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外的巷子裡,傳出一片喧譁。令蹲在薛嘉倫跟前的薛依潔,本能的站起身來。
“媽咪,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薛依潔想要阻止自己的兒子,可剛張開嘴巴準備說話,小傢伙卻已經跑出了大門。
門外的巷子並不寬大,但經過一輛車,還是可以的。在那輛黑色路虎越野車周圍,有着好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其中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走到車子前,好像在跟裡面的人示意着什麼。緊接着,裡面的男人走了出來。
薛嘉倫因爲好奇,而扒開周圍的人,以湊熱鬧的心理,觀望着那些特別的男人。
黑色路虎越野車裡面的項逸謹突然下來,嚇得薛嘉倫趕緊拉起身邊人的衣服,將自己的臉頰掩蓋住。
“怎麼會是他呢?真是冤家路窄。我就只是插個隊,買了點藥。他至於如此小肚雞腸,不遠千里追到這裡嗎?”薛嘉倫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爲了不讓那個男人發現自己,他趕緊跑回家去。
“嘉倫,怎麼了?”薛依潔抓住自己兒子的手臂,急切的詢問。
“媽咪,是那個醫院裡面的大叔。他追我追到這裡來了。你趕緊幫我擋一下。千萬不可以告訴他,我在這裡喲。不然的話,你兒子我的小命,可能就要嗚呼了。”薛嘉倫算是真的怕了那個大叔了,自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哎……”薛依潔望着兒子跑進屋的小身影,臉上帶着十足的無奈。伸出手去,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這叫什麼事呀?剛回到家,自己惹上了不應該惹的主,連同自己的兒子,也惹上了一個變態的大叔。
“請問,是薛小姐嗎?”林昌走進院子裡,禮貌的詢問。
“呃……是的。”薛依潔回頭看着林昌回答。“不過,我們這一條巷子裡面的人,幾乎都是姓薛。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叫薛小姐的人多着了。薛依潔可不想自己成爲他們要找的人。
他們直接來她家找她,一定是因爲薛嘉倫鬧的事吧?
“請問,您在三天前,是不是在市人民醫院裡面,爲一個小男孩兒,捐贈了rh陰性血?”
“是……”薛依潔帶着猶豫,但最後還是回答的是。
對方這樣詢問,是不是代表,不是來找她兒子的,只是想要來感激他們的?
“我們老闆想要見您。”林昌給後面的項逸謹讓道。
薛依潔站在原地,等待着那個男人的出現。
項逸謹一米八三的身高,穿上那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整個身體就如同是一個多功能衣架,將那黑色西服的亮點,展現得淋漓盡致。腳上那雙油光的皮鞋,在陽光之下,顯得特別的閃眼。
那張帶着冷酷的臉,五官如同上帝精心雕刻般的輪廓,在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時,是那麼的迷人邪惡。
“醉鬼……”薛依潔第一眼就認清楚了項逸謹。前天晚上的一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項逸謹擡頭,那雙陰冷的眸子,緊緊的鎖住薛依潔的臉頰。
醉鬼!這兩個字,讓他是那麼的熟悉。他不用再去回憶,也不用猜想。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用酒杯砸傷他的女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只是,醉鬼這兩個字,怎麼會從這個女人的口中說出來呢?
“再說一次。”項逸謹的聲音很冷,那說話的口吻,完全就是在命令薛依潔。
“我……”薛依潔有點糊塗,這個男人到底是來感激她的?還是因爲那天晚上,她用酒杯砸傷他,而來報復的。“不……不好意思。”她趕緊改口。那樣的字眼,確實不怎麼好聽。
前天晚上項逸謹那個樣子,真的跟一個流氓無賴,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他早穿得這麼人模狗樣,她也不會那樣做了。
“我讓你再說一次。”項逸謹說話的聲音,直接變成了怒吼。他用雙手緊緊的抓住薛依潔的手臂,那種力道疼得她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同樣的話,項逸謹居然說兩次。這讓跟了他多年的林昌,都有些詫異自己的老闆,到底是怎麼了。
“醉……醉鬼?”薛依潔有點畏懼,帶着顫抖的聲音,輕聲的說道。
她見過犯賤的人,但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找罵,還硬讓人家罵的人。
薛依潔那種膽怯的叫喊,跟發自內心,憤怒的叫罵,兩種聲音,完全就不一樣。
興許,只是他太想要找到那個女人了,所以他纔會這樣。
“總裁,她是救小少爺的人。”林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爲前天晚上,他並沒有在酒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