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暮澤宇想的這一點確實不錯,此時再整漫天大雪當中行走的碧崢,要的可不就是這個目的。
他忍了這麼久都沒有動作,正是因爲清楚自己自大跑出來就一定是在暮澤宇的監視當中。
如果這個時候不能夠忍住而做出了什麼冒失的事情,那麼一定是會讓自己掉進陷阱當中,相反,如果是他碧崢忍住了,那麼要不了多久、忍不住的必定是暮澤宇。
而暮澤宇即便是忍不住了也得忍,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暮澤宇不是那種輕易甘心的人,如果不得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果,勢必是會一直追查下來的。
碧崢並不知道着暮澤宇放棄追查自己,他要的、也不過就是暮澤宇的不理智而已。
要知道,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憑藉着一個人的能力來完成的,既然有一個人存在這裡,又一個人不理智了,那麼必然是最容易出現差錯的。而他碧崢所需要的,就是那麼哪怕是一瞬間的差錯。
現在的碧崢,可以說只要給他一點努力和發展的機會,勢必是要做出一些真正能夠對得起自己的事情,如果不能夠做到,不但碧崢自己無法存活,怕是他身後的那個勢力暴漏了必定也會將他挫骨揚灰!
有些東西,或許你認爲是普普通通,但如果想要真正的改變和融合、那麼必定是要承受更多其他的東西。
“來吧、讓我看看你暮澤宇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1”
感受着迎面而來的風雪、冰冷的氣息打的碧崢臉頰生疼,然而他眼中卻是滿滿的剛毅之色。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已經落到了這個地步,他可不是那種隨意頹廢的人,該怎樣就怎樣、誰也不能說曾經和未來就一定也是怎樣了。
沒有人能給別人打上任何的標籤,除了他自己。
“不放心麼……”
李詔兒躺在屋中正在研究時間之門,忽然感受到了周圍一陣不同尋常的震動。眉頭輕輕的皺了下,不過隨即便擴散了去。
還以爲是曼莎來了,不想外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聶冰的人。
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又怕打擾了自己不合自己的心意不開心,竟然在外面如此偷偷摸摸的佈置。
心中略微釋然和一絲的苦澀,曾經以爲那麼多的事情自己必定是熬不過來的,沒有想到到了今時今日,竟然還會有如此格外的不同的看法。
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還真的不是憑藉着隻言片語就能夠說得清楚,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必定會有她的道理。
李詔兒心中也不着急,不過就是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看清的問題罷了,她李詔兒還不至於從頭至尾都不做一點的改變和分析。
閉上眼睛g剛要繼續感受那時間之門,忽然門被大力踢踹,咋李詔兒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然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門板到底的聲音傳入了李詔兒的耳朵動了動。伸手拔下了自己的一個跟頭髮,擺弄在手中玩弄。
而在那人破開了大門的時候,聶冰潛伏在角落當中也是看到了來人。
現在天色已經入暮了,此人穿着一身黑衣臉上也是蒙着面紗,如果不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怕是就完美的融入了夜色當中了。
不得不說這人的手段高明,聶冰當下心中一緊,李詔兒現在什麼依託也沒有,這麼讓這人闖了進去,也不知李詔兒是否會吃虧。
此時根本不容的人有太多的考慮,那黑衣人身形一閃,已經迅速的向着李詔兒的屋子進去了。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屋子面前。
聶冰心中正緊張着,忽然聽到了屋裡傳來了李詔兒清淡的聲音。
“既然是深夜造訪、何必要從窗戶裡隨着那股煙兒進來,門並未鎖,閣下進來就是。”
李詔兒的聲音很是清潭,但是準確來說是有些病態的。
有些事情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聶冰怎麼可能不知道。李詔兒現在都沒有了脈搏了,如何能夠說出更有力氣的話語了。
然而,李詔兒又是如何知道這人的速度?
他不過是踢開了大門,而直接衝到李詔兒的窗前速度可是快的很,李詔兒又是如何知道,這人是來到了窗前,又是要做什麼的?
別說聶冰不明白驚訝,就是那來人同樣也是非常驚訝的,明明做的非常完善,這又如何會被李詔兒發現端倪?
“李詔兒果然名不虛傳。”
那黑衣人略微猶豫便放棄了從窗子放煙的打算,明顯人家都已經知道你要這麼做了,還硬着頭皮上,豈不是自己找事呢麼。
心中對李詔兒的看法自然是有些改變。當下也不多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立馬就順着正門而入。
說是清理,其實不過就是就Ian個那匕首放在隨手可拿的位置,對於李詔兒的名號,即便這些人嘴上說着不怕,但是不可能是真的不放在心上的。
李詔兒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幾乎已經被人給傳到了神化的一個位置。現在這人又不知道李詔兒還有多少的能力,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而如若是他知道李詔兒現在悲慘的情況,怕是早就沒有了任何的尊重和小心。
李詔兒的手段這麼多,想要探查一個人的能力,還真的是沒有誰能夠真正做到的。
“閣下這麼晚來,怕是有要緊事的吧。”
看着那慢慢走入屋中的黑衣人,李詔兒卻是非常輕鬆的開口,彷彿彼此之間說的不過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無足輕重。
“不錯,正是來殺你。”
“哦?不知道是想用什麼方法殺我呢?”
李詔兒略帶好奇的看向對方,沒有着急詢問是誰要殺她,在李詔兒的心中,已經知道了那個答案。又何必非要問出來呢。
而對於藏在暗處的人來說,就算是問出來,明顯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的。
李詔兒安然自得的擺弄這頭髮,彷彿對於眼前的這人沒有任何的威脅一樣。這樣模式的態度自然是惹起了那殺手的不滿。
始終在江湖上殺人這麼久,還是第一看了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穩坐泰山。
對於這種情況,不是對方是傻子,就是已經有了足夠面對自己的把握,絕對不會被他殺了就是。
“廢話少說,受死吧!”
雖然這黑衣人心中哦跟多的還是偏向李詔兒是後者,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勢必是要殺了她完成認爲的。
而不管他李詔兒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需要動手的。
當下揮着手裡的刀衝了過來,看着安然無恙躺着的李詔兒,毫不猶豫的揮刀砍了下來。
有些事情是從她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確定瞭如此做的。高調的踢開門,就是想要李詔兒緊張去門口查看,然後好從窗戶放煙迷暈了她,不想李詔兒竟然不中計、反而是識破了他的一切。
現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這黑衣人明顯也是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除了一路走下來,根本就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可以繼續。
殺了李詔兒!必須殺了李詔兒!
然而那刀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去,再李詔兒的身前停留了許久,竟然硬生生的劈不下去。
“你……”
一個身影站在黑衣人的身旁,已經將面部全部包裹起來只留一雙眼睛的黑衣人慢慢轉動了臉頰,終於是看清了周圍的人。
不錯,正是聶冰!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生死門刺殺!”
聶冰單手捏住了那大刀,此時微微用力,頓斯那刀便四崩五裂了。
聶冰可是這生死們的門主,手裡有那麼多的能力和權利,而且將護航最具盛名的就是他的武藝很狠辣,此時對付這麼一個刺殺的小賊,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李詔兒可沒有想到聶冰竟然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來,心中略微驚訝,暮然間彷彿忽然回到了她和聶冰一同在凰非皇的時候。
那時也是有人刺殺她李詔兒的,但是卻都是被聶冰給擋下了。
時過境遷,現在換做了生死門,聶冰依舊擋在李詔兒的面前,但是心境卻不似曾經了。
有些事情,或許是真的當發生了以後才知道當初的心情和難得的珍貴,而現在,彼此所能夠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你想要努力和改變,明顯絕對不是一時的意氣和悔改就能夠成功的。
李詔兒陷入了回憶當中,但是聶冰卻沒有。此時幾下將那黑衣人給捉住,還沒有到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卻不想那黑衣人脖子一歪、竟然是自殺了。
作爲一個殺手,既然失敗了,那麼自然是沒有了繼續存活的價值了。
聶冰明白這個道理,不但是因爲他自己就是殺手門派的門主,更是明白這就是殺手的命運。每一次的去出擊任務,不成功便不可能回來。
這天下之間有許多人的命運,一個比一個的悽慘和糾結,但是到了最後,能夠真正抓住自己命運的人,卻只有那麼幾個頂尖的存在。
伸手接下了這殺手的面罩,臉上卻忽然古怪了起來。
“可是門中的人?”
籬柵餓哦熱和等聰明,雖然沒有看到那殺手的面目,卻是已經猜出了聶冰古怪的原因。
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知道這一點,略微驚訝的回頭。忽然想起之前李詔兒可是特意將他給打發走了的……
“詔兒……我……”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去而復返,不過他剛剛可是怕極了,李詔兒始終淡然的躺在牀上,雖然心裡已經明白李詔兒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但是當時的聶冰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思維。不論如何,他多不能讓自己的詔兒受到哪些不應該受到的是昂還。他都不能!
所以,他甚至都沒有動用自己佈置的力量,直接就率先衝了出來,捏碎了這人的大刀。
“無妨,可是那個堂下的人?”
李詔兒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多說,此時看着聶冰微微一笑,對於很多的事情,她明白就好,而沒有必要非要知道個究竟。真正的願意你,怕是李詔兒知道了,也沒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