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一場空前絕後的紅酒盛宴結束後,本市頭號鑽石少爺顧留瓷與一妖豔女子驅車前往希爾頓酒店。
這是白恩慧追蹤到的最新消息,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在這漆黑寂靜的夜晚無疑是一處惹人眼球的亮點,讓白恩慧這種笨拙得選手也不至於跟丟。
白恩慧,A城某私人婚紗定製店的小老闆,由於好友納蘭初有種在腹,奈何男友落跑,報社業績不佳,未免好友丟了這餬口的工作,只好肩負起重任,抗下了這偷拍頭條新聞的任務。
用好友的話說,就是她這種笨拙的樣子,纔不像個狗仔隊,也更不至於引起別人的疑心,所以白恩慧順利的跟蹤潛伏隨着顧留瓷來到了這所奢華酒店的頂層,時刻準備着。
都說有錢人喜歡沾花惹草,身邊鶯鶯燕燕的,白恩慧在暗處小聲嘟囔着:“雖說有些不道德,可對付這種有錢的色鬼,就應該用特別手段。”
顧留瓷手臂緊緊地摟着那女人的腰,喝醉了的女人搖搖晃晃的也不斷的再他的身上摩擦,兩個人共赴這總統套房,讓白恩慧認準了心中所想,沒跑!
……
房間內,僅隔着一牆,可屋內的景象卻全然不是白恩慧想的那樣。
“顧少,嗯~”
進入房間後,顧留瓷將纏在身上的女人扔在柔軟的牀上,整理着因爲她那胡亂不安的雙手而有些鬆動的領帶,一臉俊冷,皺着眉不悅的看着牀上的一灘麻煩。
若不是世伯交代讓自己稍微照看一下女兒袁久久,怕把她留在會場遭到心懷歹念的人輕薄,自己纔不會浪費時間於此。
可偏偏,這女人不識好歹的發出呻吟的聲音,想要勾引自己,讓顧留瓷嗤之以鼻。
他不知道,這是一個局,這女人也是故意送上來的貢品,父親去世多年,那世伯跟顧家自然也就成了泛泛之交,不過是想讓自家的女人攀附上顧留瓷。
按照與他亡
父世交的關係,怎樣說也不可能賴掉這一夜的事實,哪怕不與之聯姻,打發的錢也斷然不會少了。
看這女人醉的有些不省人事,顧留瓷轉身準備離開打開房門,要知道他顧少爺雖然頻繁於社交場合逢場作戲,可對這種來歷不明的野花可是一點心思也沒有。
躺在牀上裝醉的袁久久顯然低估了顧留瓷的定力,耳朵敏銳的聽到顧留瓷的皮鞋和地毯微弱的摩擦聲往門口的方向移動。
“這麼黑,我會怕的。”
袁久久細小的聲音拖住了顧留瓷的腳步,返回牀邊。
女人便一個轉身,拉住了顧留瓷的胳膊,仰着頭,露出妝容妖豔的臉蛋,上面貼着三三兩兩的髮絲,顯得極爲性感。
畢竟也喝了不少的酒,袁久久火熱的手掌觸碰到顧留瓷冰涼的手腕時,一陣清爽蔓延至全身,舒適不已。
“那麼,我送你回家。”顧留瓷反手將那雙糾纏着自己的手推開,語調冰涼,不帶一丁點的溫度,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讓人不易高攀。
這一路,袁久久裝死,顧留瓷沒有問來住處,爲了省事纔將她丟在這酒店,既然她清醒,那麼交給手下送回到住處,也更是省事。
明早,自己還要陪未婚妻定製婚紗,雖說兩人之間沒有多大的感情,但大婚之後,了卻了爺爺的一樁心事,卻也是極其重要的。
可偏偏,袁久久就是喜歡這種難以駕馭的男人。既然之前的嬌柔都無法讓顧留瓷動容,那麼自己主動火辣點也好,就不信有男人逃得過自己的風情萬種!
袁久久微眯着眼睛,輕咬着紅脣,一邊以燥熱爲藉口脫掉了外套,露出白皙的胳膊和胸前一大片春光,而火辣的長腿也不忘扭捏着,恨不得將超短的熱褲踢掉一般。
“顧少,酒會上你也沒少喝,不如一起休息休息怎麼樣?”說罷,袁久久以一種性感的姿態投入顧留瓷的懷中,扯着他剛剛整理好的衣衫
,得意自己魅惑人的功夫。
顧留瓷暗忍着怒氣,蓄力準備將其推開,卻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和閃光驚得遲緩了動作,兩個人好似糾纏在一起般停止了瞬間的動作。
門外的白恩慧等候了好一陣,本想以送餐這種低端的藉口進入房間,誰料鼓足勇氣準備敲門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了虛掩着的房門。
暗喜,可以直接省略自己笨拙得演技,毫不遮掩的推開房門,對着屋內就是一陣拍,在閃光燈下,隱約看得出房間奢華的格調,這種緊急關口,白恩慧還不忘記腹誹顧留瓷的敗家。
“你是誰?”呆愣片刻反應過來的顧留瓷,語帶凶狠得怒問門口的白恩慧,擡腿剛要邁步去教訓白恩慧,卻被身旁的袁久久拖住,那柔軟的腰身如水蛇一般纏着自己無法移動。
這種場面,看得白恩慧一陣雞皮疙瘩,挑釁的迴應道:“像你這種人面獸心的大色魔就應該曝光,你管我是誰?”
反正白恩慧心想,自己這種平民,在茫茫A城,以後也不會跟顧留瓷遇到,如此正義的自己看不過去筆誅口伐一下也沒有大礙,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白恩慧便像被獵物追的兔子一般,撒腿就跑。
納蘭初交給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離開充斥着危險的希爾頓,白恩慧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氣,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好友待孕男友落跑,就已經很悲慘了。
如果再丟了工作,無疑是雪上加霜,白恩慧慶幸自己不負衆望,像是個救人於苦難的女超人般將底片交予納蘭初的手上,大大咧咧的回家補覺。
經歷了一晚上的變身,第二天她還是得做回那個普普通通的婚紗設計師,白恩慧躺在自己那張溫馨的小牀上,含着笑疲倦的睡了過去。
這一天過於豐富,也更加的有意義,更何況第二天的婚紗定製,是個大單子,直到這一晚之前,她都覺得,自己的生活美妙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