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公冶文的關係,算是公佈於天下了吧?
宮雲喬的心都揪成了一個結,拼命的深呼吸,也很難解得開,再瞧着公冶文理所當然的帶着她出現在小聖上的面前,完全不避諱的與她有些親密舉動,只覺得額頭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公冶文與小聖上到底商量着哪件事情,她根本就無心去聽,腦子裡面盡是一些讓她不安的猜測來。
宮啓從來就不認可她與公冶文的婚事,雖然對北宮家的公子也是同樣的冷遇,但當她與公冶文於夜間辦案的事情一旦傳來,就算是宮啓再不想答應,也會因爲她這個“不孝女”而允了婚事。
她一直以宮啓爲擋箭牌,本不想嫁給公冶文,但是事到到了那一步,就算沒有佈置妥當,她也必須要離開的。
“勞煩宮五小姐,陪着王叔走這一遭了。”公冶止恆見宮雲喬一臉愁容,“不過,你也不必擔憂,王叔做事素來最有分寸,不會因此沾染是非。”
宮雲喬忙起身向公冶止恆行禮,“是,聖上。”
她根本就沒有將小聖上所說的話,聽到耳朵裡,依舊想着如何將此事抹下去。
以她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宮五小姐陪伴王叔左右,令朕感動,朕明天就下旨爲小姐賜婚,以了卻小姐的心願。”公冶止恆說時,就將目光投到公冶文的身上,見公冶文露出滿意的笑容時,才放下心來。
公冶止恆的心裡都犯着嘀咕,公冶文可是想要娶,何必這般的大費周章,只要他的聖旨一下,難道宮啓還會拒婚不成?非要自己親自去跑平津侯府,屢屢碰一鼻子灰,還樂不思蜀。
賜婚?開什麼玩笑?宮雲喬猛的擡起頭來,也顧不得公冶文在場,剛想要拒絕,就聽到另一個聲音揚聲,“聖上,萬萬不可。”
前來之人,是宮雲喬許久未見的如敏公主。
如敏公主披着淺色的斗篷,踏夜前來,也是聽說了公冶文所做之事,但一進御書房就聽到小聖上的言語,
本能的就想到要拒絕,卻從來就沒有想到,這樁婚事與她是沒有半點關係。
宮雲喬瞧到如敏公主的身影,莫名的鬆了口氣。
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敏公主是不會贊同這樁婚事的,究其原因,不得而知。
“見過公主。”宮雲喬轉身向如敏公主行禮時,就發覺如敏公主瞧着她的目光,複雜難解,但更多的是感慨。
公冶文拉着宮雲喬的手,使得宮雲喬重新坐到他的身邊來,對於如敏公主的拒絕是絲毫不在意。
“聖上,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如敏公主很是認真的向公冶止恆說道,“北宮家的公子,也總是要安撫的。”
是啊!北宮家的人很難會挑出錯處來,他們做事非常的嚴謹,就算是真的有錯處,也會在被查出來之前用心的掩飾掉,對於這樣的臣子,聖上的確是應該好好考慮的。
宮家很少人與北宮家聯姻,這也是淑嬪極力在撮合着宮雲喬與北宮家公子的緣故。
小聖上的沉默沒有令公冶文不悅,因爲他想要做的事情,哪裡是他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的?
“如敏,安排一下。”公冶文突然對如敏公主道,“她跟着本王奔波了一夜,也已是累壞了。”
如敏公主聽見公冶文這般說着,知道是公冶文因爲她所話而滿心不悅,想要再多說時,也注意到公冶止恆正慢慢的向她搖着頭,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便只能帶着宮雲喬先一步離開。
這哪裡還需要在宮中休息,天都已經泛着青白色了。
宮雲喬在心裡悶悶的想着,卻也老老實實的跟在如敏公主的身後,再是愚蠢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如敏公主對她的隱約不滿,難道她還要橫衝直撞的惹得宮雲喬不痛快?
“正在發生的這樁事情,可與你有關係?”如敏公主的話令宮雲喬很是不理解。
宮雲喬納悶的回道,“公主,與民女無關。”
原本就是無關的,北郭府的人想要藉機東山再起,與她能扯
上什麼關係?他們暗中與東世國人來往頻繁,與她更是扯不上半點關聯。
“我說的是,王叔搶了北堂大人的事兒做,與你有沒有關係。”如敏公主定住腳步,極爲認真的看向宮雲喬,幾乎是憤怒的質問着。
宮雲喬不急不緩的屈膝回道,“回公主,絕無半點關聯,王爺是怕不利於北門府的證據,落到北堂大人手中,北堂大人秉公辦案,又會將事情鬧大。”
她說的也算是實話,只不過,是公冶文不打算交給北堂識進來處理而已。
“是嗎?”如敏公主冷冷的看着宮雲喬,“那這件事情,暫且不提了。”
不提這一件,還有另外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嫁給王叔,就離王叔遠遠的。”如敏公主警告着宮雲喬,“否則,宮家因此遭難,可不要怪公主沒有提醒你。”
如果她離開,宮家的人的確會受到牽連,但是如果用其他手段掩飾她離開的事實,就大不一樣了。
宮雲喬剛想要開口,如敏公主卻截住她的話來,“不要跟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宮雲喬還會在乎這些嗎?”
的確是不太在乎,但是被如敏公主看穿後,還是很尷尬的。
“我出現,說不贊同婚事時,可是明顯的看到你鬆了口氣。”如敏公主逼近宮雲喬一步,“所以,以後就不要再給自己惹麻煩,這樁事情,我來替你遮過去?”
宮雲喬很是驚訝的看着如敏公主,突然有了很是荒謬的想法,難道,如敏公主對公冶文是心存愛慕的?
“收起你亂七八糟的想法。”如敏公主從宮雲喬的眼中就看出宮雲喬的想法來,怒道,“我只是覺得,事情已經夠亂的,最後不要再牽扯到兒女情長,如果你有了心上人,我也可以爲你牽線搭橋。”
“謝公主。”宮雲喬的確是收了如敏公主愛慕公冶文的想法,但是對於如敏公主的這番說法,總是抱着懷疑的態度。
總是覺得,如敏公主是爲了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