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的動作一頓。
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薄野頃君曾對她說過的話。
他父親,他大哥,他的整個家族……
他說……薄野靳風曾被逼過婚……
除了這些,從別人口中透出的訊息之外,她什麼都不清楚。
這話,明明不是嘲諷,可是,卻像一根細而尖銳的針重重刺在她心尖上。
她幡然醒悟。
“你爲了我的事業,可以放棄我。”
“那以後呢,薄野靳風的父親讓他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你猜,會是你先放棄他,還是他放棄你。”
他站起了身,過了半晌,等不到她回答,重新回過身。
看到她恍然失神的瞳孔,喉結涌動,從心頭上竄起一抹苦澀!
她在腦海裡,搜索了個遍,卻找不到一絲一縷支撐她愛上薄野靳風的證據,連過往的回憶都很蒼白。
第一晚緊緊咬住下脣,不知該怎麼作答。
“是不是連你也覺得,十分遙遠,十分渺茫?”
沉默了片刻,第一晚重新擡起頭:“我不敢奢望……會有完美的結果,喜歡不一定要走到最後……如若哪一天,他放棄我,拋棄我,那也是我活該……”
“呵。”秦少執笑了一聲:“你心甘情願的去蹈這趟火,但是晚晚……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跳進火海。”
“我不會祝福你們的。”
“除非我死……”
……
秦少執走後,第一晚一個人坐在牀上,許久纔想起什麼,下了牀拍着門。
房門被反鎖了,她出不去。
“開門……”
她重重拍着。
“秦少執,你開門……”
她不能呆在這裡,就算真如他說的,總有一天,薄野靳風會爲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拋棄她,她也要回去,確保他沒有生命危險了再被拋棄。
他救了她兩次,這一次,她更無法眼睜睜看着他涉入險境。
“秦少執!”
“你放我出去!”
“……”
秦少執背對着那扇門,感受着一聲比一聲強烈的震懾聲,整個人蒼白無力的靠着。
“恨就恨吧。”
嘟嘟從樓下跑上來,許久沒有見到秦少執,纏繞在他腳邊,想與他親近。
他低頭看着那可愛的小狗。
過往的畫面,清楚的印在眼前。
傍晚的鐵路公園,他手緊牽着比他矮半個頭的女孩,兩人有說有笑散着步。
小狗可憐的叫聲讓她順着聲音找了過去。
兩隻受傷的狗依偎在一起,腿部沾染着血,疼的嗚嗚叫着。
她二話不說蹲下身,沒有嫌棄髒亂將它們抱進了懷裡,護送到寵物醫院。
狗狗養了半個月的傷才徹底恢復,她每天都會過去陪它們一會。
他從不喜歡狗狗到慢慢喜歡上。
名字是她取的。
一隻叫肉肉,一隻叫嘟嘟。
他都想好了,等她嫁給他,就把肉肉一起接過來,不拆散它們,讓它們在一起生活。
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遙不可及。
一腳踹開嘟嘟,他下了樓,繞到玄關拿了車鑰匙,離開了別墅。
……
天明瞭,太子港的所有傭人,保鏢都被罰跪着。
薄野頃君手裡握着一條很長的鞭子,褪去了昔日的吊兒郎當,他冷漠無情的揚手狠狠揮在邁威爾背上:“在接受薄野家族訓練的時候,你的導師沒有教會你,如何保護主子?”
“二哥現在昏迷不醒,他若醒不過來,你們誰擔當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