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搜索一整晚各大報社人員照片指認卻沒有絲毫線索的顧留瓷略顯疲憊的同未婚妻宋伊人在顧家別墅中等待上門符務的設計師。
“伊人,這是本市新銳設計師,我想你會滿意的。”顧留瓷將手包裹在宋伊人攥着拳的手上,輕聲言語。
他與宋伊人兩個人之間,是爺爺介紹認識的,對於感情,他並未有太多的感觸,而對於婚禮更大程度上也像是完成一個任務一樣的對待,所以兩個人的相處更多是相敬如賓,而顧留瓷儘量的讓自己顯得體貼一些,希望這段婚姻圓滿一些。
“恩。”
宋伊人淺淺得抿嘴,迴應着顧留瓷,交往的這段時間,兩個人沒有過爭吵,可也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顧留瓷就彷彿是一塊難以雕琢的木頭,讓宋伊人提不起興趣。
若不是家族的阻礙,自己此刻應該在心愛的人的懷中,撒嬌放肆,而不是像個木偶般等待着別人規劃的婚禮。
宋伊人不似別家的豪門太太,不用最頂尖的vera wang婚紗,反而要求找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卻又極富設計經驗的設計師來量身製作。
不是她挑剔,而是她認爲年輕和經驗是不可共存的兩者,這樣便也能拖延婚禮了。
可以說,這一段婚姻,兩個人都非愛到深處,情不自禁。
宋伊人態度散漫的窩在沙發上,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囚禁的金絲雀,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一點的反感,沒有準新娘應有的期盼和激動。
所以,一雙新人的相處,竟有些尷尬,索性設計師適時的出現,纔不至於讓尷尬持續下去。
白恩慧只知道這單生意很大,雖說是高端設計,可是客源有限,當她進入到顧家別墅的時候,就被眼前奢華的裝潢和彬彬有禮的傭人們給震撼了。
這裡像是一個小型的城堡一般,想必今日的一對新人,定是王子公主般的夢幻吧,自己有幸爲其設計禮服,日後也定能成爲炫耀的資本,讓她在這一行更加
的風生水起。
白恩慧這樣想着,根本沒注意到,從自己進來開始,便有一雙鷹鷲般的眼睛惡狠狠的捕捉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顧留瓷一步步靠近,危險的氣息散發着整個別墅,自己找了一宿沒找到的女人,現在竟然明目張膽的送上門了。
“喂,你膽子不小啊。”顧留瓷停步在白恩慧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嘴脣勾扯出一抹邪魅,含着終於落到自己手裡的得意。
耳邊炸響的聲音讓白恩慧緩過神來,不再左顧右盼這房間,而是將眼神固定在面前的男人,瞬間心虛充斥着整個身體。
所謂冤家路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不過轉念一想,本就是他衣冠禽獸,人面獸心,有未婚妻還要招惹其他的女人,不禁腰桿又贏了起來。
倔強得昂着頭,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迎上那雙恨不得吞噬掉自己的眼神:“有錢了不起啊,都有未婚妻了還跟別的女人在酒店親親我我,膽子不小的是你吧?”
白恩慧爆棚的道德觀讓她不顧權貴在顧留瓷的面前口無遮攔,讓自己爲這個道貌岸然並非出於真愛的人做禮服,簡直就是妄想的事情。
白恩慧自顧的氣憤着,根本沒考慮過現在的處境和自己的身份,大大咧咧彷彿跟普通人爭吵一樣的態度,讓別墅中的其他人心驚膽戰。
要知道,顧少爺雖不易暴怒,可是生氣起來卻也是手段非常,他們不理解,這樣一個小小的嬌弱丫頭是怎樣有膽敢質問在A城都說得上是風生水起的顧少爺。
所有人都緊繃着神經,看着針鋒麥芒的兩個人,接下來會如何,不過這樣冰點的氣氛,並不是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所緩解的,反而是身後那一直散漫平靜的宋伊人。
“顧留瓷,這婚不結了。”
宋伊人的任性,並非是多優越的家世,完全取決於顧留瓷的尊重,他的隱忍和風度,讓宋伊人有些不可一世。
她的語氣篤定,眼神更是失望,冷笑了一聲,可心中更多的不
是責怪,反而是解脫。
剛剛白恩慧進門的時候,她還不知是何原因讓顧留瓷這般衝動,瀏覽了手機新聞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卻有了一個棄婚的由頭,對兩個家族也是個交代。
那麼就可以去找自己真正愛的人,宋伊人心花暗自怒放,讓顧留瓷徵楞,他並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原以爲將照片收購便可以大事化了。
可哪知道白恩慧竟然這麼快就將消息傳出,很顯然她並非是衝着錢財所去,心裡一沉,懷疑背後是否有人操控。
而白恩慧瞅準了兩個人吵架的空隙,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第二次開溜大吉,看來這筆單子自己是不得不放棄了,不過對這種人,丟了單子也不可惜。
白恩慧回去的路上還不忘記憤慨,雖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可他這種自作自受的人,自求多福就好了。
顧家別墅。
氣氛壓抑的很,本來喜慶的一件事,短短十幾分鍾之內竟然變成了這麼糟糕的結果,是出乎意料的。
顧留瓷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得回到宋伊人身邊,不喜解釋得他這次卻不得不從頭到尾把事情說明白,可宋伊人根本無意在聽。
她雙眼赤紅,噙着淚,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不肯原諒,而顧留瓷的爲人,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好不容易有了離開他的理由,又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呢。
相處的日子裡,顧留瓷對自己說不上無微不至,可卻也是相敬如賓,想要找一個缺口作爲爭吵都無從下手,越這麼想着,宋伊人的語氣就更加的不容置否。
“顧少爺,雖然不是抓姦在牀,可卻也是證據確鑿,我想以顧家的地位應該不會強迫我吧。”
宋伊人換了一個疏遠的稱呼,語氣涼薄,話盡至此,一點也不給一個周旋的餘地。
當初宋家與顧家聯姻,本也就是宋家資金匱乏面臨危機,而顧家的注資早已使得集團週轉,現下已再無需要倚靠的地方,所以宋伊人表情決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