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纔會這麼兇,這麼粗蠻的對她,欺負她!
第一晚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和他對抗,也唯有順着他。
雖然,薄野靳風心裡還氣憤第一晚爲了秦少執奮不顧身擋下這一刀,但,她突然變得這般乖巧,聽話,卻微微動搖了他的心。
如果她醒過來,能在第一晚時間向他主動認錯,或許,他會考慮輕罰或原諒。
收斂了涙氣,他再次放柔了聲音:“乖。”
第一晚重新閉上了眼睛。
藥效的發作,才讓她舒緩了一會,又開始難受了。
薄野靳風見她難忍的動着身子,擰了擰眉:“怎麼了?”
第一晚脣色重新開始泛白,額頭冒出了細小密麻的汗珠,嬌小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冷,我冷。”
她因傷口感染了風寒而重度高燒。
可是前一秒還發燙的身體,這一秒,卻變得冰涼。
薄野靳風扯了一張毛毯蓋在她身上:“現在呢,還冷嗎?”
第一晚顫抖的厲害,像個小刺蝟一樣緊緊捲縮着身子,但以目前她的傷勢情況,根本不允許她有過大的舉動,傷口疼的她緊咬住了脣。
她用力的點頭,祈求得到一點溫暖:“冷,好冷。”
薄野靳風想都沒想,就將她抱進了懷裡。
“還冷?”
人的體溫,比任何東西都來的溫暖。
但第一晚還是覺得很冷,頭,埋進他懷裡,不停的捲縮着,希望從她懷裡得到她想要的溫暖。
“冷。”
“薄野靳風,我好冷。”
第一晚背部受着傷,現在除了纏着一條紗布以外,上身是完全赤|裸的。
即使是蓋住了毯子,也無法捂熱她的身子。
明顯的。
薄野靳風原本陰暗的那張臉上已經露出了些許擔心。
她的身子實在冰涼,沒有半點溫度,傷口又發疼到難受。
薄野靳風心底掠過異樣的情緒,有一點點心疼。
他沉着眸色,開始褪去上衣。
朦朧的視線中,第一晚看到了薄野靳風的舉動,誤以爲他又想對自己做什麼,趕緊伸出手摁住了他:“不要。”
冰冷的小手碰着他,薄野靳風動作一頓,看向她。
他做事向來不會解釋,更是討厭別人誤解他的好意,但第一晚,他卻給了耐心:“乖,把手放開,我不碰你。”
第一晚還是很不放心,小手抓着他,但力度卻在一點一點的放鬆。
似是滿意了,薄野靳風嘴邊彎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脫下衣服,與她一樣****着上身,再用自己熾熱的身體將她緊緊包|裹住。
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第一晚給他的是冰冷,而薄野靳風帶給她的,卻是她此刻最需要的溫暖,關懷。
一瞬,她緊皺的眉已經舒展了。
薄野靳風攥住她的兩隻冰冷的小手,一直在嘴邊呵着熱氣暖化着她:“還冷嗎?”
第一晚點頭又搖頭:“不冷。”
一直以來,她都十分排斥薄野靳風的強勢,更是厭惡他碰她,而就在剛剛,感受着他難的溫柔細心,心裡,卻像是被誰擲入了顆石子,面上蕩起了一層不小的漣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