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了!私立醫院那邊的人爲了錢都查到我們這邊來了,從早上開始,我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可是,要是這個錢真那麼好賺,我早就提供信息去了,怎麼可能還一籌莫展的在這裡坐着熬夜?!”
“就是這個理!北京市每年那麼多外來人口,那麼多小孩出生,想找三年前的一個新生兒,難!太難了!這根本不是錢多能解決的事!”
“是啊,真想不通,爲什麼半夜抓我們來這裡,到底爲了什麼?”
會議桌圍坐的人們都紛紛搖頭,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忽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護士長拿着一張單子衝進來,激動的說,“通知下來了!領導發了審批,讓我們連夜加班,找這個血型的孩子!”
按照血型找人?!
衆人在短暫的沉默,在看清楚單子上標明的血型後,頓時恍然大悟!
乖乖的,怪不得要讓他們半夜加班了,這樣稀有的熊貓血寶寶,就是放到全世界也絕對不超過一百例!擁有這樣強大基因的寶寶,出生了不是高智商天才,也絕對是萬里挑一的佼佼者,更何況她的血型這樣罕見!太有醫學價值了!
“院長說了,獎金和私立醫院是一樣的,誰——誰能第一個找到這個孩子,一百萬現金!現金!”來報信的護士長眼睛都在發光,激動得說話都結巴起來。
衆人立馬沸騰起來,沒有一個人再多說廢話,全部打了雞血一般衝向各自醫院的檔案室。
熊貓血,一百萬現金,背景過硬的強大神秘人,隨便哪一件單獨拎出來,都足以令人振奮激動!最最最關鍵的是,有了準確的血型樣本,這個孩子只要是在北京出生,就一定能夠被找得到!
五星級總統套房的客廳裡,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眺望半個北京市繁華的霓虹街道,不遠處的故宮此時落了皚皚白雪,時間像是穿梭了千年,成爲遙遠的古都,有種歷史沉澱的大氣厚重。
“冷少,這一次爲了你,我可是玩了一票最大的!”賈有道緊張的搓着手,連續喝了三杯水壓驚,“先把醜話說前面,我們時間可不多,這裡可是北京城!首都!真正的王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份通告估計最多再撐十二個小時。”
“不就是僞造了個官二代的私生子身份,被發現,就發現了。”冷澤天無比狂傲的迴應,線條分明的修身西裝是最濃郁的黑色,冷傲,優雅,姿態肆意而囂張。
賈有道險些快哭出來,又沒膽子去捂住冷澤天的嘴不讓他說話。他只能膽戰心驚去抹掉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壓低了聲音說,“冷少,這件事非同小可,醫院裡的那羣老頭子要是發現通告裡找的人不是權貴的身份,肯定饒不了我。”
“我已經做好跑路的準備了,你聽我一句勸,要是真找到了笑笑,你也趕緊帶着她回z市,千萬別在北京多待!”
冷澤天沒有迴應,眉頭不滿的皺了皺,“瞻前顧後,這不像是你的性子。”
賈有道欲哭無淚,“冷少,這裡是北京,藏龍臥虎的地方,我哪裡敢講什麼個性,能混個賺錢又安穩的飯碗就不錯了!”
冷澤天眸光掠過他忐忑的面孔,不用真正的“看見”,他也已經感覺到賈有道是真的在害怕。自從三年前爆炸那件事後,賈有道被冷禹城關在萬福園也吃了不小的苦頭,後來遠走北京,的確混出一片屬於他的天下。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賈有道爲了他,這一次以身犯險,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件事,多謝。”冷澤天深邃的眸遠眺窗外,緩緩開口,低沉悅耳的嗓音,帶着漫不經心的冷傲。
賈有道卻是心尖震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能夠從冷澤天的口中聽見謝字,是多難得的一件事,簡直比中了五百萬的彩票還難得!
一股暖流從心尖上趟過,賈有道不知從哪裡又有了勇氣和熱血,他鏗鏘的開口,“冷少,你放心,就算是冒着性命,我也一定把笑笑給找到!”
“不急着跑路了?”冷澤天挑眉。
“跑個屁啊!俺爲了兄弟,屁股上隨便插刀!”賈有道小眼睛裡冒着精芒,一拍大腿,鄉音都爆了出來。
冷澤天心頭微動,伸出手臂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這裡,隨時歡迎你回來。”
賈有道的心被這句話重重撞擊,早些年,他坑蒙拐騙三教九流混得最慘的時候,正是眼前的這個人,說的這句話,給了他生機和財路。
所以,他——
“冷少,我現在已經不拿年薪了,拿時薪,那個啥,一小時一萬”賈有道賊兮兮的笑起來,小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一臉奸商的表情。
冷澤天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一小時一萬,這隻死耗子怎麼不去搶呢。
賈有道立馬跟着打了個突突,“那啥——咱們老熟人,親情價,打八五折!”
冷澤天繼續沉默。
賈有道哭喪了臉,“五折!一個小時五千,不能再少了——”
“月薪五千,來不來,隨便。”冷澤天緩緩眯起眼睛,低沉磁性的嗓音一錘定音。
噗——
賈有道險些吐血,他算是徹底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鐵公雞!
想當年,冷少不是這麼摳門的啊啊啊!
他淚流滿面,委屈的撇嘴,怪不得說沒有啪啪啪生活的男人,一般都比較變態!
賈有道還準備繼續討價還價的時候,只見冷澤天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冷少,你去哪裡?”賈有道好奇的叫住他,“難道你不在這裡等笑笑的消息了嗎?”
冷澤天頭都沒有回,長臂瀟灑的單手從外衣西裝裡拿出手機揮動一下。
意思再清楚不過,一切消息電話聯繫。
至於他——
他還要繼續去電影院門口守株待兔,他不信那個女殺手真耐得住性子永遠不出現。
一想到那個肖似小雅的女人,冷澤天就忍不住舌尖去勾他脣邊的傷口,性感的薄脣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他的眸色更深幾分。
那個女人,到底會不會是他猜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