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賠錢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人家大小姐是看上他了,他忠貞不二,從他這裡下手,沒有進展,這才逮到了全安榮,逼他就犯。
薛澤衍很想知道,要是蘇和瑾知道了這事,怎麼處理?當然,他也就是想想,自然不會讓她知道。
“他們不要錢,問題有些棘手。”
事情雖然麻煩,但是一想到一年的假期,可以陪着她和孩子,薛澤衍還是很有動力的。
“安全榮也是找死,好好的,居然去招惹那些人。不知道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嗎?我真是佩服安全榮的勇氣,居然敢從那些人手裡搶貨。”
蘇和謹腦海裡自動腦補了一副,一隻瘦弱的小猴子從老虎的嘴中搶食吃,真是讓人捏把汗。
“……全安榮會落到這個地步,和他妻子楊木脫不了關係。”
蘇和瑾餵了薛澤衍一口湯,聽到他這麼說,好奇的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薛澤衍把楊木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蘇和瑾,最後總結道,“果然,每一個成功的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好女人;每個失敗的男人背後,多有一個拖後腿的女人。
娶了楊木那種女人,就算我這次救了全安榮,下次他還會出事。”然後又一臉慶幸的看着蘇和謹,幸好,他娶了蘇和謹。
蘇和瑾從小家境富裕,父親和母親則是吃過苦的人,奶奶還活着的時候,還會憶苦思甜,所以他們幾個孩子,對物質都沒有太過執着。
“那個楊木怎麼可以那麼不懂事?我媽跟着我爸的時候,兩個人在美國窮的飯都吃不上了,我媽懷着我哥哥,都七個月了,還要去打工,結果我的那個哥哥流掉了……”心頭一陣酸,小的時候,母親對那個流掉的孩子孩子一直無法釋懷,每每說起來都要落一陣淚。
蘇和瑾現在也有了孩子,也能夠體會到那種痛了。那種事失去孩子的痛,孩子的母親永遠都會記得。
“好好的,你哭什麼?”他一低頭,就看到懷中的女人,居然大顆大顆的淚水從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滾落下來。
“我想起我那個夭折的哥哥來了。”
溫暖的指肚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都說懷孕的女楊木的事情了。……乖,別哭了,懷孕的時候,哭,對視力不好。”
“……澤衍,我想我爸爸媽媽了。”
“等你生了孩子,我們就去澳洲住一年。”
蘇和瑾眼睛一亮,傻傻的看了他一會兒,顯然是無法相信這件事情,“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薛澤衍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覆上了她的大肚子,隔着肚皮感受着孩子的胎動,那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
“他又動了?”
胎動而已,她都習慣了,這個男人每次看到都要激動一番,彷彿是第一次看到孩子胎動似的。
“和瑾,你摸摸。”
蘇和瑾很是勉強的摸了摸,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感應到她了,居然動的更歡了,薛澤衍大喜,“兒子,這裡,這裡,爹地在這裡。”
孩子很給面子,踢了薛澤衍一腳,薛澤衍高興又激動的笑了起來,蘇和瑾卻皺起了眉頭,敢情這踢的不是他的肚子,他感覺不到疼啊。
“行了,我肚子疼死了。”
“肚子怎麼會疼?”薛澤衍緊張的問道,還以爲是蘇和瑾動了胎氣,“你不是去產檢了嗎?醫生怎麼說?會不會是動了胎氣?”
蘇和瑾一聽就知道這個男人想差了,“你每天這麼被人踢肚子,你試試?”
薛澤衍:……
……
三合會現在的老闆是許史昶的女兒許沅。
許史昶只有許沅一個女兒,許史昶去世之後,許沅接手了三合會。
一個女人接手三合會,可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開始,自然不能服衆,薛澤衍不知道許沅用了什麼手段,短短兩天的時間,已經坐穩了頭把交椅。
這個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絕對不簡單。
“薛先生這邊請。”
許家的傭人把薛澤衍帶了進去,不是進了客廳,而是帶着薛澤衍去了游泳池。
藍天,白雲,碧藍的游泳池,泳池內水波微動,不一會兒的功夫,是一個妖嬈的身影浮了上來,正是許沅。
許沅和薛澤衍也算是同學,許沅原來和張若涵玩的很好。薛衍澤和張若涵關係好,兩個人經常在一起,許沅有的時候也插進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薛澤衍就不怎麼見到許沅了。
許沅早就看到了薛澤衍了,不過沒有理他,有了三個來回,這才從游泳池上來,許沅的保鏢趕緊上前,給她披上浴衣。
“請了你那麼多次,你都不肯來,現在倒是肯來見我了。”她長了一雙嫵媚的眼,裡面多妖嬈和世俗之氣,不似蘇和瑾,帶着少女的清純。
“我來是爲了全安榮的事情。我知道這件事情錯在全安榮,但是希望你能夠給他一條活路。”薛澤衍不願意和她虛與委蛇,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說起了正事。
許沅擺了擺手,“我現在不想和你談那個小嘍囉。”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我給不了你。要是讓我太太知道,我和其他女人亂搞,我和她就完了。”
有些原則性的錯誤,薛澤衍是一點都不敢犯。
蘇和謹性子剛烈,當年他不過是洞房火燭夜跑去見了張若涵,那個女人就敢騙他說打掉了孩子,帶着蘭翊在澳洲生活,要不是他意外得知了蘭翊的存在,死纏爛打,把人追到手,估計蘇和謹早就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了。
“……呵呵,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懼內的。”
薛衍澤不接話。
“我一直以爲你會娶張若涵那個女也是同學不是嗎?”
薛衍澤心中警鈴大作,不知道許沅爲什麼說這種話,他們這些清白的人家,巴不得和這些的人離的遠遠的,誰沒事願意招惹他們。
倒不是怕了他們,只是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這些人,講理講不通,也沒有什麼三觀,只信拳頭和勢力,誰拳頭硬,誰勢力強,誰就是老大。
“我太太懷孕了,在家裡安心養胎呢,不見客。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是了。”
許沅看着他戒備的眼神,嗤嗤一笑,“你怕我?……你怕我什麼?我要是真的想對你太太下手,你以爲她還能夠安然活到今天嗎?”
她的話激怒了薛澤衍,他微眯了眸子,眸色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薛家這些年來,一直不願意正面接觸你們,不是怕了你們,而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如果許小姐欺人太甚,薛家自然願意奉陪到底!”
薛衍澤沒有說自己,而是以薛家的身份,薛家在香港的關係網盤根錯節,雖然只是生意人,但是薛家的實力滲透到香港的每一個地方。
薛家資助的那些貧寒的學子,從商的大部分進入了信昌集團,那些從政的也深入到了政府的某些重要職門。
薛家,卻是不是許沅能夠招惹的起的。她根基不穩,下面那些男人虎視眈眈的,想把她從這個位子上來下來,她每天過的如履薄冰,睡覺都不敢睡的太死,就怕一覺醒來,命就沒有了。
“阿澤,我只是問候一下薛太太,你緊張什麼?”
許沅躺在躺椅上,丟給了薛澤衍一瓶防曬霜,“你給我塗防曬霜。”
“還是讓你的保鏢給你塗吧!”
她穿了三點的泳衣,幾乎整個身體都着,薛澤衍可不願意和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這種曖昧的事情。薛澤衍把防曬霜丟給了許沅的保鏢。
保鏢拿着防曬霜,看着許沅,等候着他的吩咐,“你先下去!”
“是!”
保鏢將防曬霜放下,離開,同時還很有眼色的把其他在場的傭人一看待下去了。
“全安榮是我弟妹家的親戚,全安榮的事情,薛家是一定要插手的,希望你能放他一馬,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幫我塗防曬霜!”
薛澤衍站着不動,許沅躺在躺椅上,看着他笑,“不是說能幫我坐到的都會去做嗎?怎麼?這點小事都不願意?”
“我幫你凃防曬霜,你願意放了全安榮嗎?”
許沅趴在躺椅上,扭頭看着神色冷峻的男人,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了你,就想睡了你。”
薛衍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個時候,我以爲張若涵是你的女朋友,我還想着對方張若涵的。後來,才發現,你對張若涵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張若涵那個傻瓜,還以爲她在你的心中是特別的。果然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女生。一個女人,如果不能讓一個男人充滿了**,簡直失敗透頂。”
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薛澤衍就不和張若涵主動聯繫了,這些年更是斷了聯繫。
他每次看到張若涵,都忍不住想起,如果不是張若涵,他不會和蘇和謹分開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