齊心,主僕合力,從無隔閡,那個時候,誰若是告訴他,他們兄弟與主上之間總有一天會產生隔閡,會出現矛盾的話,他肯定會和那個人翻臉,而現在,這一切卻變成了現實。
一年來,時空之主將時空六則融會貫通,雖然時空六則合一施爲,依舊無法圓融,卻已經有了與神王一拼之力,至尊者全面出擊,多次與青冥沖霄摩擦,均佔有一定上峰,誅殺了數名青冥沖霄巔峰高手。
然而這一切,卻完全沒有辦法讓他開心起來,究其原因,卻是時空之主雖然有了通天神力,然而性格也是大變,以天下一統爲目標,讓至尊者取代神靈,並且一統青冥、人類、黃泉、九幽。
時空之主野心勃勃,主僕之間的關係逐漸改變,以前那種亦僕亦友的關係終於完全轉變,他們成爲了完全的僕從,而時空之主再看他們之時,也變作了高高在上,似乎天下已然在握一般。
一年前,時空之主在伏雲山擊殺旋空,一年後,雖然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人死去,然而,哀莫大於心死,萬年追隨,換來的只是如今結果嗎?
邊上一隻如是蚊蠅一般的事物飛過,無心屈指一彈,蚊蠅頓時被指力從中割斷成爲兩段,掉落下方。
“咦!”
無心忽然驚咦一聲,俯身衝下,但見地面上那蟲子屍體赫然呈現青黑之色,一雙尖削如蜻蜓一般的翅膀橫在身體兩邊。
見到這蚊蠅,無心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追影蟲!?”無心輕呼一聲,迅速轉身,向着篝火處撲去。
“起來,起來。”無心大喝。
婆娑魔茫然睜眼問道:“怎麼了?無心?”
“追影蟲過來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必須趕緊離開此地了。”
“追影蟲?”婆娑魔驚呼一聲:“不可能,宣兒不是讓鳥兒將肖三所有的追影蟲殺死了嗎?怎麼還會有追影蟲存在。”
“對方可能來了援手,我來的時候有兩個人跟在我身後,被我用計甩脫了,引到他處,想不到現在終於趕了過來,嘿嘿。”無心冷笑一聲:“走吧。”
吳哲沉聲說道:“宣兒,讓鳥兒在這裡把那些蟲子給盡數殺了。”
綾宣答應一聲,低呼兩聲,片刻之後,但見幾只鳥兒飛起,嘰嘰鳴叫之聲響起,隨後周圍叢林開始吵雜起來。
無心深深看了一眼綾宣,能夠擁有如此神通,果然令人驚奇。
無心左手抱着婆娑魔,右手抱着綾宣,而吳哲這匍匐在無心背上,遠遠看去,便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無心展開身形,以極快速度向前飛行,比之他們騎乘野獸速度可謂是天地之別。
月影之下,但見一座山頭從月光之下劃過,帶起一片殘影。
“嘿,原來躲在哪裡,當真令我們一番好找啊。”肖三喜道:“幸虧王素與青葉你們來的及時,否則只怕我們還要跟丟了呢。”
龍鼎嘿嘿笑道:“不錯,那兩個妞可真是都堪稱是人間極品呢。”
面前畫軸一黑,肖三哈哈一笑道:“還寄望這樣能夠避開我們嗎?”
王素皺眉說道:“按照你們說的,他們當中有一個女孩能夠役使萬獸,這等本領,追影蟲可是難以施展的開啊。”
“無妨,就按照之前計劃,每次只要放出一部分追影蟲搜尋,確定他們的方位之後,他們三個沒有戰力的人只會拖無心後腿,我們只要緊咬追蹤,保證讓他們狼狽不堪,最後還不是手到擒來。”肖三嘿嘿說道。
“恩,好,我們馬上行動,距離此地約有五百里,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們輕易逃走了。”青葉說道。
“好,走咧!”龍鼎呼嘯一聲,沖天而起,肖三罵道:“色鬼,這都迫不及待了。”
天幕升起,彩雲微泛,半邊朝陽緩緩在西方露出,絲絲霞光,照在諸人身上,一夜疲勞,也似爲之掃至一空,如此狂馳,即便無心也有些力有不逮的感覺,額頭微微泛汗,一夜狂奔兩千裡,雖然不敢說將肖三等人甩開,短時間之內,想必他們不至於再次追來。
山野靜寂,鳥雀鳴叫,清涼空氣涌入肺中,無心呼出一口濁氣,將三人放下,婆娑魔微笑道:“辛苦了,無心。”
無心一笑搖頭,吩咐綾宣讓山林之中鳥獸關注附近百里範圍動靜,自己閉目休息。
婆娑魔在附近找到一條小溪,與綾宣梳洗一番,女人便是如此,無論在任何條件下,即便是在逃命,只要有條件,必然會時刻注意自己的容貌。
吳哲則背靠一座大石閉目養神,不多時竟而沉沉睡熟。
婆娑魔將一些果實搗碎,敷在吳哲傷口之上,做完這一切,方纔坐在一處青石之上調息。
綾宣則靠在吳哲身邊慢慢睡着。
無心調息片刻,睜眼看到這副情景,不禁展顏一笑,曾幾何時,自己和那五個兄弟也曾如此這般,萬年前,那一場劇烈戰鬥,戰火紛擾,硝煙蔓延,連綿整個世界,無一處不是青冥神靈的身影,恍似他們無論逃到任何地方,總會有一兩個神靈突然就那麼跳了出來,然後對自己喊打喊殺,令自己無一刻安穩,後來自己六兄弟在一次劇戰中遇上了時空之主,爲他氣度所吸引,從此跟隨其後,天涯海角,從無一刻或離,時至今日,掐指算來,已有一萬餘載。
看到面前情景,恍似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對手還是青冥神靈,而自己依舊是被迫逃亡的一方,嘿嘿,不過這一次只怕不會再有人來拯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