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狂的話音落下,小昭立即走到傲狂的身前,強自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的說道:“公子,洗澡水我已經準備好了。公子先去洗漱一番,小昭再爲公子準備一些飯菜。”說完小昭一指身後的房間繼續說道:“就在房間中,小昭先去廚房了。”
此時的傲狂深深的吸了口氣,沉默無言的走進的房間的偏廳中。看到浴桶中冒着熱氣的溫水後,傲狂連衣服都不脫直接將跳進浴桶中。濺起的水花撲的傲狂滿臉都是。看着水面中反映出的倒影,傲狂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整個人悶在水中。
傲狂此時的心情很煩,很亂,很自責。小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傲狂感受的出來。她心中的那一種絕望,一天,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只有一天。四天前傲狂還向小昭信誓坦坦的承諾自己一定能找得到解藥。可是事到臨頭傲狂卻是毫無辦法,一想到小昭那強自歡笑的神情,傲狂心中便充斥着一種莫名的沉痛。
傲狂真個人蜷縮在水中,沒有運功也從沒有露出水面呼吸,傲狂就這樣的靜靜感受這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良久之後傲狂露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壓下心中的種種煩悶將身上的衣物脫下,仔細認真的洗漱一番。
半柱香的時間後剛剛洗漱完成的傲狂突然聽見一陣鐘聲,一共三回,每一回都是三聲連在一起的。聽見這陣鐘聲傲狂先是心中一驚,而後便是狂喜。傲狂曾聽張翠山說過,三聲鐘響連在一起這是表明有人硬闖上山,兩回三聲鐘響是說明強敵攻山。三回三響便是預示着生死存亡,全體對敵。
在鐘聲剛一響起的時候,傲狂還有着驚訝。可是緊接着傲狂便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能讓武當敲出三回三響鐘聲的只有趙敏纔有這個資格與實力。剛一想到這裡傲狂頓時從浴桶中跳出來,抓過一旁的衣物快速的穿在身上。催動體內的火勁運轉輕功立即奔往武當派的大殿‘紫霄宮’。人在路上傲狂不停的看到一些身穿道袍手持長劍的武當弟子向‘紫霄宮’而去。
片刻之間當傲狂急忙來到‘紫霄宮’門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溼漉漉的,更有一些水珠順着衣角滴落時,立即運轉功法使得衣物上覆蓋着一層紫色的火焰,將身上的衣物烘乾。而後立即走進‘紫霄宮’觀望裡面的情況。
進入大殿之後,傲狂才發現張三丰,張翠山一家三人,韋一笑,周顛,不悔,殷離,血一等五名血刃人員全都到齊了。就連四肢殘廢的俞岱巖也被四名武當弟子擡上了大殿。
而女扮男裝的趙敏此時正與冷玄冥,玄冥二老,阿大,阿二幾人與二十多名身穿鎧甲的護衛站在一旁。觀看場中比斗的二人。
在場中打鬥的二人傲狂都認識,一個就是趙敏的家僕,那個在光明頂上見過一次的阿三、而阿三的對手便是武當派的清風。此時清風正在用武當派的獨門劍法神門十三劍與阿三對戰。
神門十三劍雖然只是上乘的劍法,但其招式卻是招招致命不留餘地。十三招中只有三招是用來防守的,其餘十招皆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可以說這套劍法是武當派每一名弟子必學的劍法。
此時的清風出招快捷狠辣,而對面的阿三所用的功夫傲狂卻是看出來。阿三招式大開大合剛猛非常,一雙手掌上帶着鐵絲編織而成的手套完全不懼清風手中的長劍。看着阿三的武功路數,傲狂只覺得非常的熟悉。直到在下一刻看見阿三左掌拍中清風直刺而來的長劍而後右掌緊接着攻向清風面門的時候,傲狂才猛然想起這是少林正宗的《大力金剛掌》絕技。
就在傲狂心中剛想起這套武學的時候,站在真武石像下的張翠山頓時眼睛一亮向身旁的張三丰說道:“師傅,我認出來了。他是西域少林旁支金剛門的人。我在西域近十年的時間裡打聽到,金剛門只修三樣少林絕技分別是《金剛伏魔功》《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指》。我曾在西域打聽到金剛門出了三位練武奇才分別學會這三樣少林絕技,而後不知什麼原因二十三年前金剛門的三位弟子消失在西域。這個人是趙敏的三位家僕之一,所用的武學又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掌》絕技。我想當年打斷俞師哥四肢的人就是趙敏三位家僕中的一個。”
張翠山的這番話語並沒有故意的遮掩,整個大殿中除了打鬥聲外,話語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中。同樣聽見張翠山話語的趙敏立即上前一步說道:“不錯,當年打傷俞岱巖四肢的人就是阿二。你們想怎麼樣?”
緊接着趙敏的話音落下張翠山立即厲聲道:“交出‘黑玉斷續膏’。”
聽見這話趙敏無所謂的四處看了看而後毫不在意的說道:“想讓我交出‘黑玉斷續膏’只要你們武當派臣服於我們朝廷,我自然會將‘黑玉斷續膏’交出來,讓你們治療俞岱巖那個殘廢。”
“你妄想我們武當會臣服於你們這幫朝廷鷹犬。我俞岱巖就是殘廢一輩子,也絕不向你低頭”躺在搖椅上的俞岱巖說完這些後立即轉頭向一旁的張三丰帶着乞求語氣的哭道:“師傅,徒兒殘廢了二十年了。徒兒不求能重新行走。只希望師傅您爲徒兒殺了那個讓我殘廢二十年的罪魁禍首,爲徒兒報仇啊師傅。”
這個時候的張三丰聽見俞岱巖這些哭聲的乞求,忍不住的眼眸中閃過憐惜,點頭回應道:“岱巖你放心。爲師雖然數十間不曾殺過人,但今天一定用他的命還你一個公道。”
看到此時隱隱散發着殺意的張三丰,趙敏仍然無所謂的笑道:“好一個師徒情深啊。張真人我敬重你,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師父冷玄冥同樣是絕世高手,與你對戰勝負很難說的。你武當派除了你也只有張翠山張五俠,恩,張五俠夫妻與張無忌三人等出戰。我身邊除了一衆高手,在武當山的山腰上更是埋伏了大批的官兵,你要是不想武當滅亡就最好想清楚。”說到這裡,趙敏看着韋一笑,周顛,不悔,殷離。指着血一等血刃人員說道:“沒想到你們明教的人來的這麼快。尤其是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傲狂那個登徒子的死士頭領血一吧,你既然在這就說明傲狂也來了。”話語說完趙敏四處張望尋找着傲狂的身影。
當趙敏的目光就要看到傲狂這裡的時候,傲狂微微一側身躲在一名武當弟子的身後。趙敏看了一圈並沒看到傲狂的身影后繼續對血一說道:“喂,傲狂那個登徒子在哪裡?”
對於趙敏的話,血一理都不理。而一旁的周顛卻是笑嘻嘻的上前說道:“姓趙的,你這麼關心我們狂少是不是芳心暗許了。當初你帶人上光明頂。我就說過只要你乖乖的向我們狂少的父親謝遜倒杯茶,或許就能近謝家的門。你在光明上之後,又同樣的帶人跑到武當派。莫不是打算讓張真人開口將你許配個狂少?”
周顛這混人的話語頓時將趙敏氣得臉色發紅。此時趙敏惡狠狠的對周顛說道:“周瘋子,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中。否則我非讓人割了你的舌頭不可。”
周顛與趙敏之間的話語,使得張三丰與張翠山夫妻等人云裡霧裡的不明所以。這個時候韋一笑跟着對張真人笑道:“張真人你有所不知了。這個趙敏千里迢迢的帶着她師傅冷玄冥跑到我們光明頂,後來面對狂少的義父謝遜鎩羽而歸。現在又跑到您這裡。您想啊您始終是狂少的叔父,以我看這回這個丫頭帶着這麼多人來,就是想用武力對武當施加壓力讓您點頭同意,讓我們狂少娶了她。哈哈哈。”
聽見韋一笑的話後,張三丰撫了撫胸前的銀鬚頗有閒心的說道:“韋施主,老道很希望這位女施主來我武當的目的跟你說的一樣。要真的是這樣,我就直接點頭同意讓狂兒娶了她。這樣做可是一舉多得,老道巴不得女施主就是這樣想的。”
張三丰的話音落下,站在人羣中的傲狂驚訝的同時又感覺到好笑,沒想到張三丰在此時的情況之下竟然一反常態的調笑,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爲老不尊戲弄趙敏起來。
而站在場中的趙敏再聽完張三丰的話後,臉色更加的羞紅,咬牙切齒的看着韋一笑與張三丰說道:“你這個死蝙蝠,毒蝙蝠,臭蝙蝠。還有你張三丰,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敢笑話本姑娘,我,我,”
話語說到這裡趙敏指着正與阿三打鬥的清風向阿大說道:“給我殺了這個小道士。老的我殺不了就先殺了這個小的。”
趙敏的話音一落,身後的阿大頓時走到趙敏的身前恭敬的迴應道:“是,郡主。”話語說完,阿大腳掌向地面上一跺,頓時踏爛了地上的一塊青石板。而後雙腳來回交替向前,衝向正在打鬥的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