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什麼呢?”馨兒擡頭疑惑地看着沈青楊。這個男人多神秘啊!高大帥氣,穩重敦厚,怎麼跟大哥這麼像?
沈青楊窘迫不堪,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什麼……我自己來吧,我這腳啊又髒又臭,可不能玷污了馨兒姑娘的手!我也不習慣!”沈青楊慌忙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咯咯!”這樣的男人還真風趣,不過也好,還是第一次給陌生人洗腳,多不好意思呀!馨兒站起身,嬌紅的臉龐飛霞無數,由於是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無領睡袍,堅挺的胸脯露出大黑色的罩罩,白金項鍊十字架在胸前晃悠,清純中又透出一種成熟來。
沈青楊稀裡糊塗地洗完了腳,擦乾後靠在椅子上,馨兒倒了洗腳水,又沏了一壺龍井茶,給沈青楊斟滿,自己也滿了一杯。
“哥,喝杯茶可以解乏,多虧你今天幫助,爹會感謝你的!”
草!別提你爹好不?不過沈青楊一笑了之,姑娘的意思是“她”很感謝我!
“對了,你爹他還沒回來?”沈青楊忽然想起正經事來,半夜十二點就是春哥失蹤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按理應該報案的。
“還沒!”馨兒姑娘嘆息一聲,不過沒有落淚。
沈青楊沉思了片刻,天澤園把春哥整去說是幫廚,這種情況實屬罕見。不過經過今晚的親身經歷來看,“天澤園”就是中海最大的黑勢力,不要說“易水齋”惹不起,中海市能惹起天澤園很少!
如果報警,是一種方法,警方會立案調查。但問題是能不能讓天澤園放回春哥?不要說這裡的警察作爲,天澤園就是他們的乾爹,親爺爺!中海警察局特勤科長林先生都與他們是一丘之貉,報警頂個屁?
如果私了,人家壓根沒有留下證據,或是有什麼口風,跟誰私了?黑社會?哈哈,他們會拆了易水齋,就像城管大隊似的,給你“執法”了!
這件事還真是個問題。
“哥,這事我並不擔心,大抵是跟爹在社會上混有關!”
沈青楊一愣:“春哥……你爹怎麼在社會上混的?”沈青楊說完這句話就感覺有點彆扭,怎麼和人家姑娘說話呢?不過這樣說話更直接易懂。沈青楊一咧嘴,腮幫子的兩塊肉不自覺地收斂回去,卻沒有發現!
馨兒又有嘆息,體香隨着嘆息鑽進沈青楊的鼻子裡,癢癢的!
“爹好賭,卻總輸!”
哦!明白了,女兒是好女兒,爹不是什麼好鳥,所謂的“十賭九輸”,沒有賭博能發家的。
“他欠別人的賭債了?”沈青楊有點暈,估計是馨兒姑娘身上的雅香給忽悠的,一聞到這香味就想睏覺。
“不知道,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飯館基本沒有正常營業的時候,好在他沒錢了就好好幹幾天,有錢了就去玩!”馨兒啜飲了一口香茶,露出兩排皓齒,性感的嘴脣形成個“O”形,小手拍了兩下:“哥,我真的困了耶!今晚你睡裡屋爹的牀吧,我在外屋,有事好照顧你的!”
沈青楊的心忽然緊張起來,一種毫無來由的緊張。今晚鬧騰的夠累的,不過從來也沒有這樣緊張過!從懷裡取出銀白色的打火機,耳朵擺動了一下,打開火機底部的無限接收器開關,打火機上面的LED立刻頻閃起來。
耳朵動並不是打開火機接收器的關鍵,只是沈青楊的習慣性動作而已,其妙處在於,耳朵動的時候會更集中精力,屏蔽雜音,聽清外界的異動而已。
馨兒好奇地看着打火機,男人的東西可真古怪,一隻打火機都能弄得流光溢彩,他過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呢?爹要是這個男人多好,寧肯一輩子也不嫁——現在的男人有幾個好的呢?
大街上的好男人都進了高樓大廈,稍微好一點的也都在市裡面混,這裡只有普通的白姓小市民,爲二兩菜跟小攤主爭得面紅耳赤的心胸狹小的傢伙們,或是社會的混混們,那些瘸子們倒是有學好的,但我能跟他們好麼?
華人在本地是一隻不小的力量,但太多的爾虞我詐將華人弄得一盤散沙,況且有那麼多的族裔都在社會裡競爭,生活是何其艱難!
想及此,馨兒嘆息一聲,剛想轉身離開去休息,忽然發覺沈青楊哪裡有些不對勁!哪裡呢?馨兒姑娘側着身子,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猛然覺醒!
眼前的男人多麼年輕俊朗啊!是自己見過的一等一的人物。高高的身材,厚實的肩膀,古銅色的臉龐,深邃的眼神,憨厚的笑容,還有——腮邊的涼快贅肉怎麼消失了?難道我看錯了麼?
馨兒姑娘走近沈青楊,瞪大眼睛仔細打量,沒有看錯!冷峻的臉龐似乎經歷過某些歷練,對,應該是人生風雨,這樣的男人才有深度,纔會疼自己,纔會有責任感!他說凌晨回來的,我們才認識了半日,他言而有信,果然是凌晨回來的!
姑娘啊,男人說凌晨回來那是騙你的,其實他可以更早回來的!那是結婚後的事。
“哥,你……你怎麼變了?!”馨兒姑娘癡癡地指着沈青楊棱角分明的臉驚訝道。
“什麼?”沈青楊驚得慌忙蹦了起來,該死!我怎麼忘記了易容?忘記易容不要緊怎麼偏偏被她看見?我明天還怎麼當廚師?不當廚師……糟糕死了!
燈在哪裡?沈青楊一個箭步便躍到牆邊,大手一揮將屋中的燈打滅,又轉身看着馨兒姑娘:“你……估計是太累了,休息吧!”
沈青楊生氣了,自己真他媽的是廢物!這麼重要的僞裝怎麼能丟掉?多少次取勝就是靠着易容僞裝搞定的?不過也沒啥,就當她看錯了吧……
馨兒姑娘嚇得驚叫了一聲:“哥!”
怎麼回事?沈青楊突然發覺背後生出一股寒氣來,立馬回頭,左手做擒拿姿勢,右腿滑向牆角,同時胳膊肘向黑暗處點去。
燈突然一亮,馨兒的臉色慘白,顯然是嚇得夠嗆。抱緊了睡袍瑟縮地靠在牆角,無助無力。
屋中沒有第三個人!沈青楊的感覺沒有錯,寒氣,是人的氣息!不過那人已經走了。
沈青楊活動了一下手腕,沉穩地檢查了一遍窗戶和門,然後走到馨兒的身邊憨厚地笑了笑:“馨兒姑娘該休息了!”
強有力胳膊攬住姑娘的纖腰,左手將燈熄滅,馨兒渾身戰慄,不是嚇的,而是羞愧的!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大膽地摟住自己,尤其是在夜晚,整間屋子只有兩個人——孤男寡女!
要發生什麼事情麼?從男人的鼻息中她可以感覺到一種悸動,是男人的悸動!他分明也是喜歡的,否則就不會這樣攬着我的腰!儘管只認識他半日,但足以讓自己把全部都給了他!
馨兒不由自主地靠在沈青楊的懷中,男人太高大威猛,她只能在他的懷中匍匐,男人的味道撲面襲來,讓馨兒醉得無以復加!
沈青楊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魯莽,本來是想扶着馨兒去休息的,現在竟然變成了這種境況,實在是不妙!組織紀律啊,領導警告啊……屁啊!
沈青楊把馨兒姑娘順勢抱了起來,一種女人的體香瞬間衝進鼻子裡,血液沸騰,筋骨疏鬆,步法凌亂,甚至內分泌都瞬間失調了!
到了內室,馨兒姑娘的閨房在裡屋,與老爹的坊間只隔着一扇門。沈青楊強忍着膨脹的血脈,推開馨兒姑娘的房門,把馨兒姑娘放在牀上。
姣好的面容猶如芙蓉初綻,微閉的眼睛春水含情,悠悠雅香飄過來,如沐春風!沈青楊不由自主地在馨兒的額頭親了一口:“好好休息,明天飯店還要開業呢!”
沈青楊將被子給馨兒蓋好,又拍了拍她的細膩的小手,然後轉身離開,輕輕地關上房門。
馨兒的淚流淌下來,期待已久卻突兀離開,女人有時候需要溫存,但這種溫存不能太過簡單,需要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任何一對戀人都不可能通過簡單的溝通就全部瞭解的,包括對方的身體在內,都要相互熟悉。
你妹的,剛認識半日就想跟人家上牀?沈青楊躺在外屋的牀上,心還想着方纔的一幕,這麼好的姑娘不應該跟自己遭罪。自己是什麼貨色?殺人的魔王!曾經的血影!今晚還乾重傷七八個!
沈青楊咬了咬牙,和衣躺在木板牀上。方纔明明感覺後背有人,怎麼沒有抓住?甚至連個人影都不見!太緊張了嗎?也許!
明天還要和啞伯去帝王酒店,不管怎麼樣都要把綠證奪回來,或是偷回來!奶奶的,齊昊僅僅是依靠曼陀羅就把老子的寶貝給偷去了,還給賣了!這事越想是越憋屈。
放走齊昊是沈青楊臨時決定的。齊昊是一塊試金石,作用是試探他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勢力。現在看來,他後面的勢力無非是三天四地之一的“天澤園”。但僱傭他給獒喂藥與自己虐殺角鬥的人又是誰?也是天澤園的?不好說。用老傢伙的話說,中海的地下地上社會都很複雜!
今晚遇到的最爲奇特的事情是那個天地通和啞伯的關係有些微妙!按照猜想,天地通應該追查“獵人3號”,因爲帝王酒店裡面的人對這個最感興趣。在這個事件裡,齊昊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天地通是第二個,他們是第三個!
沈青楊在牀上不斷地思索着這些事。老傢伙說天地通給了他十天時間尋找紫金卡!
“紫-金-卡!”也許別人不知道紫金卡是什麼,但對於沈青楊而言,這東西很熟悉,在非洲當傭兵的時候,所有佣金都是持卡轉賬,身上只帶爲數不多的美金,或者乾脆發給你一張卡,有綠色的,也有紫紅色的,因爲所開戶的銀行不同而已,沒有其他區別。
綠卡叫翡翠卡,紫紅色的叫紫金卡,還有一種,是金卡,也稱鑽石VIP卡,開戶銀行是瑞士銀行,是高級會員才能擁有的,不過也有金額限制,據說一億美金以下都不可能擁有這種卡,起步價至少十個億!
沈青楊點燃一支菸,靠在牀頭猛吸一口。方纔有點小衝動,差點把人家姑娘給禍害了,該死!不過一會還得進去一趟,班吉說她牀底下有什麼東西的。再忍耐一會!
半個小時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沈青楊小睡片刻,感覺精神了不少。望着近在咫尺的木門,忽然發現那門並沒有關嚴,沈青楊嘴角一咧,自己還是有些經驗的,不能爬到姑娘的牀上,但可以到她的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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