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了一下,決定不管怎麼樣,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就算抱他,那也不過是她爲了兌現承諾罷了。
“我手疼。”
剛纔爲了速度穿上衣服,顧不了傷口,牽扯到現在還隱隱作疼。
原本,她以爲薄野靳風聽她這麼一說,至少會憐憫她,放過她,結果,他佔有慾極爲強烈,霸道出聲:“疼也要抱着!”
混蛋!
第一晚擡眸,一個不悅的眼神砸了過去。
他俯視着她,眸裡閃爍出冰冷:“怎麼?不想抱?”
下一秒,他就要翻身上來,狠狠懲罰她。
第一晚舉動快了他一步,兩隻小手緊緊抱住了他壯實的腰,細小的聲音在他懷裡傳開:“你就知道威脅我。”
“這是你應該做的!”
“你剛纔……不也違規了。”
“那是你勾|引我!”
勾|引!
這罪名……怎麼就降在了她身上,明明是他……差點害的她淪陷。
第一晚不反駁,小心翼翼的埋在他懷裡,僵着身子,不敢有過大的幅度,生怕會招惹到禽獸。
耳邊,他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落入她耳中,一聲一聲敲擊着她的心。
“第一晚!”
第一晚有着片刻的遊神,過了半晌,才擡起頭,閃爍着清澈的光:“怎麼了?”
薄野靳風收緊她的腰,讓她緊貼住自己,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面部,他看着她,眸子宛若覃淵那般深邃:“你什麼時候纔會愛上我?”
第一晚沒想過,他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不。
準確來說,這個問題,不該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
她和他……根本不是同一條平行線上的人。
他那般高高在上,她卑微如同螻蟻般渺小,微不足道。
別說談情說過,她連喜歡的資格都不敢有。
如果不是那一夜,被灌了藥,誤闖了他的房間,他們倆個人根本不可能會交集在一起。
第一晚不想濫情,有個人,在她心裡,是誰都不可替代的。
哪怕……
她說哪怕,他突然的溫柔,會在不經意撼動她的心,但……那也只會是一瞬。
他自己也說過,愛上他,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而她害怕嘗試,更害怕冒險,所以,喜歡他,她一秒的考慮都不會有。
第一晚偏開臉,無比誠實的回答:“我不喜歡你!”
“你確定?”
薄野靳風落在她腰間的手無形中收緊了力度,像是在發怒!
“至少,我現在,不會喜歡上你。”
“你還是沒有忘記那個男人!?”
風紹承,他也派邁威爾調查過他的資料,但是,秦少執令他的反感程度,卻遠比風紹承濃烈!
爲什麼!?
因爲第一晚和他相戀過,她心裡,深愛着那個男人。
腦海裡,秦少執受傷的畫面一閃而逝,第一晚知道,在他面前,不該說多餘的話,她抿着脣:“你可以囚禁我,限制我的自由,但,有些事,我有權限保留沉默,有沒有忘記,這跟你沒有多大關係,我累了,晚安。”
“沒有關係,你就別躺在我的懷裡,想着那個男人,爲那個男人而忌諱跟我親密,第一晚,你已經髒了,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可能有機會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