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幾個天就這樣過去了。好似這一天比平時本就熱鬧擁擠的仙樂都更加熱鬧擁擠。
醉仙樓,紫賢軒,玲瓏閣等高檔酒樓自然是賓客滿堂了!就連那平時安靜地天琴宮也變得熱鬧不已,光是那懸浮的石梯上就擠滿了不少着裝華貴的貴人。
堇言和谷幽蘭早早地就到了妙衣紡尋林妙依好與她告別離開。可當他們到那的時候,卻被妙衣紡內的宮菱告知:林妙依早就拿着壽禮去給仙樂都的神王大人祝壽去了。兩人無奈只好也要去天琴宮了,正好也可以看一看這天琴宮如何。如果是平常還是不知如何才能進得去呢!
於是堇言和谷幽蘭就這樣來到了天琴宮底下了。就在他們兩人想踏上懸浮的石梯走上天琴宮的時候。竟然被守衛的門將伸手攔住了:“請出示請帖。”
堇言看見那些上去的人也都沒有幾個出示請帖之類的東西,可偏偏到了他們就要出示了請帖的。準確地說來,只有他被攔住被詢要請帖,至於谷幽蘭他們並沒有言說什麼。而那懸浮的石梯上依舊不斷地有人走上去,這兩個門將也並不去盤問些什麼,可卻唯獨跟堇言耗上了。他知道肯定是有誰在暗中作梗了。
“天琴宮中的主人有琴家族?不可能,我與他們並沒有任何愁怨。東方馨然?也不是,她在離去之時還提醒我小心司徒駿文呢?那麼顯然就只剩下司徒駿文了。看來他還真是個錙銖必較的僞君子呀!”堇言也有些無奈,在人家的大壽中鬧事是不行了。
“堇言弟弟,怎麼是你呀!還有幽蘭妹妹也來了!”突然之間從懸浮的石梯上響起一個靈妙的呼喚聲。
堇言定神一看不就正是林妙依嗎?堇言也有些欣然意動:“妙依姐,原來是你呀!我們正要尋你呢?我和幽蘭就要離開仙樂都了,在這裡就認識你一個朋友,所以特意來向你道別的。”
林妙依聽見堇言喚谷幽蘭的名字已不是當初那樣連名帶姓了,聲音中也帶了些許柔情蜜意。這不禁讓她感到有些突兀,但又好似一切正常,只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心塞。
看見林妙依有些失神落寞的樣子。堇言忍不住擔憂問道:“妙依姐,你沒事吧!”
林妙依聽見堇言再次出聲擔憂問道時,她才從失神落寞中醒悟過來。她迅速調節了一下,很快又是那端莊知性的模樣了。繼而說道:“既然如此,那爲何不上去這天琴宮好好感受一番,再離開也不遲呀!”
“我也想上去呀!可是這兩位門將大哥不讓我上去呀,非要詢我要請帖。你知道的,我哪裡有什麼請帖嘛!可我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盤又是人家的大壽之時鬧事,這可是不行的!”
聽見堇言如此言表,林妙依有些慍色道:“有琴神王大壽廣邀天下豪傑來爲他祝壽,而你們卻將客人拒之門外,不知道有琴神王知道這件事後會作何感想呢!我不管你們出於什麼原因有意爲難我的朋友,但是你要記住你是仙樂都有琴神王的門將,而不是別人的搶矛器。”
“還請妙依仙子息怒,饒我等一條生路吧!莫要告訴神王大人,我等也是一時糊鈍,纔會如此的。並不是有意要爲難這位貴公子的,只是……”兩人越說越吞吐了。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這樣做的!”林妙依質問道。
“這,這……”兩個門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因爲當初司徒駿文在告訴他們這件事的時候,就千叮萬囑:不能透露關於他的半點消息,如若不然就會被他整死。加之他又許以重利。兩人就在這般威逼利誘的情況下答應了他,而且他還言說堇言就是一個毫無根基背景的窮弱人家,不會有任何風險的。
如今,這瑾言不僅不是窮弱人家,而且還認識了林妙依這樣的大人物。兩人已經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司徒駿文一遍又一遍,兩人也有自己知明。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儘管心裡有怨恨,可他們卻是兩邊都不敢得罪。
“算了,妙依姐!你還是別爲難他們了!是我自己得罪了人,他們不過是忠於職守,被人利用當槍矛使了而已。”堇言突然出聲說道。
那兩個門將聽堇言如此說道,不由地向堇言投去感覺的目光。
“既然堇公子都不計較了,我也不好言說什麼!你倆還愣着幹什麼……”林妙依忿忿地說道。好像堇言受了委屈,比她自己受了委屈還要嚴重。
“啊?哦,多謝堇公子寬宏大量,兩位請上浮梯!”兩個將門如釋重負般說道。
其實林妙依並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相反她是一個知性端莊溫賢的女子。只是看到堇言受到委屈的時候,特別還是被人用這樣的小手段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有種莫名的不快,她也不知自己爲何會如此莫名奇妙地去維護一個認識不久的男子。或許是太多年的漂泊,讓她識得了誠情的可貴。她也是這樣給自己解釋着。
“其實你們不用刻意地來向我道別的,萍水相逢即是緣。緣聚緣散而已,何必強求呢?”林妙依淡淡言辭道。
“妙依姐這樣說就太過於生分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堇言弟弟,那你就是我的妙依姐了。有的人只需一遇到就是一生的親人朋友,彼此相望一生。或許緣在天定,但情份卻需要人的作爲去守護。”堇言面露真意而言。
“沒想到嘛,堇言弟弟倒是教訓起姐姐來了,那我就虛心受教了。既然如此投緣,我今天就借花獻佛,與幽蘭妹妹和瑾言一醉方休。”說完就在前面引路。
堇言、谷幽蘭、林妙依三人就這樣結伴走向了天琴宮。只是不知覺的堇言和谷幽蘭的手又牽在了一起。而林妙依只是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但卻隱藏不了從她那如天山泉眼的淡藍色雙眸中散發出來的絲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