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糖醋排骨,讓他說的這麼振振有詞!
不會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欺負她,他恐怕……只是害怕她真的死了,以後沒有人可欺負吧。
“是。”第一晚不反駁他的解釋:“你不會欺負我,你只會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拋下我,離我而去,僅此而已。”
那天晚上,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噩夢,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哭到失聲,哭到沙啞,而他義無反顧,絕情離開!
薄野靳風眸色一暗,看的徹透:“所以,你還是因爲我那天晚上禁關了你而生氣?”
第一晚厭惡的從他身上抽回視線,偏開臉,沉默着。
或許,對他來說,禁關一個人,是家常便飯。
可是……他難道就從沒想過,在那樣孤寂,森冷的夜裡,留她一個人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如果那天晚上,她被逼瘋困死在地下室呢?他也不考慮,不回頭,爲了懲治她,而堅持做出這樣的決定?
“第一晚,你犯了錯,就該承擔應有的懲罰,你怨恨我,憎恨我的同時,有沒有想過,我被你欺騙着,算計着,是什麼樣的感受?”
欺騙跟算計這樣的罪名扣在她頭上,第一晚無話可話,哪怕,她心裡委屈,但解釋過的話,她不會重複第二遍。
“好。”她點頭:“我犯下的錯,我自己承擔,我沒有資格抱怨任何人狠心的對我,因爲,在你眼裡看來,我也不是一個好女人,對,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女人,那你呢?薄野靳風,你犯下的錯,誰來承擔!”
“我做錯了什麼?”
呵,做錯了什麼?他到現在也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什麼。
那兩聲槍響,在她腦海裡,沒有停止交響,血淋淋的一幕,一幀幀在她眼前掃過,讓她痛苦不堪。
第一晚聲音哽咽:“你殺了人,殺了無辜的人,難道不該爲此付出代價?”
就因爲他殺了那個灌湯包?她要他付出代價?
薄野靳風面色冷漠,沒有絲毫的悔過:“我殺的,不止這一個,還有很多很多,但那又怎麼樣?不管我殺了誰,用了什麼手段,我唯獨不殺你,這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你犯下錯,我可以輕饒,但別人不可以,罪該萬死的,我都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冷血無情讓第一晚下意識的推開,從他懷裡退出:“你殺誰都可以,那是你的事,我沒有權利管,但是薄野靳風,灌湯包的老闆他招惹了你嗎?如果你只是爲了報復我而讓他做了替代品,我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
“原不原諒,還是由我說了算,不是嗎?”
沒有強行將她摟進懷裡,他由着她,但眸光卻一直追隨着她的表情:“第一晚,你認識我這麼久,你不會不瞭解我的鐵石心腸,我殺了他,我可以用金錢賠他的命,你殺了我,你拿什麼來賠我!?”
第一晚嘴裡還含着薄野靳風餵過來的那塊糖醋排骨,可聽到他的開口,卻氣的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