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達到極限,但是她知道,一旦她這個時候做出了反應,薄野靳風肯定會強行要了她。
她僵着身子,由着他侵~犯下去。
不過,薄野靳風沒有以往那樣過份,輕撫了一番她的身體過後,便鬆開了她,繞到牀的另一端,躺在了她身側。
第一晚的心還在強烈,不能安定的跳動着,而薄野靳風剛躺下的身子又朝她靠了過來,一隻手臂橫在了腰間,將她摟進了懷裡。
她一怔。
他抱的舉動溫柔,屬於不輕易弄醒人的那種,第一晚因心裡的波動而緊張到兩頰發燙,可是她知道,如果她這個時候醒來,薄野靳風一定會看穿她剛纔的僞裝。
她躺着,沒有亂動,可是心跳在一幀幀的加快,快將她逼向窒息。
薄野靳風一隻手枕在她頭部,另一隻手落在她額前,替她撥弄着垂在臉上的碎髮。
雖然閉着眼睛,但此時此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那雙注視的目光,就落在她臉上,看着她臉上細微的變化。
第一晚開始恨自己爲什麼不一開始就拒絕他,如果剛纔她不假裝睡去,現在,也不用僞裝的這麼辛苦。
昨晚,和她吵完架,他生着氣就離開了,她一個人守着寂寞的黑暗,雖然也很煎熬,但當時,她實在累了,困的根本撐不住,就睡下去了。
今天,因身體,因藥物的灌輸下,她本該是累的,可就在剛纔,他對她做出那樣的舉動後,睡意突然被卷襲的全無。
她很想睜開眼睛,緩解一下此刻的壓抑,可薄野靳風的呼吸就這麼清晰的落在她面部上,她一睜開,就該對視上他。
對視上,又該說些什麼,道一聲‘謝謝’然後用冷言冷語,用諷刺語話逼他離開嗎?
她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可他已經做到這份上,從浴室到現在,一直是他在伺候着她,哪怕她不給好臉色,他依舊無怨無悔着。
這一刻,她有些於心不忍了。
太子港是他的家,這個房間歸屬於他,而她,如若再這樣將他逼走,她會罪過……
雖然在這同時,她心裡還想着殺人的事,想着他的冷漠,殘暴,但這份芥蒂,卻暫時的,被她拋開了,因爲此時此刻,她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有力的臂彎,幾秒,就足夠了……
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她索性安然入睡。
夜裡,睡的昏昏沉沉,她隱隱感覺側身有動靜,雖然動作很輕,很溫柔,但還是吵醒了她。
她睜開疲憊的眸,模糊的視線裡,她又看到那一抹高大的身影,起了身,替她拔掉那瓶灌完的營養瓶,又重新換上一瓶。
第一晚已經記不不清自己是幾點睡着的,她只知道,這會擡起眸時,時針已經指向了三點。
她胸口一堵,薄野靳風弄好第二瓶轉身時,卻恰巧撞到了正盯着他看的第一晚,因爲檯燈照射的她眼睛刺痛,他高大的身子擋住光,聲音沙啞着問:“我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