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喂喂喂!住手!
到底誰纔是老闆!
米小雅臉色一紅,不對,是一陣黑,一陣紅,紅裡透着黑,黑裡泛着紅。
每個地方都要洗到,當她是豬麼,準備洗涮乾淨了做烤全豬?!
“還有,記得撒點白玉蘭花精油,我比較喜歡那個味道。”冷澤天悠然往後一靠繼續道。
“是——”美女們忙不迭的跟着應和。
丫丫的,真把她當乳豬了不是,現在調料都要用上,這貨到底還有完沒完?!
米小雅火冒三丈,一雙粉拳,捏的咯咯作響。
“記住,洗完就別給她穿衣服,這樣乾的比較快。”
“是,是——”
幹……的……比……較……快!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米小雅終於忍不住跳腳,“冷澤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澤天嘴角上揚,笑得越發邪魅如魔,顛倒衆生,引得周圍的美女都看得發花癡。
“按照你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只不過,別的花我看不上,看上的那朵似乎有段時間沒洗澡了,所以自然要準備準備。”
美女們聽到這裡,齊刷刷的再次看向米小雅,這一次眼裡除了羨慕就是極其羨慕。
她們不由得想,若是又男子能這般專情又霸道的只對自己好,該是多麼幸福又美好的一件事啊。
當事人米小雅大窘,她那一張精緻的臉漲紅成飛霞漫天,卻又說不出話來。
靠之!
妖孽註定是要禍害人的!
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閹了他!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冷澤天催促道,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洗的乾淨點。”
米小雅的臉滾燙的像開水一般,羞憤的恨不得一頭撞牆上去。
等等,酒吧裡,哪裡有什麼浴室,又從哪裡蹦出來的房間?
難道是——
她剛剛在樓上看見的房頂私人露天游泳池?!
oh,no!!!
夜深沉,喧囂散去,沙灘上的遊客也寥寥無幾。
海風吹着海浪,拍打着迷人的沙灘,空氣裡是獨屬於深海的清冽味道。
“女人,洗乾淨了?”酒吧露臺的門被推開,冷澤天黑色的高大身影斜靠在門上,眉梢微挑。
朦朧月色下,藍色的海和藍色的游泳池連成一片,海天也是一色的,只有水中女子白皙的肩膀宛若明珠一般,誘人無比。
“臉色這麼差,難道生病了?”冷澤天見米小雅臉色蒼白,開口道。
“我——”米小雅還未及她回答完,溫熱厚實的手掌已經覆上她的額頭,冷澤天滾燙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面頰上,
“真是蠢女人,沐浴也能着涼,看來以後必須我親自來給你洗。”
米小雅因想到明天就是和顧風湛的約定日期,心中百味陳雜。
今晚冷澤天的警告已經讓她明白,顧風湛這個名字是絕對不能再出現的。
如果,讓冷澤天再知道,她居然還有那麼一絲絲想去見顧風湛,那後果——
簡直不堪設想!
米小雅越想越覺得恐怖,臉上便更加滾燙的發燒,紅彤彤的一片倒是真像病了一般。
“我沒着涼,真的。”她開口解釋,話語一落,趕緊身子猛地往水裡沉下去,只露出個漂亮清秀的臉蛋。
冷澤天深邃危險的雙眸緩緩眯起,語帶危險的道,“那要不要我再仔細檢查一遍全身?”
“不,不用了!”米小雅一頭黑線,這個妖孽真是色性難改。
他真道,“說你聰明吧,有時候的確笨得可以,說你蠢吧,有時候還真是——夠蠢。”
“什麼意思?”米小雅皺眉不滿,正想辯解,忽然心臟猛地抽疼!
痛!!!
好痛!!!
巨大的疼痛,猛地攥緊米小雅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
她整個人像是大海上遭遇暴風雨的獨木舟,頓時失去了全部的浮力,一下子沉入海底。
前所未有的黑暗涌上來,把她淹沒,眼裡黑濛濛的,什麼都看不見……
“女人!你怎麼了?”冷澤天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他意識到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他不假思索的伸出手,一把拉起沉入水底的米小雅,用他寬大的風衣將她整個人包在懷裡。
一切發生的太快。
直到回房間,冷澤天才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去“抱”一個女人。
他的懷抱,他胸口上的傷疤,他的心臟位置——是他的絕密禁地。
可是,竟然爲了這麼一個女人破例了!
冷澤天臉色變得更加冷峻,銳利的目光掃視着懷中女子白皙如玉的皮膚,和她捲起的正因疼痛而顫抖的長長眉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心口散開。
該死的女人!總在挑戰他的底線!
“麻煩!”冷澤天忽然發怒,將米小雅扔在牀上後,就轉身離去,甚至連頭也沒有回。
夜色下的三亞,寧靜優美,長長的海岸線上一道光影如閃電般狂速掠過。
勞斯萊斯限量版幻影上,冷澤天將速度開到極致。
轟鳴的馬達聲,撲面而來的冷風,還有空氣裡鹹溼的海浪氣息,令他的心總算平靜下來。
然而,他的腦海裡卻不斷出現米小雅那張無害又倔強的面孔。
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是那樣清澈。明明一眼就能看到底,可是性子又總是令人出乎意料。
這個女人,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冷澤天雙手驟然緊握方向盤,跟着一腳將剎車踩到底,猛地的停車!
他必須去看她!
冷澤天迅速的掉頭去往酒吧的樓頂,一推開門,就看見到滿頭是血,渾身青紫的米小雅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女人!你怎麼了?”冷澤天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看着她死寂般的慘白的面容,心明顯瑟縮了一下。
房間裡並無外人侵入的痕跡,可是擺放的物件卻是一片狼藉。
很明顯,米小雅並非遭遇到任何人的偷襲,她渾身的傷都是自己撞出來的!
“痛——好痛——”米小雅嗓音沙啞,細小得像是隨時會斷的風箏線,用盡了所有力氣最後只能夠說出這兩個字來。
冷澤天眉頭緊緊皺起來,不敢擁她太緊,怕再弄傷她。
到底是怎麼樣撕心裂肺的疼痛會讓人痛到拿頭去撞桌椅,這個女人究竟經歷了怎樣可怕的變故!
他眉梢染上一層冰雪,冷酷英俊的臉佈滿戾氣。
發生這種事,絕不可能是意外!
腦海裡,忽然響起安伯的警告。
難道,是家裡動手了……
黑暗的眸,瞬間降溫,凌厲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