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你來生死門的路上,可曾有得罪過人?”
李詔兒單單分析自然是不夠的,認真的看着楚琴。不過很明顯,這些都不過是象徵性的詢問一下罷了。
就算是真的有得罪的人,怎麼可能又那麼輕易的混入生死門當中呢。
可以說,從一開始李詔兒就已經確定了曼莎的嫌疑了,她不說出來,其實只不過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若是遊了足夠的證據,李詔兒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讓步呢。
“未曾得罪任何人。”
“看來這事還有些複雜,今夜已經這麼晚了,我看倒不如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仔細盤查。”
明日再查?李詔兒看着見縫插針的曼莎,對於這個女人,她從一開始就不順眼的。
然而此時也確實是找不到新的線索,曼莎她成功的洗白了,那麼明顯這就是一個沒有頭緒的問題了。
見曼莎此時開口說要離開,李詔兒自己也着實是沒有什麼繼續留下大家的理由了。
“說的不錯,既然如此深夜,曼莎爲何會知道這邊有不對勁的動靜?”
李詔兒正打算放屁,不想聶冰竟然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震驚的看着曼莎,李詔兒怎麼差點都要忘了,從一開始她身上就是有着破綻的。
嘴角勾上了一絲的冷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李詔兒反而不着急了。
你不是有能力嗎,好、那你這一次再來好好的給自己辯解一番吧。她李詔兒到是很好奇,曼莎自己是否能夠想到這一點。
“我也是偶然路過,聽到了一些。”
“既然是偶然路過,爲何不叫下人看看?”
隨便聽到點什麼動靜都要去找聶冰,那他聶冰豈不是要忙死了?李詔兒愣着眼睛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曼莎,對於此時的曼莎,她是沒有一丁點的好感的。
不管怎麼說都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雖然是比她李詔兒先認識的聶冰,但明顯她根本就沒有李詔兒這樣的智謀。
其實曼莎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只是她的智慧明顯沒有李詔兒來的多而已。
“我沒有看到下人,門主難道還在懷疑我嗎?門主可曾想過,我跟楚公子素無冤仇。”
“素無冤仇?貌似楚公子跟哪個人都素無冤仇。”
李詔兒跟曼莎句句對答,一點一點咄咄相逼。對於曼莎,她李詔兒能夠抓到一點的把柄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女人可是格外的圓滑,李詔兒知道,一個不小心,她可就再一次跑了。
曼莎被李詔兒一句話噎住,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實上,她是怕再說什麼範兒被李詔兒抓到了把柄,更加辯解不清。
所謂越描越黑,就是形容曼莎現在這個情況的。
“怎麼不說話了?”
“李堂主咄咄逼人,曼莎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着李詔兒虛行一禮,話語中更是帶着謙卑的意味,這麼一句話便將矛頭丟給了李詔兒了。
李詔兒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隨即便恢復正常。對於曼莎,她不着急對付,現在她已經亂了分寸,李詔兒知道,要不了多大一會,她曼莎就會敗露的。
“李堂主,我知道你是爲了幫我伸張正義,但是若是涉及到你的私人安危、還是不要提我出頭了。”
楚琴見李詔兒被曼莎一句話堵住,心中着急,但卻沒有直接將心理話說出來。
拐着彎開口,頓時讓曼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一個倆個的,都如此的針對她曼莎嗎?
目光落在了始終都沒有說幾句話的聶冰身上,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聶冰會不會站出來幫她?會不會新人她曼莎?
“假如今天躺在牀上的人不是這倆個婢女,曼莎你猜、會是誰呢?”
聶冰終於開口,卻讓曼莎的眼睛徹底的黯淡了下去。不用再說其他的東西,不過就是一句話,滿桑拿便就已經知道了聶冰的選擇和觀點。
難道真的是她變了嗎?還是李詔兒真的足夠優秀?爲很麼聶冰的眼裡已經看不到她曼莎了?爲什麼聶冰的心裡和眼裡,全部都是她李詔兒?
那個李詔兒,到底有什麼好?不過就是會一點的陣法,憑什麼跟她這般有禮舉止的人去強聶冰?憑什麼?!
曼莎不知道,最終頁想不出來,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面對李詔兒的時候,她都是處在下風的。都是身在被動當中的。
“曼莎不知……”
“你不知,我卻猜到了一個人。”
聶冰再一次開口,緊緊貼着曼莎的話。眼神同樣冷漠的落在了曼莎的身上,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竟然這麼多的人都來找她曼莎的麻煩。
心中一陣失落,但是曼莎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論自己說什麼、都是無法打消倆人的懷疑了。
“門主是要說,李姑娘嗎?”
既然無論如何都已經選擇懷疑她曼莎了,那麼倒不如她主動說出來。
“曼莎也想到了?”
微微擡頭,曼莎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坦然看着聶冰,既然他怎麼都想找自己的麻煩,倒不如她曼莎主動一點。
雖然是她做的,但當她知道李詔兒沒有中招的那一刻便明白,即便自己做了充足的準備,李詔兒怕是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了。
雖然曼莎並不知道李詔兒是如何知道她曼莎做的這一切,但是不管是如何知道的,現在都已經知道了不是麼。既然躲不過,她曼莎也不是那種會跪地求饒的人。而事實上,假如曼莎說出了一切選擇求饒,聶冰和李詔兒也絕對是不會放過她的。
“李堂主相比也是想到了,不是嗎。”
微微一笑,雖然曼莎此時是回來更李詔兒爭奪聶冰的。但是這麼一個笑容,李詔兒不得不承認,還是非常美的。
若是不美,當初又怎麼可能跟聶冰在一起呢。
蘇日安李詔兒還並不知道聶冰是否有挑選女朋友的毛病,但是對於普通的女孩,李詔兒相信聶冰是絕對不會看上的。
不爲了別的,就是那容貌怕是聶冰都不會放在心上。
而若是還想通過別的方法來接近並且熟悉聶冰,明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要知道,當初她李詔兒如果不是因爲被聶冰誤會,怕是到現在也都沒有接近聶冰的機會。
“我知道李堂主懷疑這是我做的,當初的飯是我錯的,李堂主這樣懷疑有道理,若是執意找定曼莎的罪,曼莎無話可說。”
低着頭,曼莎知道自己除了這個已經別無選擇。
楚琴看着曼莎這般開口,眼睛閃爍了下彷彿想到了什麼。隨即忍了下去。
“對了、這倆個人是哪裡的?”
李詔兒沒有着急選擇如何處理曼莎,略微沉吟一下,隨即指向了那倆個已經被自己點了穴位失去力氣的倆個女子。眼睛轉了裝,她可不會做一些看上去沒有理的事情。
聶冰卻不知道之前李詔兒聽到的那些話,此時見李詔兒忽然詢問這倆個女子,更是不知道她們倆個是執行者、而並非受害者。
“既然是生死門的人,自然是要負責到底。回頭讓賬房送些銀子去她們的家裡,並且以後由生死門負責婚配。”
聶冰雖然看上去冷冰冰,但是對於自己的們人從來都是最好的待遇,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的人在知道生死門是一個靠殺人維生的門派後,仍然選擇加入的原因。
殺人、怎麼說也不過是在別人的眼裡不是好人而已。
而選擇了一個好的門派,對於自己和家人來說,無疑是有了一個可以真正依存下去的根。
“嗯,既然已經失了身,那是需要好好慰勞一下家人。”
李詔兒點了點頭,對於聶冰的決定非常的贊同。雖然這倆個人是要來害她李詔兒的,但是李詔兒也明白這些人心中的無奈的。
如果不是有原因,誰願意替別人去幹這種事情呢。
“對了、你們倆個怎麼會到這裡的?”
顯示贊同,隨即李詔兒便開始問出了關鍵。看似漫不經心,卻已經讓倆個本來就已經臉色蒼白的女子更加顯得蒼白無力了。
怎麼在這裡?她們一開始或許不知道,但是此時李詔兒這麼問,而李詔兒本身又完全置身事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一切都是李詔兒做的了。
或許從一開始李詔兒就已經知道了一切,或許是從曼莎開始佈置的時候李詔兒就已經知道了,隱忍了這麼久沒有爆發,雖然倆個女子不知道李詔兒的心裡打着什麼算盤,但明顯不是她們倆個能夠鬥得過的。
“我……我我我……”
倆個人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詔兒的話了。
“你們是不是出來倒水,意外被他們倆個給抓進來的?”
李詔兒見倆個人支支吾吾不知怎麼開口,索性自己主動開口,替倆人想了個話。
“是是是、正是這樣。”
沒想到李詔兒竟然會主動幫助她們倆個,倆個女子不疑有他,立馬點頭。只是當小腦袋點了幾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曼莎那一臉着急的臉色,忽然又停了下來。
李詔兒一開始就是針對曼莎的,又知道她們倆個是曼莎的手下,怎麼可能會替倆個人開口說話?
“別院向來是給客人住的,那你們來個侍女爲什麼要來別院倒水呢?”
果不其然,倆人剛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李詔兒已經開口了。跟剛纔對付曼莎的時候一樣,果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的。
聶冰本來以爲李詔兒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不曾想李詔兒這麼隨口一問就問出了問題來了。
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這倆個丫鬟此時看來,也明顯是有嫌疑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嫌疑,但在大半夜的出現在別院,明顯是一件怪異的事情。
“不、不……我們沒有來別院倒水……”
口不擇言的邊界,只是明顯這樣多好娿在現在的李詔兒和聶冰來說,根本就不會相信。
“那是在哪裡倒水呢?”
李詔兒忽然邪惡的勾了勾嘴脣,對於這倆個只是稍微有些武力的丫頭,明顯沒有放在心上。有些人的智商,是註定了要被你踩在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