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真的要成親了,不同於宮雲香與林晉的高調,北郭友于與林怡則是相當的低調。
宮雲喬瞧着手裡的喜帖時,這心裡面是相當的不自在,總覺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已經被她忽略掉,無論如何去思索,都沒有一個結果。
“怎麼?想到北郭大人真的會和林怡成親,心裡不舒服?”公冶文時時注意着宮雲喬的表情,當宮雲喬的情緒稍顯低落時,公冶文就忍不住想要挖苦她,
宮雲喬的面色微沉,似笑非笑的瞧了公冶文一眼,道,“王爺,您的心裡都在想着什麼?難道我要一直都掛着笑臉才行嗎?”
公冶文沒有迴應,而是從宮雲喬的手中抽出那張喜帖來,當着她的面兒,就遞到了小連子的手中,對小連子吩咐道,“賀禮你就備過去吧,就說本王要與王妃去侯府,恐怕沒有辦法參加了。”
這便是對他們親疏遠近的表示啊。
公冶文的話雖然是對小連子所說,但負責送信的下人豈不是將這話也聽得清楚,瞧着那下人恭敬的向公冶文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並不曾因爲公冶文的拒絕而有任何尷尬之色,相當的坦然。
一切都在北郭友的於的預料之中的,不是嗎?
“王爺。”宮雲喬立即就站了起身,深切的望着公冶文,極爲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想要處理此事,王爺可會同意?”
處理此事?公冶文慢慢的擡起頭來,看着像是故意要與他爲難的宮雲喬,感慨的再次向宮雲喬伸出手來。
宮雲喬實在是鬧不懂,他在猶豫什麼,正如公冶文不明白,宮雲喬爲何要參與到他人的家事中。
一張喜帖送來,不一定場場都到,何況兩家的距離特別的近,選擇與他們更爲相關的,不是更妥帖嗎?
“本王,不同意。”公冶文認真的向宮雲喬說道,緩緩的站起身來,見宮雲喬聽到他的決定以後,根本就沒有要過來扶
着他的意思,就捂着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又緩緩的坐了回去。
宮雲喬能忍心讓公冶文獨自受罪,一旁的小連子可是看不下去,便伸出手一,卻在聽到宮雲喬的一聲嘆息以後,就退了下去。
“王爺,總是要說出個理由的吧?”宮雲喬悶悶的向公冶文要一個解釋,但公冶文僅僅是藉着她伸出來的手,很艱難似的站穩,便低音說道,“愛妃,本王有些頭疼,先回房,好不好?”
如果讓公冶文現在就回房間,恐怕她的疑問就得不到解答了,不過,她素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從來就不懼公冶文給她的任何命令,想要去尋林怡還不簡單?
“是,王爺!”宮雲喬堆起燦爛的笑容來,就看扶着公冶文先一步回了房中,至於那喜帖則被他們暫時遺忘到了腦後,暫時沒有被提及。
宮雲喬其實在瞧着喜帖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日期,比宮雲香的婚期要遲一些,如若要去也是來得及的,但恐怕會讓人覺得,她與公冶文已經是鬧得很僵了。
“愛妃,還在想着北郭友于?”公冶文見宮雲喬坐在梳妝鏡前很是遲疑,遲遲不肯休息,便單手撐着自己,望向宮雲喬那一邊,笑道,“還是說,又在擔憂着北宮家?”
“王爺,我可沒有那麼的悲天憫人。”宮雲喬冷笑着走到公冶文的身邊去,側身便躺進了他的懷裡,“我的心裡記掛着那麼多人,可不見得他們都記掛着我,我只是奇怪着,成親要挑好日子,他們怎麼都這麼着急?”
再聰明的人也有笨時候,何況,宮雲喬對時局從來都不敏感,她也不認爲自己就是個聰明人,希望公冶文能夠給她一個答案。
哪裡知道,她纔剛剛擺好讓自己舒服些的姿勢,身後的公冶文就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不知是在躲避着她的提問,還是這一天太累。
宮雲喬感覺到公冶文的手纏上了她的腰際,不由得縮緊,幾乎快要
將她勒斷了。
她伸手覆蓋住公冶文的手背,雖然不太明白公冶文的舉動的緣故,但隱約的感覺到公冶文的心裡並不舒服,他又在煩惱着什麼事情?
在宮雲喬的眼中,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大不了的,身後的男子更不會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宮雲喬的心裡有着千言萬語,但是在她的脣邊轉悠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爲身後的男子再沒有了其他的動靜,應該是的睡了。
問題是,她的姿態相當的不舒服,整個人就窩在公冶文的懷裡,還被擁得緊緊的,不透半點空隙。
侍女在此時走入,見宮雲喬朝着他們擺了擺手,便低着頭將牀幔放下,又將燭火一一熄滅,獨留一盞尚能夠照明,便依次退了出去。
宮雲喬無力的垂下了手臂,感覺到公冶文將她往牀內拖了拖,便又沒有了動靜,除了嘆氣,也實在是沒有別的力氣了。
她是真的不瞭解公冶文,既然是對北郭友于沒有特別的好感,那對林怡不應該尚存一份柔情嗎?
她可真的是不夠了解她身後的這個男子,當初對林怡是相當的包容,更是知道林怡對他的深切情誼而不曾真正的拒絕,那麼,林怡如今成親,他就算沒有親自去阻止,不也是應該有所表示的嗎?
宮雲喬明知道公冶文是她的丈夫,她應該爲公冶文對林怡的冷漠而沾沾自喜,但心裡的那抹難以形容的悲傷,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她不會是在這個鬼地方呆得太久了,開始變得“聖母”?千萬不要,她可沒有那樣的心態,做着“白蓮花”纔會做的愚蠢事情。
許是想得太多,頭疼得厲害。宮雲喬在公冶文的懷中翻了個身,尋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態,便回手也擁住了公冶文。
一切都是做得這般自然,完全沒有任何彆扭的感覺,好像她與公冶文本就應該如此,之前的傷害更是不復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