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幾道異樣,驚訝,羨慕,憤恨的眼神一同砸了過來。
第一晚站在門邊上,久久沒有勇氣邁進那一步。
她以爲,薄野靳風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可卻沒想到,他真這麼做了!
他開始插手了!
插手她打傷秦語嫣的事。
該死!
前一秒,她還因爲他仁慈放過媽媽而減少了些恨意,可這一秒,她真的恨不得拿把刀狠狠捅死他!
這個地方她不能來。
第一晚轉身就要走。
人羣中,寧夏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拉住她:“喂、第一晚同學,你跑什麼跑?”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步伐一怔,她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寧夏和三叔居然也在,第一晚疑惑:“你怎麼在這?”
生怕她離開,寧夏抱緊了她的手臂,用不甘憤恨的眼神狠狠瞪向了正一臉威嚴朝這邊投來視線的俞光年,不滿嘟了嘟嘴:“你說呢,還不是那個惡霸乾的好事。”
那天把她一個人留在監獄,逼迫她寫保證書就算了。
回家以後,還要求她到醫院向秦語嫣道歉。
寧夏完全可以憑空想象,她屈服於秦語嫣後她趾氣高昂的樣子,所以,她打死也不答應。
可是,叛逆的後果很嚴重,不僅被扣了零花錢還遭到一個月的禁閉,她打電話給俞光年哭訴,最終被勸說妥協。
嗯。光希說什麼就什麼。
第一晚感受到兩道不悅的眸光朝這邊直射而來,趕緊小聲提醒:“別說了,一會被聽見又該捱罵了。”
寧夏哼唧了一聲:“我纔不怕他。”
她本想離開,可是出於禮貌,還是踏了進來,一臉敬畏的看着俞光年:“三……”
正想喊出‘三叔好’身後突然襲來一股力量,接着整個人被用力一拽,瘦小的身子幾乎不受控制的傾斜,等她回神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重重跌坐在薄野靳風的大腿上。
他霸道蠻橫的將她禁錮在懷裡,冷鷙的看着她:“第一晚,你忘了我的警告!?”
昨天晚上纔剛剛重複過,除了他以外不許和任何男人接觸,她敢主動開口跟其他男人說話!?
平時,只有他們倆個的時候,他肆意妄爲,對她上下其手也就罷了,現在這裡這麼多人,他居然也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對她摟摟抱抱,第一晚本能的抗拒:“薄野靳風,你放開我。”
這一聲下來,非但沒有讓他鬆開,反而收束的更緊:“如果我不放呢?”
她這麼害怕牴觸被他碰的原因是什麼?
薄野靳風清冷的眸子在室內掃了一圈,噙深了嘴角的笑意,很快就會有答案了不是嗎?
“你……”第一晚漲紅着臉強行掰開他的手:“給我……放手。”
嗯?
寧夏從第一晚嘴裡聽出這麼新鮮的詞,加快了腳步上前一步,用一種極爲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着帥氣絕倫的薄野靳風:“薄野靳風?你就是一晚口中說的又老又變態的薄野……”
感受到第一晚砸來殺人的眸色,寧夏趕緊捂住嘴,打量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從未挪移,水靈靈的大眼裡閃着熠熠的光,有些犯花癡:“薄野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