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雲喬到底要做什麼?別人看不懂,她自己也未必就真懂。
她很是溫柔的陪伴在公冶文的身邊,對於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選擇了絕口不提,而她身邊的薛心更是不見了蹤影,自然是替宮雲喬辦事情去了。
沒有人知道宮雲喬到底讓薛心去了哪裡,公冶文不過問,旁人又怎麼能多說什麼?
“愛妃,這小居如何?是不是比京城要好?”公冶文見宮雲喬很是安心的住了下來,遠不似之前剛準備離開時,那麼的百般不情願。宮雲喬微微一笑,甚是懶散的回道,“如果我覺得不好,王爺可是打算回去。”
公冶文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來這裡也不單純的是爲了休養,而是能夠更好的去做本來打算的事情。
這京城中,不僅有公冶文安排在他處的眼線,也有人想要將眼線安排進景親王王府,這處處都是他人的眼線,做起事情來,也真的是很不舒服啊。
“王爺。”宮雲喬輕輕的喚道,“我聽說,小居附近有點小溪,我可以去瞧瞧嗎?”
公冶文理所當然的拒絕了宮雲喬的請求,只是說等他好些了,可以陪着宮雲喬一齊過去。
宮雲喬的心中甚是平靜,像是早早的料到公冶文會有這樣的打算,所以也沒有特別的生氣,而是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愛妃,本王不太明白,你不喜歡在屋子裡面,怎麼總是喜歡躺在院中?”公冶文微眯着眼睛,覺得這明晃晃的陽光照在臉上,令他感覺不太自在似的。
宮雲喬微微側頭,向秋雨伸了伸手指,就見秋雨撐開早就準備好的傘,遞到公冶文身邊的侍女手中,爲公冶文遮了些許的陽光。
”這裡自在。“宮雲喬向公冶文笑道,“只是陽光不能久曬。”
何故?公冶文詫異的回過頭來,望向宮雲喬時,就聽宮雲喬說道,“因爲會黑的呀。”
公冶文一愣,哭笑不得的
抓住宮雲喬的手,重新閉上眼睛,像是在享受着這陌時也會把他變黑的陽光。
丙個人就這麼愜意的躺在搖椅上,時不時的輕語幾句,當真是在享受着悠閒自在的時光。
“在王府中,倒是不見你有這麼好的心情。”公冶文向宮雲喬笑道,“看來,你並沒有那麼的討厭小居。”
怎麼會是真的討厭呢?在這裡有多自在,她的心中可是清楚得很呢。
宮雲喬輕輕咬着下脣,沒有回答着公冶文的話,而是回手更握緊了公冶文,她在心裡細細的算着日子,與公冶文成親這麼久,眼看着又要過了一個季度,她那離開的心思雖然沒有完全的消息過,但明顯的已經不是再佔着她心思的全部。
如若有一天,薛心備好一切,要與她一齊離開,她是應該跟着薛心再次起程,還是留下來過着這種安逸的生活?曾經的她沒有歸屬感,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雖然是公冶文賜予的,卻讓她覺得很捨不得。
真的要讓她放下這般好的生活,她可是真心真意的不願意呀。
“見過王爺,見過王妃。”有信差出現在公冶文的面前,恭敬的向他們行禮問安。
宮雲喬微微的眯着眼睛,掃向那信差,勾了勾脣,見公冶文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也就安下心來,想要聽一聽這信差會帶來什麼樣的口訊,不知是從京城而來的消息,還是這國中有其他的地方發生了麻煩的事情,要不能遺漏的告訴公冶文呢?
公冶文沒有回答,信差便很是自然的說道,“這是從東世國發來的消息,長公主選擇了一位貴族之女成爲鳴王的王妃,只是那女子本就是有婚約的,簡直就是鬧得沸沸揚揚。”
真是有病。宮雲喬在心裡這般想到,覺得北門夫人也是閒得夠嗆啊。選擇哪一位公主,都比選一個有婚約的人要強得多。
宮雲喬當然是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但公冶文卻是清楚的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到
底是爲了何事。
公冶文勾了勾脣角,揚了揚手,說道,“她還算是不錯,沒有忘記到東世國的原因,不過,他要是再沒有一個結果,聖上就打算派着另外的人去籌備此事了。”
宮雲喬咬了咬脣,覺得這心裡面有些疑惑,當她側頭看向公冶文時,卻見公冶文似是有了幾分睡熟,整個人都呈現出慵懶的姿態來,令她也稍稍的放下那麼多的思緒。
信差見他們如此神態,便知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傳回去,便俯了俯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北門夫人……宮雲喬想着公冶文交給她的任務,這一項是絕對難以完成的,顯然,北門夫人到了東世國尚算是如魚得水,但對於宮雲喬來說卻是絕對的煎熬。
這消息來來回回,就算是馬跑斷了腿,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依她來看,東世國的情況已不似信差所說的那樣,應該有了更新的變化。
如若,她的族人在這邊,她應該能知道更近些的消息吧?宮雲喬重重的嘆了口氣,側了側身,將公冶文的手抱在懷中,也不理會公冶文會不會因爲她的姿態而不舒服,便閉上了眼睛,竟就這樣的睡了過去。
他似乎感覺到宮雲喬的心意,公冶文微微回過頭來,看着宮雲喬那張睏倦的臉,便也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這太陽很快就退了下去,原來蓋在臉上的陽光也退了大半,隱約的涼意涌了上來,帶着幾分令人不知的潮溼,估計着,快要下雨了吧?
宮雲喬不由得打了個顫,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公冶文也已睡醒,但沒有起身,好像是怕起身以後,會吵醒她似的。
似乎,這纔是他們應該擁有的生活,安寧,不參着任何矛盾的事情,沒有京城中的人人自危。
她尚記得初到這個鬼地方時,一切看起來尚算是不錯喲,特別是與此時比起來,要強上更多,可惜,他們要做的事情牽扯了太多是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