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提醒過她:婚姻要保持神秘感。男人和女人因爲神秘感而結婚,因爲看透了對方而分手。
婚姻要經營。
一個女人,如果在自己的另一半面前扣鼻屎,摳腳丫子……那麼這個女人的婚姻就要到頭了。
宋得之雖然沒有這麼奇葩過,但是,她在薛仲揚的面前一直都很“原生態”!
宋得之捧着他的臉揉,“把你剛纔看到的,自動給我從你的腦海裡清除掉!聽到了沒有?”
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宋得之忙從牀上下來,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經的模樣兒,薛仲揚看到不由好笑。
“進來!”
走進來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紫嶽,宋得之的臉當場拉的老長,蕭紫嶽掃了宋得之一眼,然後目光變落在了薛仲揚的臉上。
“仲揚,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你。”
她的手中捧着一束花,是紅玫瑰。紅玫瑰代表愛情,宋得之不知道蕭紫嶽到底在想什麼。
“我去看我媽,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宋得之低頭對薛仲揚說道。
“張唐在外面嗎?讓她陪着你去。不要魯莽,不要衝動,遇到事情,先和我商量商量。”薛仲揚不放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嗦。”
宋得之看都不看蕭紫嶽,拎了包包出了病房。經過蕭紫嶽的身邊的時候,聞到一股好聞的香水味,淡淡的,女人的香氣,讓宋得之生厭。
薛仲揚的目光一直熱烈的追逐着宋得之的背影,知道她消失在門口,他的目光還是沒有收回。
蕭紫嶽察覺到了,微微溼潤了漂亮的眸子。
“仲揚,花放在那裡?怎麼沒有花瓶?早知道我帶一個花瓶過來了。”她手捧着玫瑰花站在那裡。
不要見面了,不要見面了,薛仲揚和這個女人說過很多次了,她總是不停,最近更是纏的他緊。
“j還好嗎?你不用在醫院照顧她嗎?”
“病情反反覆覆,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我每次看到她,心裡都痛不欲生。有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她還不如就這麼死掉了,也好少受些折磨。”
“你是她母親,誰都可以這麼想,你不能!”薛仲揚勸道。
“她是個福薄的孩子。”
他有三個孩子自顧不暇,實在沒有精力在去照顧別人家生病的孩子。薛仲揚心狠也好,無情也罷,j的事情,他都不想在親自插手。
“你找我什麼事請?”薛仲揚岔開了話題。
“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難道一定要有事情才能夠來找你嗎?”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薛仲揚的手虛虛的放在額頭,一副疲倦的樣子,“只是,特別容易疲倦。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玫瑰花上有一個是帶刺的,她白皙的手指被玫瑰上的刺給刺破了,血珠滲出來,鮮紅的血。
“宋得之的母親刺傷了你,你難道就這麼放過她了?”蕭紫嶽突然開口問道。
薛仲揚抓到了她話裡的隱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被我岳母給刺傷了?”
這件事情,雖然當時有很多的目擊者,但是事發之後,他立刻讓人封鎖了現場和消息,就是不想事情鬧大。
蕭紫嶽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蕭紫嶽的眸子,帶着審視和犀利盯着她漂亮的臉,等待着她的答案,她看到她眸子中一閃而逝的驚慌,然後垂下眼瞼,低聲說道,“我看到了,那天好多人……”
“那你也應該知道,那天現場是什麼情況。誤傷而已,沒什麼大事。”
“很多人都看到了,不管她是不是有心的,她都刺傷了你,這是刑事案件,不可能私下裡解決。”
薛仲揚看着她的目光沉沉如夜,只是那夜太清冷,“我累了,要休息,請你離開!”
薛仲揚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多說。
蕭紫嶽走到了他的身邊,將玫瑰花放到了他牀頭的桌子上,然後站在他的牀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薛仲揚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心思如夜。
……
宋得之從薛仲揚的病房裡急匆匆的出來,就看到賀敏拖住一個行李箱進了醫院,兩個人迎面碰上,賀敏停下來打招呼。
“夫人,早上好。”
“你這是要走什麼?不會要辭職吧?”
宋得之閒賀敏不夠穩重,讓薛仲揚把她調到了其他閒散的部門。前有狼,後有虎,如此境地的薛仲揚容不得一點閃失。而一個連給自己的工作機設置密碼都想不到的女人,宋得之真的不放心放在薛仲揚的身邊。
“俞秘書太忙,顧不上就讓我把今天的文件拿過來,給薛總過目。”
賀敏拖着的是一個小行李箱,類似於空姐平常拉的行李箱。但是,裡面的東西可不少。
“仲揚受傷了。”
“我聽說了。薛總現在好了嗎?身體不要緊了嗎?”
宋得之吸了一口氣,生氣的說道,“沒死,所以還要繼續爲信昌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嗎?”
賀敏爲難的說道,“是俞秘書讓我送來的。”
“給我吧!”
“給你?”賀敏大驚,下意識的把行李箱放在身後,“夫人,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文件,其他人不能看的。”
“我是其他人嗎?”宋得之讚賞的看着賀敏,“不錯,知道有些文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
宋得之給張唐使了一個眼色,張唐上前,接過了賀敏手中的行李箱,賀敏還不願意給,張唐說道,“鬆手吧!得罪誰,也別得罪夫人,否則你只能離開信昌集團了。”
賀敏詫異的看着張唐,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說。
宋得之離開,張唐拉着行李箱跟上去。
……
宋得之給薛萍打了電話,知道兒子去了學校,一切安好,宋得之又給俞偉超打了電話,問了母親現在住在哪裡?
當聽到母親在警察局,宋得之急了,“我媽在警察局?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刑事案件,應該是被暫時拘押了。
“花姐,不讓說。”
不讓喊老太太,讓喊花姐,俞偉超覺的在和這個奇葩老太太呆下去,他要瘋了。
“花姐?我媽?”
“是,夫人!”
“這個死老太婆!”宋得之罵道。
俞偉超一天沒有洗澡,身上已經臭了,他現在只想有人過來接他的班,讓他好回家洗個澡,睡一覺。
“夫人,你現在過來嗎?”
“恩。我現在過去。你幫我打聽下,這件事情,檢方是什麼意見?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私了?”宋得之交代着。
“夫人,檢方那邊會提前公訴。”
“檢方那邊沒有認識的人嗎?走走關係不可以嗎?”
嶽偉超交代着,“檢察院的院長徐達,早年家貧,從幼兒園一直到出國留學都是薛老爺子出錢資助的。徐達這些年,一直都在找機會報答薛老爺子當年的栽培。薛老爺子特意給徐達打了電話,說這件事情要嚴懲。”
剩下的話沒有說下去,宋得之聽明白了。
薛老爺子從中插手,怕是很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夫人,你要不要去求求薛老爺子?薛老爺子一心軟,也許……”嶽偉超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只能這麼勸。
宋得之卻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個人的心是硬的,黑的,在他的眼裡只有利益。我去求他,他不但不會幫我,還白白被羞辱一番。”
“……”
“我到了。”
警察局門口,宋得之下了車。
這還是宋得之第一次來香港的警察局。在A市的時候,警察局,宋得之可沒有少跑。一趟趟的跑,一趟趟的失望而歸。宋得之對警察的印象非得不好。
嶽偉超迎了出來,“我媽呢?”
“在裡面呢。”
嶽偉超帶着她去,宋得之腳步匆忙了些,母親被戴了出來。她精神頭倒還不錯,看到宋得之,首先先看了她的肚子,“……來,給我看看我的兩個小外孫怎麼樣了?”
“看什麼看?你差點就把你外孫的爹給殺了。”
宋媽媽臉上劃過一絲窘迫,“我又不是故意的。”
宋得之往椅子上一座,側着身子不願意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宋媽媽心態的問答,“仲揚沒事了吧?”
“媽,誰告訴你王顯達的事情?”
“一個陌生的女人。”
“陌生的女人?”宋得之蹙眉,看着母親,問道,“你好好回想下,有沒有在哪裡聽過那個女人的聲音?”
“沒有。我知道老王那個混蛋在香港吃香的喝辣的,卻害你吃了這麼多的苦,我都氣瘋了,還有心思去辨認是誰的聲音。不過,聲音很好聽。”
“她還告訴了你,老王的公司的地址?”
“恩。”
“媽,你有沒有覺得,你被人當槍使了。”
宋媽媽心思晃了一下,“之之,你什麼意思?”
“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太可疑了。如果是相熟的人,看到了王顯達,好心告訴你,這也沒什麼。可是,卻是一個陌生人告訴你的。”
宋媽媽細細一想,“是誰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