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公冶文牽住手時,宮雲喬真的是有着說不出來的感覺。幾乎是那一剎那,她幾乎就要認爲,公冶文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她。
雖然是她獨自的想法,相當的天真,又略帶可笑,但是除了這樣的猜測,她也實在是無法理解公冶文對她的溫柔,從何而來。
“王爺,那在街上橫行的少年是城中北門姓的一位少爺。”小連子在瞧到公冶文帶着宮雲喬回到客棧時,便上前將那集市上的肇事者的身份報了上來。
宮雲喬聽着小連子的話,並沒有接口,因爲她早就知道那少年的身份,對於他的行徑更是不覺奇怪,畢竟,天高皇帝遠,但凡不是聖上親自坐鎮的地方,發生霸市之舉,也不算是太過意外。
“城中的父母官也是不好做。”小連子見公冶文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便繼續說道,“這位公子與北門長公子有些關係,但是父母官卻僅是北郭家的旁支一脈。”
言外之意,連宮雲喬都聽懂了。
北郭家的嫡親一脈斷掉之後,那些沒有就罪論處的北郭一族越發得難做,就算尚在官位中,官職也沒有改變的,恐怕生活得也不算是太順逐。
宮雲喬小心的瞧着公冶文的表情,發現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慨的模樣來,仿若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王爺!”宮雲喬輕輕的喚着公冶文,小心的指着公冶文的衣襬,道,“您的衣服髒了。”
宮雲喬可不知道,公冶文到底有沒有心思去處置那位囂張的北門家的小公子,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公冶文愛惜自己的習慣是從來就沒有改變過的。
縱然她曾經抓捏過公冶文的衣袖,公冶文也沒有處罰過她,但是那即時就換掉衣物的行爲,還是讓宮雲喬知道,他的性子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只是對待她的方式很是溫和。
果然,當宮雲喬提醒公冶文之後,公冶文的面色終於多了幾分陰沉,他一直無暇顧及自己的形容,但是在瞧到宮雲喬之
後多了幾分安心,但是當平靜之後,聽到宮雲喬對他的提醒以後,就會變得很是憤怒。
“膽子是真的不小。”公冶文冷笑着說道,“本王記得,他可是騎着馬,走在集市上的。”
小連子一聽,便忙應着。
在他們的印象中,公冶文已經很久沒有再因爲自己的衣着而動氣,畢竟,公冶文爲宮雲喬開了先例。
“把他叫過來。”公冶文冷笑着說道,“如果行爲,還敢在招搖過市,也是要小懲大戒了。”
宮雲喬沒有聽到公冶文準備如何處罰那位公子,就被趕地來的秋雨扶住,回到客房內去更換衣物。
她倒真的是一步三回頭,對於公冶文將要做的事情十分好奇,畢竟,在處置那少年時,公冶文未必會將她帶在身邊的。
“小姐,不要看了,您忘記帛小姐的經歷了嗎?”秋雨見宮雲喬一臉的好奇,甚至想要等待個結果之時,非常惱火的提醒着宮雲喬,“這會惹禍上身的。”
宮雲喬僅是對秋雨笑了笑,沒有因爲秋雨的失禮之語而有半點憤怒,相反,倒是覺得諸多可笑的地方。
如若公冶文知道,在這些奴才的眼中,他總歸是個可怕人物,不知是會有多得意。
“小姐。”秋雨將宮雲喬扶進客房後,便服侍着她重新換了衣衫,理了儀容,而跟着忙乎的秋月卻講着公冶文發現宮雲喬被擠散後,多麼的擔憂。
秋月當真是懷着少女心,將公冶文的舉動都看作呵護了。
宮雲喬卻是隱約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的簡單,甚至說,公冶文極有可能發覺她想要離開的意圖,在加以試探。
“好了,不要再說了。”秋雨難得表現出對公冶文的反感,卻因爲宮雲喬的疑惑目光,而低下頭去,一時間,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過激的情緒。
宮雲喬笑着說道,“應該是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敢在背後議論王爺,都是瘋魔了嗎?”
她輕理着發
跡,瞧着鏡中的自己,微微恍惚着。
“不要以爲,王爺近來做事手段柔和,就會忽略你們的不敬。”宮雲喬警告着她們,“一旦觸怒了王爺,就會都是下一個宮雲帛。”
宮雲喬可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因爲她知道,公冶文會在這城中立立威。
近來,許多人都認爲公冶文處事溫和不少,在小心翼翼的試探之後,膽子也跟着大了起來,她就不信,那北門家的小公子會不知道,公冶文應該會帶着人路過此城,還敢如此放肆,可見是沒有見識過公冶文的懲罰。
“大老闆。”一個丫頭突的出現在宮雲喬的身後,踐得秋雨將手中的胭脂盒掉在了地上,埋怨的瞧了那丫頭一眼,卻不敢多說什麼。
宮雲喬的身邊總是會出現幾個性子怪異的人,分明就是府內的下人,卻是神出鬼沒。
“這麼一折騰,我倒是有點餓了!”宮雲喬緩道,“你們在準備的時候,再替我爲王爺備上一份。”
聖旨未下,卻也不會將她這個準王妃的身份改變,她自然要多多討好公冶文。
秋月、秋雨退了出去,而這丫頭卻走到宮雲喬的身邊,道,“王爺往這城中的北門府派了人手,要請那位在集市上橫行的公子,到客棧一敘,不過……”
族人的手腳要比公冶文的府兵快上許多,所以她得到的消息,其實是比公冶文要早上一些的。
宮雲喬微微擡頭,“那個小公子,敢不來,是嗎?”
就算是聽過公冶文的威名,也沒有見識過他那層出不窮的嚴懲手段,自以爲是的想要拒絕王爺的“邀約”,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這位小公子怕也必然會成爲另一個宮雲帛,如若,這位公子的身邊再多一個壞心的她,下場必是極爲可憐的。
“可不是嘛。”丫頭笑着說道,“大老闆,您看景親王做事這麼狠辣,這裡果然是不能久留的。”
這些族人啊,總是明示、暗示着她應該要聞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