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不回答,他又緊接着說道:“宮厲陽錯認了鄒宛芹爲妹妹,所以你記恨他,不認識他也能夠理解。還有莫文傑呢?至始至終他都在你的身邊,對你不離不棄,你也不認識他嗎?”
“請你把股份權的合同交給我。”她聽不懂他的話,也不需要聽懂,依然只說着關於工作上的事。
“你連莫文傑也不認識,那總應該記得夏景昭嗎?那個男人曾經和你可是相處了整整六年。”
“誰是夏景昭?”對於他的質問,她顯得有些憤怒,他口中的名字,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裝……裝!”他的心如同被火在燃燒般痛苦,一怒之下,抓起辦公桌子上面的文件,狠狠的仍在地上。並大聲的向她吼道。
“……”薛依潔站在原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在說話。
她越是表露着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樣,便越能夠激怒項逸謹。
“即使你把全世界的人都忘記了,我都不會怪你。可是你……”他大步衝向薛依潔的跟前,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推向牆壁。直到她的腳步無法在後退爲止。“可是你怎麼可以忘記項鵬濤和項嘉倫?他們是你十月懷胎的兒子。”
想着之前薛依潔對於兩個孩子的淡然與漠不關心,他的心就像在被刀割一般的痛。
“兒子……”她被動的喃喃着。“你放開我……”她想要把他推開。腦子裡面如千絲萬縷般纏繞在一起,讓她十分痛苦。她越是順着他的話去想,腦袋就越痛。不僅什麼都想不起,還會從心底產生一種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憎恨。
“一個母親連同自己的兒子都忘記了,你覺得她還配做母親嗎?”
“我沒有孩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放開我……你趕緊把交接手續給我。”她冷冷的呵斥着他,想要拿到股份合同,然後就離開這裡。
“從現在你哪裡都不能去,你是我項逸謹的女人。”
“你放開我……”她使勁的推着他的身體,情急之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身體。
“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兩個多月,我爲了尋找你,差點瘋了……我後悔之前放棄你,後悔不應該把你推向莫文傑,更後悔會聽從奶奶的話,以爲那是母親臨終前的遺願,從而選擇跟鄒宛芹結婚,那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都聽不懂……你走開……混蛋……”
他用力的把她拉過去,雙手緊緊的捧着她的臉頰,湊上嘴脣,霸道的含着她的脣瓣,深深的吸吮,彷彿想要把對於她的思念,全部都化在這個吻中。
“唔……”她抓着他的手臂,拼盡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辦法將他推開。
她看着眼前的項逸謹,雖然霸道的吻着她,眉頭卻緊鎖,那股神色令人由心的產生一股心疼。
“放開我……”她無情的咬了他一口,血腥的味道,快速的蔓延至他們的口中。“你混蛋……”憤怒之下,她揚起手來,狠狠的給了項逸謹一巴掌。“別以爲女人是好欺負的。”
他站在原地,舌尖舔過嘴角邊的血漬,耳邊還清晰的迴盪着薛依潔對於他的狠話。
“裝吧,看你還能夠再裝到什麼時候。”他繞過辦公桌子,按着內線電話。“把劉醫生叫進來。”
“瘋子。”薛依潔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轉身想離開他的辦公室。
項逸謹快速的跑過去,強行攔住她想打開的門。
“你答應過宋總,要把交接手續的合同給我,你現在這樣做算什麼?”
“宋總,你現在替他賣命嗎?你在報復我是不是?”
“我只是做一個身爲員工的職責。你把東西給我,我就立刻離開。”
“想離開,等你裝不下去的時候再說吧。不然,就證明一下,你的腦子是真的壞了。”他使勁的拽着她的手臂,無情的把她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然後從旁邊的抽屜中,拿出一根繩子,用力的綁着她的雙手。
“你要做什麼?我會告你監禁綁架的……放開我……”
“咚咚……”兩聲門響之後,劉醫生進入總裁辦公室。
之前在回項氏集團的時候,項逸謹就已經吩咐秘書,把最有權威的劉醫生請到公司,並帶上專業的醫療儀器。
爲了證明薛依潔不是裝出來的,是身體出了問題,他才只能夠想出這個辦法。
避免讓宋山輝的人知道,他不能將薛依潔直接帶到醫院去。
“總裁……”
“把她交給你了。”項逸謹示意劉醫生,那被綁在沙發上的薛依潔,然後走向旁邊的落地窗前。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薛依潔見劉醫生拿着針管,準備爲她注射什麼藥水,擔心的她,使勁的掙扎着手上的繩子。
“薛小姐請你放鬆,這藥物對你的身體,不會產生任何的不適。”劉醫生捲起薛依潔的衣袖,一邊爲她打針,一邊安撫着她的情緒。
“我又沒病,你爲什麼要給我打針,放開我……不要……啊……”當針管插入她手臂上時,她痛得本能的驚呼一聲。
劉醫生快速的將針管抽出來,薛依潔原本激動不已的情緒,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要做什麼呀……放開我……把交接的手續合同給我,我要拿回去交差……我不能把宋總交給我的工作搞砸……不能……”她在口中不停的喃喃着,關於宋山輝交給她的任務。
劉醫生拿出箱子裡面的專業醫療儀器,在薛依潔身上尤其是腦袋上安插。
待一切準備工作都就緒之後,劉醫生才找了一張椅子,坐在薛依潔的面對。
“你叫什麼名字?”
“薛依潔。”
“你有親人嗎?”
“沒有。”
“你現在到這裡來做什麼?”
“做宋總給我安排的工作。”
“你有喜歡和在乎的人嗎?”
“……有。”
當項逸謹聽到薛依潔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本能的轉身,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薛依潔。
“是誰?”劉醫生盯了一眼項逸謹,便趕緊詢問她。“他叫什麼名字?和你什麼關係?”
“樑子軒,是我的男朋友。”
在劉醫生詢問的過程中,那旁邊的儀器,不停的跳閃同發出帶有頻率的聲音,不過對於劉醫生來說,那其中的跳閃和帶着的頻率節奏,在薛依潔的身體指標中,完全是正常的。
“樑子軒是誰?”項逸謹對於那個名字,顯得很陌生,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薛依潔說起過。
“……”劉醫生不在詢問薛依潔,本能的站起身來。“總裁,薛小姐的身體指標,一切都是正常的。檢查出來的結果,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不可能,即使她把全世界都忘記了,她也不可能把鵬濤和嘉倫忘掉。就算那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她也不可能裝得讓我們一點察覺都沒有。你是不是哪道程序弄錯了?”他不相信檢查出來的結果。
“沒有哪裡出錯,上面顯示的全部都是正常。”劉醫生相信自己的醫療儀器,也相信他的手法。
他無力的向他揮手,讓他離開辦公室。
劉醫生將薛依潔身上的醫療儀器取下來,很快,剛纔注射到她身體裡面的藥物,便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薛依潔用手支撐着身體,無力的站起身來,不想再繼續呆下去。
“你不打算要交接合同了嗎?”他冷冷的對她說道。
“你既然已經答應跟宋總的合同,你又爲什麼要爲難我?你把合同給我吧。”
對於項逸謹和宮厲陽爲了她,而付出的苦心,薛依潔完全不明白。
“你真的不懂嗎?”他的心因爲她的話,而狠狠的揪痛了一下。“也許這裡的醫療有限,我帶你去國外,就算是巡遍全世界的名醫,我也會把你的病治好。你跟我走好嗎?”
“瘋子。需要醫生的人是你,需要藥的人也是你。”她不願意再這樣跟他繼續周旋下去。“你到底要不要把交接合同給我?”
“好啊。”她一味的說着工作上面的事,令他早已的反感,厭惡。“既然你那麼想完成任務。之前爲了到項氏集團來,不惜食不知味的吃那些東西。如果你真的想帶走交接合同的話,那你就侍候我,什麼時候侍候我滿意了,我就讓你離開。”
“你什麼意思?”
“我很累,我看中了你這個女人。商場上的女人,現在不都喜歡用色/誘那一招嗎?”
“無恥!”她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呢?
“走吧,你現在回到宋氏集團,宋山輝一定還會讓你回來。你的工作壓根就沒有完成。”
她剛走到門口,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疼痛。
她就像是一個執行者,爲了自己的任務,不管做任何事,都必需順從。
她轉身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然後大步朝他走去,不等他開口,她擡起手來,本能的解着他身上的扣子。
“爲了宋山輝你真的……”項逸謹抓着她解他襯衫釦子的手,因爲她的舉動,他冷冷的呵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