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道許安安的擔心,只是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好辦法,找葉非墨只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再就是葉非墨知道劉浩明養小三的事情,他已經羞辱過我,對於我來說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任何臉面可言。
在找葉非墨之前我特意去調查了一下他,說是調查其實只是在網上找的一些有關葉非墨的傳聞。
無外乎葉非墨喜歡什麼食物,喜歡什麼顏色,是什麼星座,有什麼禁忌。
網上的消息虛假參半,我也不敢完全相信,簡單做了一番功課後我藉口去樓下溜達給葉非墨去了電話。
我記得上次葉非墨給我電話號碼時候的提醒,所以特意挑了一個他認爲可以打電話的時間打過去。
我打過去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半,電話很快被接通了,葉非墨高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
我莫名的有些緊張,“葉總,是我,慕安然。”
“慕小姐?有事?”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早就猜到他會是這種態度,還好我早有應對方法,“葉總,是這樣,你的傷怎麼樣了?我找你是想和你談談醫藥費的事情。”
“哦。醫藥費的事情啊?”葉非墨重複一遍,態度不明。
“是啊,這件事已經拖很長時間了,一直想找葉總來着,只是一直很忙。”
“很忙?我記得在醫院看見過慕小姐至少兩次,那時慕小姐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啊?”
謊言被揭穿我臉有些發燒,反正在葉非墨面前也沒有什麼臉,我控制住自己,“不知道葉總你現在有沒有空?”
問這話的時候我很緊張,很緊張,如果葉非墨拒絕,那麼很顯然我的心思白費了,得找另外的方法和他見面,如果他同意,那我就有機會。
葉非墨沉吟了一下,“目前倒是有一小段的空閒時間。”
“葉總方便和我見面嗎?”
“見面?你確定?”葉非墨反問。
我有些尷尬,這樣急吼吼的要去見面分明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硬着頭皮,“主要是這事情已經拖太久了,不如早點解決,慕總你說個地點,我過來見你。”
“你真的要來見我?”葉非墨突然嗤笑一聲,“你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慕小姐,我現在在拉斯維加斯,你確定要飛過來和我談醫藥費的事情?”
我一下子沒有了聲音,葉非墨這廝太可惡,分明就是在故意整我,他要是一開始就說明他在國外,我怎麼可能會說出要見面的要求,而且還是那樣一個蹩腳的藉口。
可是我也不能就這樣沉默下去,於是強忍着不舒服道歉,“對不起,葉總,我以爲你在國內,所以纔打這個電話,既然你在國外,我就不打攪你了,如果你回來,通知我一聲,我們抽時間見一次吧。”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葉非墨推脫的準備,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拒絕我,而是很爽快的給了我一個準信,“我明天回來,你到後天下午打電話給我吧。”
掛了電話我有一種鬆了一口氣般的感覺,算起來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在面對葉非墨時候怎麼那麼緊張呢?
是因爲我有所求嗎?難怪說無欲則剛,我今天總算是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我已經邁出了一步,剩下的就走一步看一步把,後天葉非墨回來,我得找機會出去見他,目前爲止我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藉口公司有事情。
自從我“懷孕”以來,劉浩明不只是一次提過讓我辭職的事情,不過每次都被我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了。
這幾天在醫院住院我是給公司請的年假,自從我嫁給劉浩明,除了正常休息公司年假一次也沒有用過。
公司老總還曾和我開玩笑說像我這樣拼命的員工少見,他當初真是獨具慧眼、請了我這麼一個工作狂。
不過今年是個例外,我已經兩次提出了年假申請,第一次是發現劉浩明出軌時候,這一次則是第二次,今年二十天的公司年假我已經所剩無幾。
晚上的時候我和劉浩明說了這件事,劉浩明對我提出要回公司上班非常的不高興,“老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懷孕後就不要上班了,你安心呆在家裡養胎,我能養你和孩子。”
“我知道你有能力養我和孩子,這不是我和公司還有合約嗎,我要辭職也得等公司和我雙方協商決定,好聚好散,我這樣說不去就不去像什麼話。”
我是不會辭職的,至少現在我不會辭職,合約的事情只是我的一個藉口而已。之前劉浩明很霸氣的迴應說違約金他來付,今天也不例外,“違約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如果他們不念舊情,我會付錢的。”
“不是錢的問題,老公,這是我的第一個工作,我很喜歡這個工作,這些年來公司江總也沒有虧待過我,做人得講良心,我不想和公司撕破臉皮。”
“可是你的身子,我真的很擔心,要不,你對公司請假保胎,我們的情況公司也不是不清楚,我想他們會同意的。”
“老公,我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你不是說三個月之內不能告訴任何人嗎?我這一請假保胎,不就鬧得人盡皆知了?”
這是劉浩明當初爲了防止我把懷孕的事情透露給郝思嘉而編的謊話,現在我拿來將他一軍剛剛好。
劉浩明最終只好同意了,他目前鼻青臉腫的沒有辦法取送我,於是把他公司的司機指派給了我,讓他接送我上下班。
我對他的小心思不以爲意,很爽快的同意了。
上班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考慮和葉非墨的見面情形,次日一整天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針對和葉非墨的見面,我想了許多應付葉非墨的方法,到最後都否決了。
我有些心煩意亂的往牀上一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昨天給葉非墨打電話是晚上六點半,而葉非墨是在拉斯維加斯,那邊和這邊的時差相差了整整十五個小時,也就是說葉非墨是在凌晨三點左右接的我的電話。
我還清楚的記得他當初給我電話時候那副拽得要死的表情,晚上十點後不能打他電話,而我是凌晨三點後打的,他竟然接通了,這說明什麼?
我突然對和葉非墨的見面充滿來了期待。
次日早上我被劉浩明的司機開車送到了公司,在辦公室坐下後,方晴推門進來了,“然然,你腰怎麼樣了?”
“好多了。”
“你也是的,怎麼會扭着腰?不會是玩高難度動作過火了吧?”方晴說話從來都是口無遮攔,我瞪她一眼,“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
“別假正經了好不好,這種事情很正常的好不啦?”
“正常你個頭!趕緊的走,不要在我這裡污染空氣。”
“切,罵人不帶髒字,你行啊。”方晴白我一眼,“我本來是想來告訴你一個內幕消息的,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我走好了。”
“你拉倒吧,就你公關部那點內幕消息,我都能想到是什麼東西、”我沒有把方晴的話放心上,反而嘲諷她一通。
方晴瞪我,“好你個慕安然,敢瞧不起我,我今天可是傷心了,以後有什麼大新聞你別想從我嘴裡知道。”
方晴扭着小蠻腰氣鼓鼓的走了,我知道她的脾氣,通常情況下她對我擺臉色不會超過三小時,到午飯時候她肯定會屁顛屁顛的來找我共進晚餐的。
不過這次我顯然想錯了,午飯方晴沒有來找我,這小妮子難道真生氣了?
我尋思着去了她辦公室,伸手推門,門是鎖着的,奇怪,方晴去了哪裡?
不會是真生我氣了吧?我尋思着去了餐廳,並沒有看見方晴的身。
心裡納罕着我隨便吃了點東西,中途接到了劉浩明的電話,應付他幾句後我掛了電話。走出餐廳時候遇到了方晴手下的小李,她笑着和我打招呼,我忍不住問她,“方晴哪去了?”
“方經理啊,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想起方晴早上找我時候說的話,她說有內幕消息告訴我,難道不是在開玩笑。
我想了下給方晴去了電話,卻不想她卻是關機,一般情況下關機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沒有點,二則是在接待重要客戶。
小李說她一大早出去了,看來這個小妮子是去見重要客戶去了。
我沒有再糾結方晴的事情,而是直接回了辦公室,修改了幾個圖稿,我開始不不停的看時間。
葉非墨說今天回來讓我下午給他電話,我可不能忘記了這事情。
好不容易捱到兩點,我拿起手機給葉非墨去了電話,結果卻是關機。
難道還在飛機上面?我又到網上查詢了一下拉斯維加斯到江城的航班時刻表,按照時間推算他應該到江城了啊,那爲什麼會是關機呢?
我心裡又開始不確定起來,就這樣每隔半小時給葉非墨打一次電話,一直到要下班,也沒有打通。
我有些惱怒的承認自己被葉非墨耍了,於是收拾起東西準備下班回家。
卻不料江總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安然,你馬上收拾好東西到樓下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