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先生的住所,除了指定的傭人打掃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許入內,她們也是託第一晚的福纔有這樣的機會。
雖然發自內心的羨慕甚至有些嫉妒,但,對這個女孩,並沒有敵意,是打心底的喜歡。
聽到喚聲,第一晚揉揉眼,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清人羣后,她嚇的往後一縮:“你們……”
爲首在前的女傭對她頜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第一晚小姐,打擾您休息了。”
“你們要幹嘛?”
她四處望了望,發現薄野靳風居然不在!
傭人保持一貫的從容:“您別緊張,邁先生方纔交待過,七點十分叫醒您起來做檢查。”
“檢查?”
傭人耐性回答:“是的。”
“什麼檢查?”
她眼睛越過女傭掃了一眼後邊,就算是檢查,這來的人羣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第一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薄野靳風說的精神分裂症有百分之九的遺傳可能……
難道他……是認真的?
夠了!
知道自己沒病,當然不可能會乖乖配合任由醫生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雖然全是女醫,可是……她同樣會介意!
“我不檢查。”
他纔有病!
先天性腦膜炎!
直腸癌!
智障!
這端,薄野靳風一身帥氣的騎馬服,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勾勒的完美無遺。
腳下踩着一雙黑色的長靴,他輕輕一蹬,收住繮繩,以一個隨性帥氣的姿勢下了馬。
目光微冷的摘下手套,往後一扔。
洋人緊跟着下馬,寸步不移跟隨在他身後,用並不流利的中文:“當然了,是薄野先生過於謙虛,年紀輕輕就打造了屬於自己的帝國,雖然不能與您父親相媲,但您才貌雙全,品學兼優,也是萬里挑一,頗爲難得的才子,您父親會以你爲榮。”
薄野靳風坐在涼亭的沙發上,壓下眉宇間少許的不悅:“梅先生,過獎了。”
洋人坐在薄野靳風對面,親自徹茶。
“只是不知薄野先生爲何會缺席這次的股東大會呢,您和您父親鬧了情緒?”
他修長的手指輕釦着茶几,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用你們這一代的話來說,年輕應該多見見外邊的世面,公司的事,交由大哥託管,他代表我出席,是一樣的道理。”
聽聞,洋人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點頭:“也對,說起來,薄野先生也的確到了適婚的年齡。”
薄野靳風抿着脣,神色冷漠。
用薄野頃君的話來說,老頭子就是閒事管太多!兜了半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一個家族裡連聊天都離不開婚姻這兩個詞!
“呵!”
“薄野先生樣貌才華兼得,追求者肯定不少。”
“是不少。”
“那……”他尋視了一圈,然後笑了起來:“薄野先生可算是有些低調了,按理說,您今天應該帶女伴過來。”
帶女人談事情?
他從來沒有過這個習慣!
除了邁威爾這個助手以外,他身邊從不匹配任何女伴,就算出席重要的會所也一樣,他都是獨身一人。
獨來獨往,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