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只是一個乞丐而已。”蔡思雅一臉厭惡的看着唐惠,擡腳踢了一下已經昏迷不醒的唐惠,本來被頭髮擋住的面孔也暴露在她眼前。
唐惠?
蔡思雅有些吃驚的看着地上的人,而車門再次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長髮披肩的美女,一身時尚的淺紫色淑女裙,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舉止文雅大方,渾身上下透露出現代女性高雅的氣質,蔡思雅跟她站在一起,立馬就被她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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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送她去醫院吧!”看到唐惠時,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皺,卻不是因爲擔心唐惠,眸光清冷之中帶着一抹高傲。
“不用,這個女人我認識……”
蔡思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我討厭麻煩。”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表達了她此刻的想法,更是徑自上了車。
蔡思雅抿了抿嘴,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咬着牙,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唐惠扶上了車。
“嚴靜,我表哥的別墅就在前面,我們送她去醫院還回來這裡麼?”上車之後,蔡思雅轉過頭看着她問道。
“不用,我已經在酒店訂好了房間,如果你想過來就自己過來吧!”嚴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更是清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蔡思雅咬了咬牙,眉宇間染了一抹憤怒,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
好,我忍你。
後座上的嚴靜看了一眼蔡思雅憤怒隱忍不發的樣子,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嚴靜,你……”太過份了,居然敢嘲笑她。
蔡思雅氣得要死,自從上次在皇庭酒店吃霸王餐的事情被曝出去之後,她幾乎成了整個圈子的笑話,那些平時所謂的好姐妹好朋友,見到她就繞道,好像她是瘟神,被外公罰在家裡閉門思過,直到嚴靜回國,她才被放出來。
“我怎麼?”嚴靜挑眉,嗤笑一聲,“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一清二楚,不過我嚴靜也不是三歲娃娃,扯線木偶,所以既然我救你出來,我們自然要分道揚鑣的。”
蔡思雅緊交着牙關,臉色異常的難看,卻無力反駁。
嚴靜說得對,如果不是她,蔡思雅現在還被關在家裡,現在也算是變相的救了蔡思雅。
“嚴靜,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女人跟顧以恆有關係,如果我們想多瞭解一些有關顧以恆的事,等她醒了我們可以問她。”
耐着性子,蔡思雅討好的笑道。
嚴靜微微一愣,面色微冷,“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她不是那種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她是一個自力自強的現代女性,她獨立,驕傲,她不需要依附家世和男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但是……
至今爲止,還沒有一個人敢嫌棄她。
顧以恆,是個例外。
……
半山別墅,自從顧以恆把自己關在房裡之後,夏若就坐在房門前,一扇門關住了裡外兩個人。
靠在門上,夏若的情緒顯得很是低落,不斷的回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顧以恆是在楚炎出現以後才臉色纔開始不對。
楚炎當時好像問了一句“你的病真的好了麼?”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楚炎知道顧以恆的病,又或者他知道什麼內情?
“阿恆,如果你不想出來我也不勉強,不過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等哪天你自己想說了,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衆。”
夏若擡手撫在房門上,聲音不大,甚至很溫柔,臉上帶着一抹幸福的笑,可是那笑容裡不似以前那般甜美,多了一份苦澀。
起身去一樓大廳拿了自己的手機,翻開電話薄發現並沒有楚炎的聯絡電話,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髮,查看一下XR經紀公司的電話打了過去。
“你好,我是夏若,我代表星光璀璨要求跟楚炎通話。”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夏若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拿着手機等待着。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電話裡面傳來了楚炎的聲音。
“若若,是你麼?”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和驚喜。
“是我。”夏若垂下眸子,睫毛顫抖了兩下,“楚炎,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好,你問。”楚炎忙點頭,本來陰鬱的眉眼也舒展開來,染上了一抹驚喜的笑意。
“你今天跟阿恆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夏若也不拐彎抹角,而且聲音還有些急促。
因爲她記得去年楚炎就罵過顧以恆,當時她並沒有太在意,但是現在想來也不是毫無根據。
文康也說過要她小心阿恆。
以前她不在意的那些細節湊在一起,幾乎讓她得到了一個結論,一個讓她晴天霹靂到崩潰的結論。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一直未掛斷電話,這樣的沉默讓夏若更加確定心裡的想法。
擡手捂住嘴巴,眼淚悄無聲息的掉落下來,臉色漸漸蒼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毯上,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若若。”電話那邊的楚炎也不好過,一臉痛苦的把臉埋在桌子上,“我討厭他,我嫉妒他,所以我不想讓他好過。”
夏若睫毛輕顫,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住手機緊張的問道:“真的只是這樣?”
“是。”楚炎回答得斬釘截鐵,“之前顧弘凱來找過我,還有唐惠,她說十三年前是你害了顧以恆,所以我怕他因爲報復而傷害你,所以纔會不斷提醒你,讓你小心他,不要被他傷害。”
夏若聞言,眼裡劃過一抹喜色,彷彿剛剛下沉的心回攏了,匆忙擦乾眼淚,也不知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事實,還是自欺欺人的認爲原本就是自己猜錯了。
反正不管是什麼,她終是接受了楚炎所說的一切。
“唐惠去找過你?”
“嗯,她想跟顧弘凱合作,自己找去的。”楚炎的情緒有些低落,雖然剛剛騙了她,但他所說的也是事實。
“楚炎,我還是希望還是以前的那個你。”夏若慎重的開口:“我不希望是因爲我而讓你失去自我,這樣的你很陌生,也不適合你。”
楚炎一陣苦笑,“是麼?可是以前的我已經成爲過去式,所以抱歉。”
即便夏若是他妹妹,也改變不了他對她的感情,只是他會把對她的感情暗暗的埋在心底深處,不爭不搶,只是默默守護。
掛了電話的夏若再次跑上了樓,雖然她在心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她的心思卻比以前想得更多了。
靠在房門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離他更近一些。
“阿恆,我說過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以恆哥哥,我永遠都是你的小豬。”
某醫院,唐惠緩緩醒來,入目的便是一張清冷而又美麗的面孔。
“是你救了我?”
記憶回攏,她記得自己倒在了一輛車前,想必就是眼前這位小姐救了她。
“你醒啦!”嚴靜淡漠的開口,眸光清冷的看着她,“既然你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也該走了。”
說罷,便轉身欲離開。
“嚴靜,你不是說想問問她有關顧以恆的事麼?”蔡思雅見她要走,及時擋住了她的去路,小聲的問道。
嚴靜冷笑一聲,看着她道:“蔡思雅,你每次都是這麼自以爲是麼?”
“我……”蔡思雅一噎,臉色極爲難看,卻又不能發作。
“兩位小姐請留步。”唐惠想要起身卻發現異常困難,忍不住皺起了眉,“你們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將來也好報答你們。”
“報答?”嚴靜轉過身來,俯視她,“就憑你?我知道你,爲了一個視你爲空氣的男人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你拿什麼報答我?”
唐惠聞言,臉色一陣難看,讓原本蒼白的面孔更加的如白紙一般,眸光閃爍不停,眸底深處迸發出一抹濃郁的恨意。
雖然嚴靜的話有些難聽,但也是事實。
“如果你不是倒在我的車前,我連一個眼角都不會留給你,別說男人看了不會憐惜你,就連身爲女人的我也不屑看你一眼。”
嚴靜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脣角卻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說完,也不管蔡思雅有沒有跟上,嚴靜徑自離開了醫院。
“嚴靜,你別走那麼快。”蔡思雅小跑到嚴靜身邊,“這個唐惠可是跟顧以恆從小一起長大的,想必一定知道他很多事,爲什麼你要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問問她?”
她還以爲嚴靜送唐惠來醫院是因爲想要從唐惠口中知道些什麼,卻發現並不是。
“那個男人並不在乎她,你認爲她知道得的東西會有我多?”嚴靜高傲得擡起下巴,卻沒有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反而讓人有一種女王般的那種高高在上。
“你?”蔡思雅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顧以恆吧?”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顧以恆本人就夠一整個顧家來陪着折騰了,如果再讓他娶了嚴老的孫女,再加上景瑤所在的龍家,豈不是強強聯手,這樣一來,他更不會把顧家放在眼裡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嚴靜只是用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便離開了。
那個不屑她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之所以調查他的事也只是爲了知己知彼。
看不上她就是瞧不起她,一個瞧不起她的男人,她得多眼瞎多下賤的去喜歡上他。
“不行,你不能喜歡他。”蔡思雅情急之下,對着嚴靜便大聲喝道。
嚴靜一愣,皺起了秀眉,好整以暇的勾起脣角,“我爲什麼不能喜歡他?不是你們顧家眼巴巴的要跟我們嚴家攀關係麼?現在纔來說這句話是不是顯得太假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