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怪異的額感覺在傲狂心頭久久不散,而傲狂的目光自然是一直落在眼前這人的身上。
在傲狂的注視下,這人的臉上漸漸升起了兩朵腮紅。輕‘哼’一聲,而後此人道:“看什麼,再看就挖出你的雙眼。”
聽完,傲狂張口道:“不知,公子等人怎麼稱呼?”
“聽清楚了本公子姓趙。”說到這,這位姓趙的公子指了指身旁的老者道:“這是我師父,姓冷。其他三個是我的隨從。”
趙?這個字在傲狂的腦海中徘徊久久不散。聽見這個字,傲狂不禁想起當年夾持趙敏的經過。嘴角上掛起了似是回憶似是懷念的笑容。
也就在這時,看到傲狂的笑容。身後那三名男子其中一人厲聲道:“大膽,敢如此看待我家,”
話沒說完便被這姓趙的公子止住道:“住口。”而後向傲狂說道:“你這人爲什麼無緣無故的發笑。難道我的樣子很好笑嗎?”聲音中充斥着着七分惱怒與三分期待。
聽見這話,傲狂立即道:“不是。我只是聽見公子姓趙。不禁想起一個姓趙的朋友。”說話時傲狂緊盯着這人的脖子,當看到沒有喉結與細心之下撲捉到那股令自己熟悉的玫瑰花香的時候,傲狂嘴角那絲笑意更勝。
話音落下,見到傲狂緊盯着自己。臉頰上的腮紅越加的殷紅。可是在下一刻,卻轉化爲猶豫之色,最後臉上的神色全不復剛纔的羞意。有的只是無奈與決然。而後淺淺的露出一個似悲似不捨的笑容。
就在傲狂還在想着自己與趙敏也就是眼前這人當年所發生的種種事蹟的時候。忽然感覺一股寒風迎面而來,立即擡頭只見趙敏一掌向自己攻來。
見此傲狂根本無心反擊,立即後退。這時看到場中情況的明教一方立即慌張起來。這五人的功夫在運用輕功跳下山崖的時候,就可看出一二。而此時傲狂與趙敏動起手來,旁邊還站着三個隨從與姓冷的老者。謝遜擔心趙敏等人圍攻傲狂一人,立即向場中而來。
謝遜一動,無忌,黛綺絲夫婦也緊跟而上,另外已經恢復七八成功力的楊逍,韋一笑,殷天正等人自然也跟上前。
看見明教的舉動。六大派的人也立即緊張起來。以爲明教這是要傾巢而出做最後一擊。六大派見此自當也是趕上前。氣氛緊張的一觸即發。
好在這時,趙敏揚聲向一旁站着的冷姓老者道:“冷師傅,這裡交給我,你帶人先去六大派那裡。”
話音落下,傲狂立即向只距離自己五六十米外的謝遜等人道:“停下,這裡由我來解決。”
如此,原本六大派與明教一方只相隔百米左右。而這百米的空間便是傲狂與趙敏的比鬥場地。趙敏帶來的人此時與六大派站在一起,緊張的看向場中打鬥的二人。明教一方亦是如此。氣氛緊張凝重的讓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而這時,場中拿着倚天劍的傲狂,剛剛躲過趙敏打向心口的一掌。抽空小聲的說道:“快住手,再打下去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趙敏便小聲的迴應道:“那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客氣的。”
“不管是內力還是武學境界你都不如我。要贏你自然是不難。”傲狂道。
聽見傲狂所說,趙敏不在言語,手上的招式又迅捷了幾分。雙手帶着徹骨的寒氣,一左一右的直攻自己的丹田與心口。掌未到,傲狂感覺這寒冷陰柔的寒氣,有些驚訝的小聲說道:“‘玄冥神掌’你竟然將它修煉到如此程度,達到頂尖高手的境界,按理說沒有幾十年的苦修不會有如此精純的寒氣,你是怎麼練的?你剛纔說那老者是你師父,又姓冷,莫非他就是與張三丰同一時代的絕世高手冷玄冥?”
“是的。今天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聽見傲狂的話,趙敏有些得意的迴應道。
場中傲狂根本不忍心對趙敏下重手。此時傲狂一手拿着倚天劍,一手阻擋趙敏攻來的招式。靠着輕功且擋且退。傲狂的舉動自然瞞不過場外的一衆高手。
此時明教一方,無忌向身旁的謝遜道:“大伯,狂哥這是怎麼了。明明有機會還手爲什麼還要退。依我看那姓趙的根本不是狂哥的對手,就連我也能在四五百招左右勝過他。更別說狂哥了。”
聽見無忌的話,謝遜語氣莫名的緩緩說道:“的確如你所說,狂兒的武功要強過那女子。至於爲什麼不還手,我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無忌便疑惑的問道:“女子?”
這時接口的是黛綺絲,只聽她道:“場中那人的確是女子。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憐香惜玉。寧願當着衆人的面如此作態,也不遠出重手傷了那女子。”說完語氣責怪的看了看場中仍然在讓着趙敏的傲狂。而後又看看了看身旁臉色有些幽怨,擔憂的小昭。
看到這黛綺絲輕輕的將小昭摟在懷裡道:“別擔心。凡事有娘在,等今日的事情了結,那個臭小子要是不把話講明白了。看娘怎麼收拾他。再說小昭你這麼漂亮,那個臭小子又怎麼捨得丟下你。”說完這些黛綺絲便帶着氣憤的語氣看着謝遜道:“謝三哥,你兒子還真是憐香惜玉啊。當着面就這樣了,那以後還得了。”
聽見這話謝遜好懸沒被一口氣憋住,半響後底氣不足的說了句:“人不輕狂枉少年嗎,兒孫自有兒孫福。”說完看見黛綺絲張口語言連忙轉頭直勾勾的盯着場中打鬥的二人。
這時,周顛這個嘴上不把門的傢伙忽然張口道:“獅王,龍王你們別說了。此時狂少如此作態,在這樣下去像什麼樣子。”話音落下見到謝遜與黛綺絲二人不搭理自己,周顛直接向場中的傲狂揚聲道:“狂公子,你趕緊還手啊。別再親親我我的相讓了。有什麼事先打完在說。直接將這丫頭制伏,有什麼事還不是都得聽你的嗎。”
一聽這話,傲狂頓時無語。心裡直道,這周顛還真是瘋癲,什麼話都說。而趙敏更是直接的臉紅。看到這傲狂竟然慌忙的說道:“周顛這人就是這樣。不過說的也有些道理。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我只問你一句,我們的立場不同這是事實,註定了是要敵對的。你真的打算要徹底的與我,恩,與明教爲敵嗎。”
聽見了傲狂的話,趙敏一直連續攻來的招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猶豫與不捨的神色道:“我是朝廷的邵敏郡主,你是明教謝遜的兒子。我們的確註定了是敵人。”話說到這裡,便閉口不言。
話音落下,傲狂的氣質瞬間變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優柔寡斷。堅毅如山,剛烈如火。止住後退的身形,舉拳迎向趙敏直往自己門戶大開的胸膛一掌迎上。
瞬間的反擊,根本不給趙敏反應的時間。‘碰’拳掌相交。傲狂只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徹骨冰寒的寒冰上。可隨着拳中火勁的爆發,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冰塊在融化,在破碎。就在火勁將要爆發到巔峰,冰塊將要破碎的時候,傲狂收回了一些火勁。
雖然如此,但是趙敏依然被震的倒退。剛剛止住身形的趙敏,臉上閃過驚訝與惱怒,甚至還有一絲怨恨。而後白皙秀氣的手在腰間一搭,瞬間抽出了一柄軟劍。隨着刺眼的劍芒如毒蛇般得曲折攻向傲狂的咽喉。
見此,傲狂一直拿在手中的倚天劍瞬間出鞘。傲狂雖然沒學過劍法。但把倚天劍當刀一樣的劈砍還是可以的。拿着倚天劍的手,立即往身前橫砍一下。‘叮’兩件兵刃相交,一聲微弱的響動後,趙敏手中的軟劍應聲而斷。
趁此機會,將劍歸鞘。一拳直取趙敏肩頭。見此趙敏立即側身後仰,讓傲狂的拳頭從肩膀上劃過。這時隨着趙敏的舉動,傲狂也緊跟着變招,變拳爲爪。手腕一抖立即下沉,向趙敏的琵琶骨而去。
如此突然的招數,趙敏右腳微微向地上一跺,身體向左移動。而傲狂的手掌緊隨其後,而後不管趙敏如何變招,傲狂的手掌都是不離趙敏肩頭三寸的距離。
如此,傲狂將拿着倚天劍的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成爪緊追趙敏不放。二十餘招後,趙敏的閃躲越來越不易,而傲狂的手掌,好像無處不在,對於平常想也不去想的死角,傲狂此時是隨手拈來。好像根本不存在攻擊的死角。短短二十餘招趙敏的氣息已經有些混亂,被傲狂擒住將是早晚的事情。
這時趙敏的招式忽然一變,不在閃躲一掌打向傲狂的心口要害。刺骨的寒氣隨之而來。傲狂瞬間將放在身後拿着倚天劍的左手放到胸前,用手中的倚天劍停止在趙敏這攻向自己心口一掌的必經之路上。
而傲狂的右手依然成爪,攻向趙敏的琵琶骨。見得如此趙敏只得微微躬身側頭。使得傲狂的手掌擦着趙敏的頭頂而滑過。傲狂這一招雖然沒觸碰到趙敏,但是成爪的手掌鉤住了趙敏一直戴在頭上的書生帽將其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