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大概用了兩個小時,但薄野靳風一直坐在車裡等到現在,見第一晚下了車,他推開車門,上前一步,將她抱進了懷裡,“怎麼去了這麼久?”
以前,她無法理解,薄野靳風爲什麼總是這麼霸道,不顧別人的感受去肆意傷害,可現在,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他的所做所爲,不過是被逼出來的。
沒有推開他,她靜靜的呆在他懷裡。
現在,她什麼都不奢求,只希望,薄野靳風可以平安,世人對他少一點仇恨。
“累了,對嗎?”
對她去了哪裡,秦少執和她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問過。
最心疼的,是她是否累了。
第一晚在心灰意冷過後,重新在他的慰問裡找到了一絲溫暖。
她點了點頭,“是。”
薄野靳風牽緊她的手,“那我們回家,嗯?”
“好,”第一晚點頭。
回到家裡,她心裡仍舊一直不得安寧。
除了見了秦少執二叔以外,讓她心煩意亂的是,徐雛鳳和阮文博的那個對話。
原來,她和媽媽的那場車禍,他們從二十年前就開始策劃了。
爲的就是奪掉第一的財勢。
可是,她該怎麼辦?
現在就去戳穿他們?可如果她去戳穿了,那麼,媽媽知道她當年所生下的那個女兒早就已經死了,而她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會怎麼想,怎麼做?
而薄野靳風呢?
他會覺得她像個累贅一樣嗎?
她內心裡蠢蠢欲動,從第一雲嵐那取了樣本,很想去醫院鑑定,他們的話是否屬實,她是否真的,不爲她所生,可是,終究沒有那份勇氣。
薄野傲天的話,依舊在落在耳邊如鋒利的刀刃剜着她,讓她疼痛不止。
像她這種身份來路不明的孩子,和他在一起,或許真會像他所說的那樣,毀了他!
他那樣優秀,不凡。
“在想什麼?”
薄野靳風將牛奶遞來了過來,看着第一晚盯着他發呆,俯身問她。
過了好一會兒,第一晚才徹底回神過來,搖頭,“沒想什麼。”
“把牛奶喝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熬夜了,就算不爲我着想,也要爲寶寶着想,嗯?”
她心裡思緒複雜萬千。
“如果一個人,一開始和你相知相愛就不是爲了和你在一起而是有別的預謀,那麼,他最後的下場應該會是什麼?”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你想他有什麼樣的下場,都可以。”
“他欺騙一個家庭,欺騙了幾十年,到最後,還要謀劃別人來奪她的家產,而且還害死她。”
“薄野靳風,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她該怎麼去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呢?”
第一晚的話,讓薄野靳風內心觸動,他吻了吻她的臉頰,“按照法律上來講,這種行爲,可以判死刑,但如果,手頭上沒有有力的證據指向他,也可以被駁回。 ”
“需要什麼證據呢?”
“欺騙和謀財害命的最直接證據。”
第一晚吸了吸鼻子,昨天,徐雛鳳和阮文博那段話,她應該錄音下來的。
“媽……媽媽,睡了嗎?”
“剛睡下了,怎麼了?”
“能不能派多幾個人看好她,我怕她病情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