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湯玉衡靜立臺上,心裡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雲兄,比鬥結束,我請你喝酒如何?”湯玉衡看着雲軒,眼溢相惜。
雲軒灑然一笑,道:“湯兄,我長這麼大猶好三件事,兄弟在側,美人臥懷,醉酒穿腸,你要是想請我喝酒可得管夠!”
“哈哈哈哈,雲兄儘管放心,只要雲兄肯來,我保證美酒管夠。”湯玉衡拍拍胸口,保證道。
“好,那到時我可就敞開肚皮喝了。”雲軒道,“來,先戰三百回合,分出勝負,再與君暢飲。”
“是該如此,雲兄,看我笑八荒,三笑絕世佳人影。”湯玉衡話畢,便縱身而起,身形飄忽不定,忽左忽右。
絕世佳人影,輕舞九天上,回眸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三笑傾人心,問世間男子,誰人不動心?
雲軒身處其中,突然看見了一張思念已久的面容,蘭若曦!瞬時悲從中來,雲軒好想撫着佳人的面容,輕問一句,曦兒,你過的可好?
霎時間,雲軒突然對湯玉衡的笑八荒有了些瞭解,一笑萍水相逢客,天涯路人,離家離親,試問何處不相思?二笑生死兄弟情,風華一世,誰人無兄弟,爲兄弟,可肝腦塗地,爲兄弟,可兩肋插刀,爲兄弟,更可笑看生死;三笑絕世佳人影,英雄愛美人,爲紅顏,敢一怒衝冠,不顧性命,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個女人,爲她,許下三生不棄之言。
三招,包含了三種情,問世間,誰人能絕情?不曾有,所以這笑八荒的真正威力所在乃是觸人心底,撩撥真性!
想通此間關節,雲軒立時對創造出這門武技的高人佩服地五體投地,因而也對笑八荒接下來的招式愈加期待起來。
“好一個三笑絕世佳人影,且看我凌九州,武破虛空歸塵緣。”
雲軒爆喝一聲,瞬間將笑八荒帶來的影響中祛除腦外,身動如電,掌若游龍,奔向湯玉衡。
這一界,已是無敵,百年悟道,終成正果,沐風雲,浴雷電,化身穹光,武破虛空,追尋更高的境界,塵歸塵,土歸土,回到起點,重啓征途!
出手之間,雲軒心生領悟,凌九州,腳踏山河攬明月,獨坐雲端嘆蒼生,武破虛空塵歸緣,這三式,何其像一個人傑修者的修行之路,入門時,弱似菜雞卻心懷高遠,欲將世間踩在腳下,及至無敵境界,獨坐雲端,高處不勝寒,孤寂,百年悟道,終破壁障,羽化而去。
雲軒武破虛空塵歸緣一出,湯玉衡心神皆顫,這是什麼招式,竟然有如此氣勢,若被擊中,落敗無疑,湯玉衡不加思索,立馬抽身暴退。
湯玉衡一退,雲軒在勢頭上瞬佔上風,毫不猶豫地,雲軒追身而上,再出一招。
凌九州之雲霄深處君不悔。
湯玉衡退猶未及,又見雲軒強招來襲,一時間陷入危險之境,但湯玉衡是誰?谷炎數一數二的頂尖俊傑,若是連這點危機都應對不了,豈不辱了他的名頭。
只見他身形忽閃,驟然上竄,及至最高處,倒轉半周,成如來神掌之態,轟然而下,直迎襲來的雲軒。
笑八荒,四笑天下無雙士。
兩人一上一下,湯玉衡如隕石墜落,雲軒若火箭飛昇,速度之快,令人乍舍,攜帶着駭人的能量,對撞在一起。
嘣!兩人接觸的瞬間,一聲巨響鳴徹,受力之下,雲軒飛速後退,湯玉衡則遙遙上升,然還不等穩住身體,兩人又強行逆勢,衝向對方。
凌九州之風雲再起戰江湖。
笑八荒,五笑寰宇誰可爭。
雲軒湯玉衡兩人此刻已然戰到了酣處,出手極其果斷,招式更是毫不吝嗇,要不是這擂臺堅固,早被兩人給轟成渣了。
而臺下圍觀的人羣此刻靜寂一片,人人面帶驚容,只聽有人竊竊私語道。
“這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強橫到了這種地步。”
“是呀!你看,此人與湯玉衡激烈交戰,絲毫不落下風,氣勢上還隱隱佔有優勢,別忘了,那可是湯玉衡啊,谷炎王國唯一可以與寒江雪爭鬥的青年。”
“唉,此戰過後,無論誰勝誰負,這陌生少年必將名揚穀炎,躋身谷炎青年一輩前三之列。”
總而言之,衆人所說的重點全是圍繞雲軒,溢美之詞滔滔不絕。
兩人一番瘋狂對戰之後,暫且分將開來,湯玉衡氣息微亂,呼吸粗重,消耗不輕,雲軒還好,身後五顆固丹,能量渾厚,就算再戰三百回合,也可以輕鬆應對。
經過與湯玉衡的試鬥,雲軒大抵對自身的戰力有了一個認識,現在的他,同級之內絕對是無敵的存在,若是手段盡出,躍一個級別戰勝對手也不再話下。
“雲兄,你真是怪胎,如此大戰,居然連氣息都絲毫未變,看來我是要敗於你手了。”湯玉衡苦笑一聲,道,“不過我是不會輕易言敗的,想要奪得席位,你得先將我趕下臺去才行。”
雲軒對湯玉衡的話不可置否,他知道,湯玉衡的真實目的乃是想與自己多戰幾個回合,正所謂棋逢對手,興致愈佳,便是這個意思:“好,湯兄,那我就得罪了!”
雲軒話音剛落,人已竄出數米,雙拳探出,拳尖之上閃爍着讓人心悸的白色光芒,赫然是許久不曾動用的金系能量,雲軒試練武技的目的已然達到,心裡生出了結束戰鬥想法,所以,他動用了一點手段。
那是什麼?湯玉衡站在不遠處,緊盯着雲軒的雙拳,那瑩瑩白光,讓他心神不寧,眼皮猛跳,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心裡升騰。
雲軒速度極快,幾個呼吸就到了湯玉衡面前,來不及多想,湯玉衡神經緊繃,固丹能量全力輸出,加持在雙手之上,防禦於身前。
嘣!
響聲如期而至,雲軒一拳打在湯玉衡的手臂上,湯玉衡瞬間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蜂涌而來,伴隨着的,還有陣陣刺痛。
緊接着,湯玉衡的身體便離地而起,飛退落向擂臺下方,好在湯玉衡及時調整身姿,讓雙腳着地,沒落得個狼狽的境況。
將湯玉衡擊出擂臺,雲軒飄身落下,站在擂臺中央,朝着湯玉衡抱拳道:“湯兄,承讓了。”
湯玉衡微微失神,旋即反應過來,笑道:“雲兄實力強橫,我輸的心服口服,別忘了,我欠你一頓酒。”
說完,湯玉衡急着轉身就要離開十號擂臺。
“湯兄,你要去哪裡?”雲軒叫住湯玉衡。
湯玉衡回過頭,滿臉苦澀道:“雲兄,你把我趕下擂臺拿到擂主,自然不急,我這可還是沒拿到席位呢!要是拿不到席位,回家我爹準揍死我。”
聞言之下,雲軒尷尬不已,連忙咳嗽道:“那湯兄快去吧,我們晚些時候再聊,晚些時候再聊。”
“好。”湯玉衡火速離去,實在是時間不多了,兩人比鬥之時,大多數擂臺已經結束了比賽,要是再不抓緊,湯玉衡還真有可能拿不到席位,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雲軒最後一擊,分寸把握的剛剛好,沒有傷到湯玉衡分毫。
湯玉衡一走,臺下衆人這纔回過神來,頓時一片譁然。
“湯玉衡輸了,他居然輸了。”
“這下此人要名揚了。”
“前途無量,擊敗湯玉衡,實力怕是與寒江雪有的一比了。”
雲軒聽着衆人議論紛紛,不甚在意,擊敗湯玉衡在他的預料之內,至於能不能與寒江雪一戰,雲軒倒是無所謂。
隨着時間的流逝,其餘擂臺的比鬥漸入尾聲,湯玉衡直接跑到十一號擂臺,以雷霆手段擊敗擂主,拿到席位後,遠遠朝雲軒揮手致意,可憐了那十一號擂臺擂主,心裡鬱悶的要死。
午時三刻,經過大半天的角逐,谷炎國戰落下帷幕,二十座擂臺上,二十人傲然而立,他們便是此屆當之無愧的王者。
張懿立在看臺之上,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十年一屆的谷炎國戰即將結束,現在站在二十座擂臺上的人,便是此屆國戰的佼佼者,你等二十人明日一早王宮門口集合,隨我朝見王上,好,我宣佈,谷炎國到此戰結束,所有人一個時辰之內退出教場。”
說完餘事,張懿便率先離開了教場,雲軒來到三號擂臺,張義正在等他。
“張兄,走吧!”雲軒朝着臺上的張義揮揮手。
張義躍下擂臺,來到雲軒身前,感激道:“雲兄,這次多謝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是拿不到席位了。”
雲軒摟住張義的肩膀,隨意地說道:“張兄,朋友之間何須多言,要是真想感謝我,今晚陪我喝酒去怎麼樣?”
“好,既然雲兄拿我當朋友,那以後雲兄要是有事,只管開口,只要我張義能辦到的,絕無二話。”
“這纔對嘛!走走走,先吃點東西去,都快餓死了。”雲軒推着張義就往教場外走。
“行,想吃什麼,我請客。”
“反正我身無分文,你不請也得請。”
雲軒一副你請理所當然模樣,讓得張義白眼直翻,這傢伙,真讓人無語。
兩人吃完飯,便回到了將軍府,雲軒閒不下來,再次扎頭到了自己的煉丹事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