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着:“第一晚,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女人!”
第一晚微垂着眸,睫毛被涌上的淚水沾溼。
薄野靳風脫下西裝,將她身子裹住,用手摁住她的傷口止住血,嘴裡罵着,可心裡,卻心疼着:“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嗯?只要你告訴我,你身上有傷,我肯定不會這樣對你。”
第一晚輕輕合上眼睛。
她以爲,禽獸是沒有人性的。
“邁威爾!”
“我要你兩分鐘內,給我趕到太子港!!”
“第一晚要是出了差池,我要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
一輛輛黑色的轎車疾速的穿梭在馬路上。
嘴上說着不屑,可,這些心疼,發自內心的緊張,卻沒有哪一樣不是真的。
太子港。
薄野靳風抱着第一晚,邁着急促的步伐進了別墅裡的醫院。
所有醫生,被他轟了出去,他用盡柔情,以最輕,最溫柔的動作將她放在牀|上。
戴上口罩,手套,替她清洗着傷口。
第一晚昏睡了過去,可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卻又醒了。
她蹙緊了眉:“疼。”
見她兩手撐着牀面,想要掙扎,薄野靳風又摁住了她的小手,柔聲哄着:“乖,不要亂動,一會就好。”
第一晚垂下眸,輕顫着睫毛,嘴裡呢喃着:“對不起。”
薄野靳風替她上藥的動作一頓:“對不起什麼。”
她突然向他道歉?
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薄野靳風想到這一個星期對她的放縱,心裡閃過一抹悔意!
“對不起。”
“是我傷害了你。”
傷害!
“第一晚,你閉嘴,要道歉也等你傷勢好了,醒來正正式式的給我道歉,別仗着自己受傷,就以爲可以得到輕罰!”
第一晚意識不清醒,忽略了他的警告,繼續開口:“對不起,風紹承。”
“風紹承!!!”
薄野靳風死麪如灰,陰冷到極點:“第一晚,你活的不耐煩了,躺在我的牀|上還敢念着別的男人的名字,你真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她居然對着他,向別的男人道歉!
她在他面前做錯事,什麼時候這麼乖巧的道過歉?
非要氣死他!!!
第一晚眼角溼潤,帶着一絲抽搐,卻再也無聲了。
薄野靳風再次看到她爲別的男人而哭,心煩意亂地起了身,大步邁出了病房。
剩下的傷,由女傭去處理了。
……
泳池裡。
一道身影躍起,沉下,游回了岸上。
薄野靳風光|**上身,靠在岸邊上,接過傭人手裡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頭髮,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點燃,狠狠吸了一口,隨性的吐出菸圈。
朦朧的煙霧裡,他冰冷的雙眸裡,出現了第一晚的身影,那晚,他們緊緊相擁,抱在一起烤火的一幕不禁浮現。
當時,她的意識裡,知道他的存在。
她念過他的名字,接受他的吻,喂藥。
在他懷裡,她比任何女人都聽話。
沒有秦少執,風紹承,更沒有,她的滿身荊棘,張嘴舞爪刺傷他。
至少,他享受那溫馨,甜蜜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