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想,如果不是你個當阿瑪的不稱職,小爺我何必又當兄弟又當“爹”,“現在可以說了吧。”
康熙怕了他,說出倭寇的目的,胤禛沉默下來,康熙奇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他們在坊間收集很多資料,應該知道佟家在京城的地位,還敢派人混進佟國綱的作坊裡,圖謀不小啊。”胤禛問,“只有這一件?”
康熙代入一下,如果他知道佟家是皇帝的母族,又是皇貴妃孃家,圖謀什麼不可知,可以肯定這一夥人膽子不小。
於是,康熙令人繼續追查,沒等他查到有價值的東西,花姐又請隆科多捎來口信,宜春院來了兩名東洋女人......隆科多好生奇怪,“東洋人想幹,來大清*,難道大清的爺們的活兒好?”
胤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古怪的看他一眼,隆科多被他看的打寒噤,“別這樣,怪滲人的。”
“我大概知道了東洋人的目的。”胤禛自個有點不敢相信,“對了,你那個李四兒呢?”
“嘎?李——李四兒?那誰?我不認識。”隆科多瞧着胤禛皮笑肉不笑,硬着頭皮道,“多少年前的舊賬,現在翻出來有意思麼。”
胤禛攤攤手,“我說什麼啦?好奇而已。當年誰爲了李四兒要死要活不要爹孃,現在推得乾淨,男子漢大丈夫這樣好麼。”
“有事說事,沒這麼擠兌人的。”隆科多一頓,繼而瞪大眼,“你,我——這——”
“年齡不大,記憶力退化,禿頂又結巴,怎辦好啊。”胤禛替他愁的慌。
隆科多一噎,“你,你沒禿頂,頭上的毛呢?”
“不跟你開玩笑了。”胤禛整了整面部表情,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正經,“講真,那些東洋人極有可能衝着你和鄂倫岱。別不信,你倆三不五時地去宜春院和百香齊飛樓,他們想安排個人到你們身邊,宜春院是個很好的切入點。別忘了,你家那倆小妾來自宜春院,這是其一,其二,你如今是正藍旗蒙古都統,鄂倫岱是鑲黃旗漢軍都統,又是天子近親,以後想做什麼就方便多了。”
“你,你別嚇我!”隆科多指天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去宜春院!”他以前去宜春院都爲了誰啊。
“沒用的,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胤禛笑眯眯地說。隆科多被他笑的頭皮發麻,苦着臉道,“四爺,爺,您別笑了,奴才怕啊。”
胤禛白他一眼,“瞧你這點出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已經看穿了他們的目的,隆科多舅舅,要守住你那爲數不多的底線啊。”
隆科多膝蓋一軟,“我,我沒底線,你讓他們找別人,找鄂倫岱,別找我!”
“也是,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爺是不該對你有太高期望。”胤禛說完轉身,隆科多沒得句實話,一切又都是胤禛歪歪出來的,“幹麼去?我到底該怎麼做?放任他們入府,然後把人關起來?”
胤禛嘆氣,“就這個辦法?”
“不然呢?”隆科多傻傻地問。
胤禛舉起手往脖子上一橫,“多簡單!”
“做掉?”隆科多渾身一顫,跪了!
“聰明!”胤禛拍拍他的腦袋,“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過有個前提,得等他們入府。”
隆科多牙齒顫抖,“知道,知道,以防打草驚蛇。”
“孺子可教也。”說完擡腳走人,沒看到隆科多一臉便秘,好想把人抓過來撕了。
胤禛下午還有武術課。東洋人的目的讓四爺生出危機感,他並不像表現得那般輕鬆,雖然大概推測出東洋人的目的,而他們這樣做爲了什麼?佟國綱那裡的玻璃方子?隆科多呢?給隆科多生兒子,以後稱霸佟家二房?或者生個閨女,以後好嫁給龍子鳳孫?
無論哪一樣,胤禛都不敢想象下去,太他媽的噁心!
趁着他們還未暴露出明確目的,小四爺開啓了學霸模式,每天早上不用魏珠兒喊,胤禛便早早起來,認真聽師傅講課,下午認真練武,休沐日也不出去鬼混,找個懂日語的人教他日語。
康熙老懷欣慰,瞧着胤禛堅持了一個多月還沒曬網,皇帝大人又忍不住嘚瑟了,令諸位皇子向胤禛看齊。
太子不忍當面吐糟,偷偷跟胤祉說,“汗阿瑪對四弟要求真低。”
胤祉也不服,“對咱們兄弟那是琴棋書畫精通,騎馬射箭精通,到了四弟這裡只要他老老實實去上課。都是一個阿瑪生的,因爲智商不一樣就這樣區別對待......坐等四兒玩出新花樣。”
隆冬將至,胤褆再次來信,銷燬罌粟的過程中觸及到很多人利益,一些在大清開煙館的緬國人聯合定居在清邊境的緬國菸農共同抵抗軍隊,癮/君子也趁機鬧事,胤褆射殺一名大煙槍,頓時激起“民憤”。
康親王見一些無辜百姓也被亂賊挑出火氣,嚴令禁止胤褆踏出軍營一步,就怕他的暴脾氣上來“突突”幾槍挑出更大的火器。
不得已,胤褆給康熙來一封信。
康熙近幾年被周邊國家寵壞了,沙俄皇室都派使臣來給他賀壽,一個小小的緬國,居然放任自己的百姓在我大清領土上鬧......康熙先給緬國皇室去一封信,大約,鶯粟乃劇毒,你我兩國交好多年,我擔心你們緬國以後被罌粟禍害,不如這樣,咱們兩國共同打擊毒/販,讓他們無棲息之地,以後就不敢搗騰毒/品了。
緬國皇室接到大清使者送來的信,呵呵噠。
隔壁皇帝好天真,百姓啥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們怕康親王手裡的鳥銃,不敢得罪康熙,令人好生招待來使,也不給人家句實話,天天帶人去撩妹。
康熙派去送信的使者經過軍營時,胤褆當即把人換了下來,從三十六名特種騎兵挑出兩人,他見緬國百姓鬧騰了一個多月,隔壁也沒有出來要管的意思,便猜他們這趟白走的可能性比較大。
於是給他們個任務,不要急着回來,趁機摸清緬國的情況。兩人明面上天天去瀟灑,其實也是去耍,不過人家玩的時候那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這麼一玩就是一個多月。緬國皇室包吃包住包睡,緬國國王見兩人樂不思蜀,心裡呵呵噠,大清的官員也不過如此啊。又過半個月,眼瞅着除夕到了,兩人以回去和家人團聚,告別了緬國國外。
而兩人越過邊境線便棄車騎馬,直奔大阿哥的帳篷把從緬國得來的消息告訴他。
胤褆一聽他們說緬國政權不穩,心裡便有了主意,既然他們喜歡打內戰,應該不計較邊關起火吧。
康親王怕緬國人誤傷胤褆,不准他出軍營,而胤褆身爲皇阿哥,康親王不在帳中,誰又能攔得住他呢。
待康親王從外面回來,就聽到派去照顧胤褆的兩名士兵說,“大阿哥走了,帶着他的那支騎兵。”
康親王扶額,“通知下去,今晚所有人都去邊境巡邏,一經發現大阿哥等人的行跡,立刻前去協助。”
而此時,胤褆等人徒步穿過清緬邊境,根據情/報小組探聽到的消息,慢慢靠近緬過邊境最大的罌粟種植基地。
此行總共三十七人,三十七人兵分三路往裡推進,走到田地中央,所有人突然停住腳步,只見每個人從腰間每個人都從腰間解掉一個竹筒,竹筒裡的液體往地面上拋灑,隨着胤褆手指一動,衆人又扔出好些圓形物體,而後三十七個人像地鼠一般,窸窸窣窣,瞬間消失在夜空中,好像剛纔那幕是幻覺。
大概過了一刻鐘,一排箭雨從天而降,每支箭頭上都有一簇火苗,火苗落到地上,瞬間燎原。
正當住在不遠處的人發現失火了,喊着救火,嘭——嘭——嘭——一聲比一聲高,爆炸聲嚇得康親王拔高聲音喊,“爬下!快爬下!炮/彈襲擊,快爬下——”
“王爺,王爺,”衛兵拉住他不斷揮舞的手臂,“王爺,這裡沒有炮/彈。”
康親王神色一僵,“沒——沒有?”
“是的,王爺,你看。”順着衛兵的手指看去,果然,周圍只有星星火把,“怎麼回事?”
“大阿哥的人說緬國內戰不斷,可能他們國內又打仗了。”衛兵心裡有個猜測卻不敢說出來,因爲他並沒在軍營中看到紅衣大/炮。
“是嗎?”康親王不信,太巧了,使者一回來就打仗?那兩人沒說緬國內部關係緊張到一觸即發啊。想了想,“大阿哥呢?找到了麼?”
“康親王找我何事?”胤褆不知道從哪來突然竄出來,康親王唬一跳,“幹麼去了?你若有個萬一我怎麼向皇室交代?”
“沒去哪來,我待在軍營裡也無事,便帶他們出去打獵,順便鍛鍊一下,看,這隻鹿就是剛纔獵到的,送您啦。”胤褆說着就把背上的鹿遞給他。
康親王反射性伸手,往後踉蹌一步,“這麼重?”
“還好,百十斤吧。我手下的兵還等着我烤肉,先走啦啊。”胤褆衝他擺擺手,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康親王不禁問,“那些炸/藥是不是大阿哥放的?”
衛兵皺眉,“不像,時間太短,放炸藥,加上狩獵,除非大阿哥會飛。”
康親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的,胤褆不像老四整日裡鬼話連篇。”二餅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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