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就能感受到裡面熱鬧的氣氛,走進一看,一樓地面鋪着光滑發亮的瓷磚,很乾淨,四周牆上貼了一些悅莊火鍋宣傳畫,大堂裡擠了很多人,幾乎是桌桌滿席,老人,年輕人,小孩間的笑聲、交談聲、爭論聲不絕入耳,雖然吵吵鬧鬧,卻是熱鬧非凡,很有吃火鍋的氣氛。
舒靜曼和張遠明相視笑了笑。這時有穿戴整齊的年輕服務生上前爲他倆服務,問他們有沒有提前預定位置。年輕服務生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五官姣好,一頭燙染的金色頭髮很是扎眼。
看了看四周坐滿人的桌子,如果沒有預定的話,臨時位置很可能是沒有的,舒靜曼想着他們怕是找不到位置。
“這兒就餐都要提前預定嗎?”舒靜曼看着旁邊的服務員,好奇問道。
“你好,小姐,是這樣的:我們這的普通位置至少要提前兩週預定,貴賓位置至少要提前一個月預定。”年輕服務生禮貌講解,眼睛卻斜着不自覺打量着舒靜曼,滴溜溜的雙眼暴露了他嫌貧愛富的內心。年輕服務員不着痕跡地打量着舒靜曼,想着這女的長得倒挺讓人驚豔的,就是她一身不鹹不淡的穿着打扮。沒見過世面的小姐。a市的人誰不知道他們悅莊火鍋啊。年輕服務生想到這裡,說出的話也帶了刻薄炫耀的味道。
舒靜曼“哦”了一聲。普通席位都要提前那麼久,看來他們只有走人了,好遺憾,看來他們今天沒口福,吃不到這的美味了。舒靜曼眼中的光亮有些黯淡。
“我們已經在三樓提前預定了a02號包間,謝謝。”舒靜曼正想着他倆得走人,張遠明禮貌的這時聲音響起,看着年輕服務生的眼神卻是非常的不善。
這位先生,他……好強大的氣場!被強大氣場所包圍的年輕服務生畏懼地下了頭。舒靜曼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驚訝,不是昨天才約好今天下午就餐的嗎,遠明哥居然能訂到座位!而且三樓包間應該不是普通席位吧。
“先生、小姐,請往這邊走。”年輕服務生引着倆人上樓,語氣變得恭敬而小心翼翼。心裡卻是暗自吁了口氣,剛剛面前這位先生警告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場足夠讓他低頭,不過,看這位先生的穿着舉止,出衆的相貌,身份地位應該不俗吧。那旁邊的小姐……這位先生對她的維護可見一斑,不會是……他女朋友吧?在這裡工作了幾個月。他當然知道三樓a02雅間不是隨便就能到的,而是供一些特殊用戶享用的,a市的大人物那麼多,搞不好這位先生正好是其中的某某某……想到這裡,年輕服務生臉上頓時一陣白一陣黑,年輕的心裡跌跌撞撞掙扎着,他不會得罪到什麼大人物了吧?
舒靜曼和張遠明有說有笑,沒有注意到旁邊年輕服務生面目表情的千變萬化。
服務生把兩人帶到了三樓a02雅間。
看了看房間的佈置,舒靜曼很懷疑他們這是來吃火鍋的嗎?
百多平米的房間,空間足夠大,佈置得精美而細緻。房間佈置清新而有格調,牆上是畫的精美的翠竹圖,一株株恣意在牆上生長,四周圍擺放着一些綠色盆栽,看似隨意卻能看出佈置人的匠心獨運。屋內空調冷氣徐徐散發,屋子邊上靠着窗戶,窗戶半敞開着,空氣流通。
“先生,小姐,請稍等。”點過餐後,年輕服務員拿着菜單輕輕合上門退了出去。
門關上後,外面的聲音似乎被隔絕了起來,屋內突然變得特別安靜。房間隔音效果真好,舒靜曼想着。她雙手搭在放在腿上的包上,卻是有些不習慣,茫然的感覺。
明遠哥爲什麼帶她到這來啊?不是說隨便吃吃嗎?
“喜歡嗎?”對面張遠明隨意而坐,笑着問道。
“嗯,很漂亮。”舒靜曼回答。
“喜歡就好。”聽到舒靜曼的回答,張遠明緊繃的身子終於有所放鬆,心裡鬆了口氣。之前隨意的樣子似乎只是個錯覺。
等菜的空隙,氣氛突然更加安靜了。
“遠明哥——”
“靜曼——”倆人聲音同時響起。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聲音又是同時響起,之後兩人又同時默契的閉上了嘴,都在等着先對方發話。張遠明一向沉着的氣場變得拘束,舒靜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好一會後——
“咳咳。”張遠明乾咳了兩聲,紳士地說道:“還是你先說,女士優先。”一邊說一邊伸手做邀請狀。
舒靜曼同樣推拒作謙讓狀,說道:“還是你先說吧,今天你可是東道主啊。”一邊說一邊帶笑。
張遠明說:“我其實沒什麼想說的,還是聽你說說吧。”
舒靜曼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長髮,不好意思說道:“我也忘了要說什麼了。”一邊說一遍歉意的擺了擺手。
“那——”
“砰砰——”
張遠明正要說什麼,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應該是服務生送菜來了,我去開門。”舒靜曼說道,一邊說一邊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嗯。”
“先生,小姐,你們點的東西。”真的是服務生。來者是兩個身穿服務生紅色統一服裝的男服務員,分別端着他們要的鍋底和點的蔬菜肉類食物,之前帶領兩人上樓的那個服務生沒在。
“先生,小姐,請慢用。有什麼需要請按鈴。”擺放好一切,兩服務生離開了房間。
“謝謝。”舒靜曼禮貌迴應。
接着兩人大眼瞪小眼,卻又有意迴避了,各自都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往燒着的湯裡放着菜。
今天怎麼了?每次她一擡頭遠明哥的眼神就會躲閃,她突然也覺得不自在了。平時她和遠明哥一起吃飯也沒這樣過啊。舒靜曼心裡不解,卻突然想到他們倆這是第一次單獨一起吃飯,以前都是和米初雪那個活寶三人一起的。下次一定要叫上初雪那丫頭。舒靜曼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