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左平萱聞言,滿臉不高興的看着蔡思雅,因爲不認識蔡思雅,所以猜想蔡思雅跟夏若是一夥的,於是便對着夏若吼道:“夏若,別以爲找個幫手來就可以抹平事實,我告訴你,等我爸爸從顧氏回來,你就給我滾出顧少的別墅。”
夏若皺着秀眉看着眼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一陣眼疼,直翻白眼,“是麼?那就等你爸爸回來再說吧!”
顧以恆現在人在別墅,左鵬能見到他纔有鬼,就這被人挑撥兩句就開始亂咬人的智商如果顧以恆能看上,那隻能說明顧以恆對她是真愛了。
站在一旁看戲的蔡思雅丹鳳眼流轉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輕笑着道:“左小姐,如果你跟顧少結婚了,那夏若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夏若眸光一沉,心裡咯噔一聲,臉色十分難看,原來蔡思雅真正的挑撥在這兒,這是想讓無腦的左平萱對她下手麼?
這主意可真陰毒。
果然,左平萱的目光落在夏若的小腹上,雖然此時夏若身穿羽絨服,根本就看不見她微微突起的小腹,但此時在左平萱眼裡,卻是十分的礙眼。
“只是一個沒名沒份的野種,就算生下來也只是一個私生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顧少願意,他想要多少孩子我都可以幫他生。”
左平萱不屑的冷哼一聲,雖然覺得剌眼,但她覺得就算夏若生下孩子,也對她起不到威脅,之前差點害得夏若流產,那也只是因爲聽了夏芸的話,被夏芸利用了而已。
蔡思雅看向左平萱的眼神帶着些輕蔑,三兩句話就暴露智商了,就這種女人也敢覬覦顧家的子孫,真是可笑。
夏若聽了一陣心塞,心裡覺得怪怪的,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
“左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你沒聽過母憑子貴麼?你要知道男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總是有些期盼的,你就不怕到時候結了婚,你的丈夫心裡想的卻是別的女人和他們的孩子。”
蔡思雅繼續挑撥,她算是看明白了,像左平萱這樣的女人,只要別人在旁邊輕輕一挑撥,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做,沒立場,不堅定。
夏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沒想到蔡思雅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挑撥她跟左平萱,實在可恨,如果到現在她還不明白,那就真傻了,蔡思雅這一次來恐怕是衝着她來的吧,說不定還是奉了顧老爺子前來,想到顧家那種複雜的環境和關係,她的心就涼了半截。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趁着左平萱還沒回過神來,趕緊笑着說道:“左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位是蔡思雅小姐,是顧少的表妹,親的。”
說到最後兩個字,還故意咬得很重,就是想要提醒左平萱,與其要對付她,還不如討好這位親親表妹。
本來左平萱還皺着眉頭在想蔡思雅的話,卻不料被夏若的這句話給打斷了,她聽到了最後兩個字,頓時眼前一亮,衝蔡思雅笑了起來。
“真的?你真是顧少的表妹?那真是太好了,再過不久,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左平萱開心的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蔡思雅,笑得一臉的諂媚。
蔡思雅見她幾乎以顧以恆的妻子自居,心中對她更是鄙視了幾分,冷笑不止,眯起眼睛看着夏若,脣角帶着一抹詭異的笑來。
夏若挑了挑眉看向她,兩人眸光對視,夏若不甘示弱的眉眼一挑,別以爲只有你能挑撥,我這叫以牙還牙。
“左小姐,你還是別高興得太早了,蔡小姐告訴我說,想要進顧家的大門可是困難重重,你看看我就知道了,雖然我懷了顧少的孩子,可顧家老爺子不發話,要不然我早跟顧少結婚了,所以我奉勸你,還是要早做準備爲好。”
夏若說得真情意切,那雙明亮的眸子清澈見底,本能的別人會她生出好感來,因爲她是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呵呵,只是小白兔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爲什麼?”左平萱臉色一白,笑容全沒了,只是看着蔡思雅,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蔡思雅不着痕跡的瞪了夏若一眼,冷笑着道:“那是因爲某人不夠資格,不過我覺得像左小姐這樣的說不定外公會喜歡。”
纔怪。
只是一家制藥集團,外公還看不上眼,在京都那種地方像左家這種財力只能算是九等。
左平萱聞言,下巴一擡得意的看着夏若。
夏若眼角一抽,有些同情左平萱了,蔡思雅的這種話她也能相信,真是服了。
“那我先在這裡恭喜左小姐了。”夏若笑着恭喜道,心裡卻在鄙視自己,原來她也能這麼虛僞。
看着夏若絲毫不傷心的樣子,蔡思雅更是肯定夏若心裡根本就沒有顧以恆,想着顧以恆求而不得的樣子,她這心裡就爽快多了。
一直有些渾渾噩噩神智不清的夏芸由宋如珍陪着,美其名出來逛街散心,而此時,宋如珍看着夏若的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人一樣。
夏若不以爲然的掃了她一眼,皺眉不爽。
突然宋如珍放開夏芸朝着這邊走來,在左平萱旁邊站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卻帶着意味深長的看着夏若:“夏若,你不是最看不起我麼?未婚先孕,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如果秦曉蔓看着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又做何感想呢?我還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夏若的臉色青白交錯,雙手下意識緊握成拳,冷冷的看着宋如珍,道:“你沒資格提我媽。”
宋如珍冷笑一聲:“沒資格?其實我們都一樣。”
夏若咬着牙看着宋如珍,宋如珍眼裡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夏若心中一跳,總覺得宋如珍有關些怪異,尤其是說到她媽媽的時候。
現在的宋如珍已經沒有之前的風光,大概是因爲夏芸的病,所以現在的宋如珍憔悴不堪,那張憔悴的臉如今不管用多少化妝品都掩蓋不住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只是那雙眼睛卻毒蛇一樣的盯着夏若,這讓夏若很不舒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夏夫人,我跟你不一樣,你的已經成爲事實,而我還是未知數。”夏若看着宋如珍說道。
宋如珍臉色陡然一沉,面上開始有些扭曲起來,夏若的意思就是在說,她是不被受歡迎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而夏若跟顧以恆還有左平萱現在還是未知數,真是氣死她了。
“是麼?不過我這裡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必你應該很想知道吧!”宋如珍衝夏若詭異的笑了一下,走了過去,附身在夏若耳旁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轟的一聲,夏若的臉色煞白一片,全身僵硬,眸光閃了兩下,睫毛輕顫,連嘴脣都發白了,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宋如珍剛纔的話,腦海一片空白,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向後栽了下去。
幸好一直充當背景牆的刑東扶住了她,刑東見狀,冷冷的掃了宋如珍一眼,“你跟夏若小姐說了什麼?”
宋如珍見夏若這副模樣心下高興,眉開顏笑的道:“我只是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而已,或許是她自己太過激動了纔會這樣,早知道我就不告訴她了,省得被人當成了壞人。”
夏若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雙腿發軟,氣息有些不穩的道:“我們回去。”
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要見到顧以恆,生怕回去晚了就見不到他了。
蔡思雅挑了挑眉看着夏若那猶如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得不高看了宋如珍一眼,不過她倒是挺好奇的,宋如珍到底跟夏若說了些什麼,居然讓夏若慌亂恐懼成這樣。
還沒等她想明白,胳膊就被人抱住了,耳邊還傳來左平萱的聲音:“以後我就叫你思雅了,再過不久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我平萱就可以了。”
左平萱一副自來熟的挽着蔡思雅的胳膊,笑着跟蔡思雅說着。
蔡思雅輕蔑的睥睨了她一眼,不屑的從她手中將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厭惡的拍了拍自己的外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看着左平萱。
“左小姐,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跟陌生人靠得這麼近,而且我覺得你還是喚我蔡小姐比較合適。”
蔡思雅本來就看不起左平萱,不過這種女人好算計,不像夏若讓她猜不透,不過兩者之間她還是喜歡左平萱多一些。
左平萱不顧她的冷漠,硬湊了上去將蔡思雅的胳膊抱得緊緊的。
蔡思雅剛想發怒,就感覺自己的胳膊好像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轉過頭看去,差點讓她吐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因爲她的胳膊就被左平萱面前的波濤洶涌給夾得緊緊的,心裡一陣惡寒,渾身打了個冷顫。
“你出門沒吃藥啊,有病就得治,放手。”蔡思雅臉色一陣難看,那感覺怪怪的。
如果她是男人倒好,可偏偏她是個女人,所以她只會覺得噁心想吐。
“思雅。”左平萱有些委屈的看着蔡思雅,癟了癟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蔡思雅面上一僵,受驚的後退了兩步,這該死的女人爲什麼用這麼委屈的表情看着她,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轉身便溜了。
左平萱見她跑得那麼快,只好不甘心的在原地跺了跺腳,又委屈又氣憤的咬着下脣。
“宋姨,你剛纔到底跟夏若說了什麼?爲什麼她那麼害怕?”過了好一會兒,左平萱纔看向宋如珍問道。
如果她也知道夏若最懼怕的東西就好了,只要以後夏若敢惹她,她就拿這樣東西出來嚇她,看到夏若落荒而逃的樣子心情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