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楓男娼館。的85
韓朗今天興起,帶了撫寧王府所有門生來集體嫖娼,連自己帶華容一共一十七個人,坐了擠擠一大桌。
老闆乾脆關門拒客,站在桌邊一心服侍,問:“不知道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小倌。”
韓朗笑,拿手指點着華容:“什麼樣的都行,只要比他強。”
華容連忙瀟灑地搖扇。
炎楓不過是家二流娼館,小倌水準有限,出來一個韓朗便搖一下頭。
到最後韓朗開口:“既然是一個都比不上華公子,那咱們今天就玩華公子,各位覺得如何?”
華容的扇子搖得就不那麼瀟灑了。
原來這纔是韓朗的本意,娼館娼館,不過就是個館子,給大家一個地盤,來嫖華容這隻娼而已。
衆門生開始耳語,什麼樣的表情都有,但都集體看着華容。
華容擡眼,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韓朗於是拍拍手:“老闆把你家鹽罐子拿來。”
鹽罐子立刻送到,韓朗把裡面所有的鹽都倒進只碗裡,又往裡面少少加了點酒,調成糊狀。
華容脊背發涼,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於是深深吸了口氣、
果然,調完糊糊之後,韓朗上來一把就扯破他衣衫。
上半身在大庭廣衆下全囧,華容毫不在意,挺了挺胸坐得筆直。
衆人於是都看見了他身上的鞭痕,縱橫密佈一道又一道,多數還不曾癒合,有的甚至已經發炎。
韓朗將手伸進那隻碗,挑起鹽酒糊,象抹金瘡藥一樣,仔仔細細地抹過他每一道傷口。
“現在請華公子笑,想象自己正在泡溫泉。”韓朗拍拍他臉。
華容就只好笑,享受狀地半眯眼,額頭冷汗層層,倒真像泡溫泉泡的熱了。
韓朗退後,抱起雙臂欣賞,那種玩味的笑又來了,朝衆人道:“怎麼玩諸位明白了吧。讓本王瞧瞧,到底誰的點子最絕。”
門生中好男色的其實極少,但都寄居韓朗門下,期望韓朗能給自己一個好前程,所以也不好拂他之意。
有好表現的第一個站了出來,呼啦一聲又扯下華容褲子,掌心沾滿那鹽酒糊,開始玩他分身。
“請華公子哭,喜極而泣。”他道,學韓朗玩味的語氣。
哭華容並不擅長,可最終還是擠出幾滴眼淚來,勉強地喜極而泣。
下身的套弄還在繼續,粗鹽已經磨進肌膚,將皮磨破。
那人又道:“現在請華公子純潔的笑,想象青梅竹馬的戀人就在眼前。”
華容愣了一下,在極度的痛苦中艱難比手勢:“請問什麼叫純潔?”
韓朗大笑:“咱們小容容不知道什麼是純潔。那好,青梅竹馬的戀人你總有吧,你想象他就在你跟前。”
華容的臉色忽然間凝重,只是一瞬,轉眼間又恢復,笑眯眯打手勢:“報告王爺,沒有,華容從小就被人操來操去。”
“華公子拒絕你的要求,那你就想辦法,讓他願意爲止。”
韓朗抱臂退後。
那人得了上諭就更加放肆,一把將華容從凳上扯落,讓他仰面在地上躺着,私隱朝天。
手掌上鹽酒糊已經不多,那人套弄得無趣,老闆又連忙又遞來一罐子鹽。
又有門生上來,先是點了華容笑囧,接着又使出分筋錯骨手。
華容於是開始笑,無聲地瘋狂地笑,身子在地上扭曲,所有鞭痕乍裂,鮮血流了一地。
小樓裡所有門都開了,所有小倌奴婢全都睜亮雙眼,在打量他如何痛並快樂着。
真是好笑,好笑至極。
華容笑出了眼淚,可能還預備笑出血。
酒桌上這時終於有人發聲,將酒杯重重一摜。
是林落音,撫寧王府門生之一。
韓朗深深看他一眼,雙臂仍是緊抱,道:“繼續。”
遊戲於是繼續。
林落音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邊走邊脫xia自己長衫。
衣服裹上身體那刻華容仍在笑,天地顛倒地笑,一口血涌上來,於是連忙轉頭,吐在地面,沒弄髒林落音的衣服。的b5
林落音看着他,慢慢又轉頭看向韓朗:“不管他是什麼人,總歸還是人,總歸還有人的尊嚴,王爺不該這麼對待他。”
華容笑囧未解,聞言益發笑得瘋狂,滿樓的人於是也跟着鬨笑。
韓朗臉上的笑意卻慢慢收斂,上前也蹲下身,一隻手擡起林落音下巴:“不讓玩他,那玩你怎樣,你願意救他贖他嗎?”
林落音回望他,眼裡寒芒閃爍,一隻手已經搭上劍柄。
廳裡氣氛頓時凝重,門生們面面相覷,流年已經悄無聲息地現身,兵器牢握在手。
華容的手伸了出來,在他們中間比手勢:“王爺莫開玩笑,他這種貨色怎麼和我比,一根筋死心眼,根本不是做受的材料,哪裡有什麼好玩。”
韓朗臉上的笑意又來了,捏住林落音下巴的手不肯放鬆。
林落音手指輕彈,不祥劍已經錚鳴出鞘。
“定遠將軍,死鬼蘇棠留下的位子,從今天起歸林大俠。”在氣氛最最緊張的那刻韓朗突然開口,收起手掌站直身子:“林將軍明天就赴北疆上任,去替皇上守住北方要塞。”
“北方苦寒,外族又不停侵擾,這差使是又辛苦又沒有油水,當然林將軍可以拒絕。”
在林落音擡頭那刻韓朗又道,衣袖一拂離開了娼館。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那個殺千刀的還是沒替華容解囧,於是華容只好繼續笑,笑得花枝亂顫。
華貴看他,鄙夷地上下來回看:“被人嫖慣的人,去嫖次娼而已,做了次攻,那也不用笑成這樣。”
華容上來踹他,比手勢:“誰做攻,我纔不做,我偏愛做受,流水的攻鐵打的受,做受才能萬年永在。”
華貴人氣得打跌,正想拿話噎他,外頭有人‘篤篤’敲門。
門開着,敲門只是禮貌,敲完後林落音就跨進門來。
進門後他將手指對準華容笑囧,有些猶豫:“每個人點囧的手法路數都不同,我不一定能解,說不定反而弄傷你。”
華容比手勢,示意他寧願死也不願再笑了。
於是林落音催動真氣,一指按了下去。
笑囧應聲而解,華容身子前傾,往前踉蹌,在栽進林落音懷抱前生生止步。
他比了個手勢,那手勢林落音已經識得,說的是:“謝謝。”
林落音搖頭,示意不必謝,又問:“你不要緊吧?”
華容比手勢,華貴人尖着嗓子翻譯:“我主子說受有受德,做受的第一大德就是要禁得起。”
一句話說得林落音無言,華貴只好打圓場,道:“我去弄些酒菜,林大俠你再教育教育我家主子。”
華容又比手勢:“順便恭喜林將軍,王爺這次是要選個耿直不阿的人去守邊疆,而林大俠正是不二人選。”
林落音苦笑了聲,似乎不願再提這個話題,於是問他:“上次在你這喝的酒與衆不同,不曉得叫什麼名字。”
華貴按照華容手勢翻譯:“烈酒加青梅和幹蘭花,酒的名字叫沒法說。”
“無可言,酒名叫無可言。”華容連忙糾正,拿手指蘸水,在桌上一字字寫:“無、可、言。”
“無可言……好名字!”林落音露出笑意:“沒法言說的滋味,的確是貼切。”
華容沉默。
深秋的風這時從門裡透了進來,燭火搖曳,兩人相視而笑,那一刻的情景,忽然間就有了絲曖昧。
一絲無可言的曖昧。
連續幾日,流雲還是沒查到那名刺客的底細,韓朗索xing下令將皇上身邊近侍的太監宮女全部換班,秘密殲殺。
在韓朗看來,總有人從宮裡傳出了點風聲,纔會導致這樣的結果。皇帝身邊,疏忽不得。而有些事情,他依然束手無策。
“皇上不肯吃東西。”流雲稟報。
韓朗閉着眼睛,搖頭。
“皇上說,明兒不早朝。”流雲繼續回稟。
韓朗還是閉着眼,搖頭,額頭角落出了細汗。
流年乘機向流雲擠眼,流雲也很識相,抿下脣索xing不說了。這些日子韓朗吃的不多,睡得也越來越少,氣色一直不怎麼好。
沉悶了會——的b1
“主子……”流雲、流年異口同聲地輕喚。
韓朗揚眉睜眼,淺笑:“什麼事情?”
“主子真的要求皇帝大赦大公子?”韓朗知道,他們的大公子指的是韓焉。
韓朗點頭。
流年與流雲對視了一下,齊齊磕頭:“請主子三思。”
韓朗托腮,掃了眼已經擬訂好大赦的聖旨:“喜歡三思的人只有兩種結果,其一還被我踩在腳下,不得翻身;其二,這輩子過得也沒什麼樂趣了。”
韓朗說到這裡微頓,“可惜,大赦的聖旨還沒頒佈,我大哥已經逃離流放之地了。”
話音未落,他突地右手中指一彈,毛筆飛射向跪着的流雲,流雲急忙伸手接住。可惜只接到了半截,另半截已經被流年揮刀劈斷。這兩個小子反應上又進了一層。
韓朗滿意地點頭後,若有所思地看着黃綢的聖旨卷軸,背脊上的汗又開始冒涌。韓焉在朝廷最後的一根羽毛——蘇棠也已經被自己拔了。
這次逃脫,是不是韓焉還想出什麼招呢?
“流年幫我吩咐下,準備沐浴。流雲,你去歇息吧。”韓朗索xing不想了,決定及時行樂。
兩人領命退出書房,卻在門口停駐。
“主子,華容公子向這邊走來了。”
韓朗戲謔地笑道:“把門開着,讓他自己進來。”背後的汗已經全浸溼了袍服。
華容果然不請自進,搖着扇子,裝着風雅作揖施禮。
韓朗眨着眼睛,露出招牌玩味的笑:“華公子果然天下第一受,這麼快就恢復神采了?”
華容打手勢,表示對韓朗的讚賞很是受用。
“早知道你如此喜歡受,我真該讓你囧身穿上浸泡着鹽水、比你身形小一號衫子,等溼衣服緊貼着你的傷口後,再命人迅速風乾,衣服一干,就快速扒掉,絕對能撕掉你一層皮。”韓朗樂呵呵地打趣,“有興趣不?要不我們過會試試?”
華容不知死活地看着韓朗,點頭:“只要王爺開心就成。”
這時,流年神色怪異地進屋,上稟說門衛報告說,有人送來了禮物,並威脅揚言非常重要,一定呈上王爺。
韓朗倒沒傳說的那麼怕死,叫華容去把禮物帶回。
不一會,華容帶回了一隻籠子。籠裡有隻鳥。是隻孤獨相思鳥。
鳥頭頸墜着個不大的紙卷。
韓朗叫流年開籠,捉住鳥,取下紙卷。
“食不知味,夜不成寐,藥不得醫。”流年輕念。
華容聞言,臉色一變,不大樂意地比道:“不知是哪個相好給王爺送相思來了,真的恭喜!”
韓朗眯眸,衝下桌案,奪下紙,細辯筆跡,搖頭:“不是相好,是對頭,這隻鳥是我大哥韓焉送來的。”
“大哥……”唸完這兩字之後他冷笑,將手指撫上大赦的聖旨,臉色開始yin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