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撇嘴。
薄野靳風臉色一變,頓時有些憤怒:“第一晚,別他媽告訴我,你忘了準備!”
被吼的有些憋屈,她將毛巾往地上一甩,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兇什麼兇?又不是不給你。”
聽她的口氣,應該是準備了。
薄野靳風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見她離開,步伐緊緊跟隨着,生怕她會逃了。
第一晚有些心虛的從櫃子裡取出一張信封,小心翼翼的攥在手心,支支吾吾着:“我……事先聲明,這是我第一次寫,沒有什麼經驗,寫的不好,你不可以怪罪我,更不可以生氣,否則……”她氣哼哼:“我就不答應每天寫了。”
看她面露嬌羞,薄野靳風有些迫切的想知道,她究竟寫了些什麼。
表白?
一些肉麻的情話?
他心花怒放,豪爽應下:“好,我答應你!”
雖然這樣應着,但第一晚,仍有些餘悸的伸出手指:“拉鉤,萬一,你反悔了呢?”
這小女人,非要搞的這麼神秘兮兮?
拉鉤?
跟他一個大男人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不過,薄野靳風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排斥她的幼稚行爲,噙深了笑意,寵溺的順着她:“嗯,拉鉤。”
“那好……”第一晚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他,附囑一句:“誰不信守承諾,誰就是小狗。”
這樣侮辱的字眼出現在他身上,換作以前,薄野靳風早該發怒了,但此時此刻,他一心想着情書的內容,忽略了她說的話。
正拆開,第一晚上前一摁,阻止:“不許當着我的面看……你、你去書房看。”
他快被這個女人折磨死。
當着她的面拆情書還不給,他看着她,質疑一聲:“你還害羞?”
第一晚背過身:“算是吧。”
“好!”他答應:“我去書房看。”
話落,他大步邁出房門,朝書房方向走去。
第一晚頭探出房門看了看,見那抹高大的身影走遠,她鬆了口氣。
書房的門被推開,又被重重關上——
平日裡,再重要的文件,當邁威爾呈遞上來時,他都一如的從容不迫,而這封情書,卻詭異的,讓他有些迫不及待。
第一晚的字很小,但,他還是一眼瞥見,信封角落那幾個小字。
‘致——薄野先生的一封信。’
他嘴角一揚,取出內頁的信紙。
薄野靳風閱讀能力很強,平日裡看文件,都是淡淡一眼過去,而這封情書卻不一樣,他一個字一個字反覆的看,生怕錯過什麼。
——hello,薄野先生。
初次收到情書,你應該很緊張吧。
緊張?
薄野靳風冷笑一聲,他緊張了嗎?
這一行字,看了三遍,確認沒有漏掉其他信息,才接着往下看。
第一晚:唔……類似於這種情書,我可是第一次寫,如果不滿意,請多多包涵。
薄野靳風嗤了一聲,她膽敢給別的男人寫,他切斷了她的手指!
眼睛繼續往下。
第一晚:怎麼說呢,表白肉麻的話,我寫不來,但是,我這個人比較純真,誠懇,對別人,我可能會遮遮掩掩,但對你,我不會,其實薄野靳風,我很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