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表演精彩紛呈,贏來底下一陣陣的喝彩和歡呼聲。衆文曲學院的學生在喝彩之餘,也是極其期待任天行跟宋高陽的比武,期待任天行被揍成豬頭,要是能被打殘一條腿或者一隻胳膊就更好了。
皇帝上官堂亦是萬般的期待,但他的期待,卻是和這些文曲學院的學生完全不同,他想看看任天行的真實本領,雖然他很確定任天行天生就無法修煉真氣,可他依然對此任天行的表現充滿期待。
除了任天行,世上還有衆多無法修煉真氣的人,可他們卻能把體魄鍛鍊得如同鋼鐵一般,實力雖說比不得真正的武者,倒也是相當不俗的。所以,縱使任天行不能成爲一名真正的武者,但上官堂相信,任天行絕對不是衆人口中的草包、廢物。他和唐鼎天一樣,已經對東陵坡的刺客被毒蛇咬死的說法產生了懷疑,而猜測,那刺客,是由任天行反擊殺掉的。
盛修瑾站在人羣當中,他拿着摺扇,輕輕扇動着,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儒雅和高冷的氣質。他雖然是站在人羣當中的,可這份獨有的氣質,還是讓他像一顆璀璨的玉石般耀眼。在他的身旁,葛英武與之相隔不遠站着,兩人氣質一對比,很明顯葛英武就是一個跟班的。因爲西門坤宇來了,西門如意並沒有在其中,而是和西門坤宇呆在了一塊,不過她的目光,卻是花癡似的總停留在盛修瑾的身上。
看臺上,一身貴婦人氣質的英麗皇后突然衝身旁的上官月道:“月兒,你和盛修瑾應該認識吧,母后問你,你覺得盛修瑾這個人如何?”
聽聞此話,上官月美眸眨動,想了半晌,微微頷首道:“盛修瑾在年輕一輩中屬於佼佼者,才識過人,將來定是一個對帝國非常有用的人才。”
她那黑亮的長髮柔柔的綰於身後,腰身束起,勒出纖纖柳腰,腰間佩戴着玲瓏玉帶,玉帶之下垂着細細的珍珠流蘇,一身華麗的裝扮在她的身上更顯奪目至極。紅粉撲面,吹彈可破,芳脣如若世間最嬌嫩的花瓣,秀挺絕倫的瑤鼻更彷彿是用天下最美的白玉雕刻而成,高聳出天生的高貴與傲然。
“哦?如此說來,你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若是讓他作你的夫君,你可願意?”英麗皇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是開門見山的問話。
上官月神情微微一怔,同樣一怔的,還有上官堂以及任秀蘭。上官堂不動聲色,而是側耳傾聽,而任秀蘭卻是有些着急了,她可是把上官月已經內定成任天行的媳婦,這會兒也是屏氣凝神,細細的聽着上官月會怎樣回答。
半晌後,上官月纔回過神來,紅脣輕啓,幽幽道:“母后,女兒歲數還小,不想那麼快就談論婚嫁之事!”
英麗皇后立馬有些不悅:“再過十幾天便是你的十七歲生辰了,你已經是到了婚嫁的年齡,正當是談論婚嫁之事的時候。再說,母后並沒有跟你談婚嫁之事,母后是在問你,你可願意盛修瑾當你的夫君,正面回答母后的問題。”
談論到夫君,上官月的臉兒便微微一紅,但她卻是搖搖頭,堅定而且清晰的迴應英麗皇后:“盛修瑾雖然優秀,可女兒覺得他做事帶有很強的目的性……”
還未說完,就被英麗皇后打斷:“荒唐!你深居宮中,纔跟他碰過幾次面,怎能如此武斷的對他下定論?盛修瑾是什麼樣的人母后比你清楚,他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對任何的事情都有其獨到的一番見解,
在修爲上,年紀輕輕便已經躋身一流高手行列,連你父皇都說過,他將來所能達到的成就不可限量,這樣一個年輕人,如果能成爲你的夫君,母后也是打心底放心的。”
上官月不語,她知道自己多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母后的看法,因爲一旦是母后認準的事,就是鐵秩。但是,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要抵抗一番,她不想自己的目光只侷限在蒼風帝國,她想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她想探尋那至高的武學境界,而要實現這一目標,她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一個能改變她現在這番處境的結果。
英麗皇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上官堂笑吟吟的打斷:“皇后,家事就等回到皇宮再談論吧,今天隨朕來此,目的是參加文曲學院的以武會友交流大會,既然如此,就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觀賞纔是。”
“是臣妾唐突了!”英麗皇后稍稍欠身回道,看了一眼上官月後,也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上官堂笑了笑,轉而將目光重新投放到底下的舞臺上,認真的欣賞上邊的武術表演。
任秀蘭心中浮上一絲喜色,暗道:看這樣子,陛下不是很贊同把公主殿下許配給盛修瑾,天行那小子還是有希望的。
當武術表演結束之後,便進入了真正的以武會友了。衆多自認爲身手不凡的文曲學院學生開始了武藝切磋,盛修瑾對此是沒有絲毫興趣的,但宋高陽對這種露臉的事情卻相當感興趣。
他一上臺,就一拳把一名文曲學院的學生打倒在地,讓那名學生當即認輸。後面有絡繹不絕的挑戰者上臺,畢竟他在學院的修爲排行榜上可是居於第二的位置,誰能打敗他,誰就能取而代之排在第二的位置,這可是一件莫大的榮耀啊。
然而,上去的挑戰者都被宋高陽一一擊敗,而他,在每擊敗一名挑戰者時,都會驕傲的衝站在唐鼎天旁邊的唐婉兒看一眼,似乎在說:婉兒,只有強者才能配得上你,而我宋高陽,就是能配得上你的強者啊。
唐婉兒氣極,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跟唐鼎天說了一聲便離開了看臺,她要去透透氣,也想找找任天行,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到來。可尋了好幾圈,連任天行的影子都沒找到,頓時就氣呼呼的咬牙切齒道:“可惡的任大敗類肯定是怕被宋高陽教訓得很慘,所以沒敢來了,哼,虧本小姐還那麼相信他會來呢。不行,他既然不敢來,定然是不會受傷了,那本小姐還給他六百兩銀子養傷幹什麼?”
心裡打定主意,等交流大會一結束,她就立馬去任家找任天行要回本該屬於她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