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看着沈墨白,紀青靈有點回不過神,她幾乎下意識地回答:“可我不在乎!”
“我在乎!”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沈墨白的目光愈發灼灼,“我在乎!
爲夫要給你最好的,在咱們的洞房之夜,給你最好的……”
“呵!”紀青靈笑了。
這個邪魅妖孽的男人,這個一有機會就想着怎麼吃她豆腐的男人,原來竟是這般純情的好孩紙。
他說要給她最好的,他是如此珍惜她,尊重她啊!
作爲一名穿越人士,紀青靈並不反對婚前那啥行爲,但也不提倡。
她是個俗人,更是個女人。
兩情相悅水到渠成固然好,但中華民族千百年來的傳統觀念依然支配着她的榮辱觀和羞恥心。
讓她覺得,不管從哪方面衡量,婚前那啥行爲對女子來說,都更加吃虧一些。
所以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和沈墨白相比,她的清白,沒有他的命重要。
兩次大膽吐露心聲向他示愛,並非她不自重不自愛,而是她更想激發他活下去的鬥志,讓沈墨白肆意揮霍生命和青春的同時,學會珍惜他自己。
因爲,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牽無掛的風少了。
他有她,她與他如影隨形,不能分割,他的命不止是他自己的,更是她的。
不要說求生意志乃是空談,事實上,醫生救人不救命,能夠救你的,永遠都是你自己。
紀青靈前世雖然跟屍體打交道更多,但卻也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醫生,她很清楚,求生意志的強烈與否,很大程度上會主導奇蹟的發生。
只要沈墨白有了強烈的求生意志,那該死的蟲蠱纔沒辦法要了他的命。
但理想和現實之間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蠱蟲一天不離開他的大腦,所有的設想便都是空談。
他的生命,依然沒有保障。
便是在這樣的時候,他依然選擇了隱忍和自律,依然決定要將最美最好的留到洞房之夜,她豈能不感動?
這個男人,是那樣將她捧在手心中,慣着,寵着,深愛着。
心頭被幸福感充盈着,紀青靈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哽咽道:“嗯!我知道了。我們都把最好的留在洞房之夜。”
既然這般躺着容易幹壞事,那還是不要躺着了。
雖說某妖自制力超強,關鍵時刻總能急剎車,但每回都在琴動時急剎車,真的有點憋屈,紀青靈索性穿了衣服下榻。
“哎哎!青兒?你做什麼去?”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沈墨白傻眼了。
他原本還想抱着親愛的娘子再耳鬢廝磨一會兒,哪怕什麼也不做,只聞聞她的味道,感受一下她的心跳也是好的。
哪裡會想到他這裡才咬牙隱忍,這沒眼色的小女人便迅速穿好衣裳下榻去了?
那動作麻溜的,他不過愣了一下,他的青兒怎地就衣着整齊地開始穿鞋子了涅?
等等啊青兒!不能圓房……也總該讓他嚐點甜頭吧?
他的小女人是小豬變的嗎?他不過客氣兩句,她怎就當真了?而且,還直接升級了?
噢!他能不能反悔?重新來一遍?
反正青兒遲早都是他的娘子,早一點有什麼關係?他開心,她亦開心。他這麼矯情做甚?他又不是如來佛祖,還得必須坐懷不亂?
沈墨白啊沈墨白?你腦殘啊?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果然,你一自律,青兒就築起了銅牆鐵壁了呀!
眼珠一轉,就要重新去抱她。
病牀本來就小,沈墨白佔據了大半,紀青靈便沒打算繼續坐在牀沿上。
所以,她一穿好鞋子就往前走了兩步。
便是這兩步,讓神勇無敵的沈墨白一下子亂了手腳,撲通一下,竟大頭朝地從榻上栽了下來。
“啊?墨白?你要不要緊?沒事吧?”紀青靈大吃一驚,趕緊撲過來扶他,嘴裡還碎碎念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摔疼了沒有?”
“疼了……”被紀青靈扶起來,沈墨白幾乎整個人都賴在了她身上。
眼巴巴地瞧着寶貝娘子,不停地眨巴眨巴桃花眼,那模樣,居然像娃娃一般可憐。
紀青靈的小心臟一下子就被萌到了,跟抱小寶寶似的抱着他,一疊聲問道:“哪兒疼?我給你呼呼吧?”
呼呼?某妖微愣。
那個,他看起來像是還沒長牙嗎?
不過,呼呼也行。
“那青兒就給爲夫呼呼吧!”
“嗯!”紀青靈剛點完頭,眼前便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下一秒,脣上一緊,已被沈墨白吻住。
“唔?”眼睛倏地瞪大了。
這廝?他什麼意思啊?不是他說要把最好的留到洞房之夜嗎?
她好不容易把心火壓下去,他又來招惹她,難道方纔是她理解錯誤?他壓根沒有那麼高尚,根本就不是想放過她?
可是,她的衣服都穿好了呀,難不成還要再脫下來?
垂眸,目光輕掃身上的衣裳,紀青靈不由皺了皺眉。
那個,古人的衣裳很難脫滴,當然,穿起來更不容易。
總是脫脫穿穿的,好麻煩有木有?
話說,紀青靈實在是個懶人,屬於能躺着絕對不坐着,能坐着絕對不站着的那種。
這般黏*膩,她的汗都出來了,更別說衣裳脫了穿,穿了再脫了。
咬咬牙,硬着心腸將某妖推開,紀青靈哼哼道:“快穿好衣裳下來吧!”
“不想下來,爲夫難受。”某妖繼續無節操地衝她眨眼撒嬌賣萌。
“難受啊?”蹙眉想了想,紀青靈遲疑道:“那你自己解決?”
“唔!”沈墨白抖了抖,再抖了抖,終於風中凌亂了。
嗬喲!他的小女人怎麼這麼軸啊?
壞娘子,狠心的臭娘子。
話說,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方纔纔會把自己搞得跟正人君子一樣啊?
那個,正人君子那種東西好像是肖慕那樣不用吃飯都能成仙兒的物種的專利,跟他沈墨白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他難不成也想成仙兒?
糾結了半天,見寶貝娘子非但無動於衷,反而越來越冷靜,某妖只好委委屈屈地從榻上下來,退而求其次道:“青兒給爲夫脫的衣裳,青兒再幫爲夫穿上好麼?”
這待遇,他好像越混越差了哦?
貌似這妖孽已經很鬱悶委屈了,不好逼太狠了,遲疑一下,紀青靈點頭上前……
站在牆角,沈墨白無比憋屈地看着他忙碌的小女人。
眼見兩張相隔不過一尺多遠的病榻被青兒分別挪到牆角隔得十萬八千里,他再也忍不住,終於大步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