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肖恩握着拳頭,憤憤的揮了下胳膊。
“呵呵,駕!”
阿方索騎士大喝了一聲,胯下的戰馬應聲衝了出去。
“繡花騎士,看你用什麼來對付那隻可惡的野豬。”
肖恩在一邊等着阿方索出醜,看這個估計劍都拿不穩的騎士,如何來對付那頭厚皮野豬。
阿方索從坐騎上的袋子裡拿出了支奇特的火槍來,同葉琳娜的那隻“瘦子”火槍不同的是,這是支“胖子”火槍,阿方索的這隻火槍明顯要粗大許多,就像是在手中握着一隻酒杯。
“砰!”
在野豬剛留下的腳印激起了一縷青煙。
“砰!砰!砰!”
連續的射擊聲,讓肖恩幾個人看傻了。
“火槍不是隻能射擊一次嗎?”
肖恩向着格蘭特和伊謝夫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阿方索在馬上雙手握着火槍努力的瞄準着目標,每開一槍,手就會旋動一下,在第六槍響起的時候,正拼命奔跑的野豬一個翻滾倒在了路上,阿方索從容的縱馬跑過去,抽出刺劍十分優雅的給了在地上不斷掙扎、嚎叫的野豬一個終結。
“唔!”
倒吸了口氣的三個人,呆呆的看着被評價爲花架子騎士的阿方索,這種戰鬥方式三個人聞所未聞,連發短火槍的威力實在讓人蔚爲驚歎。
用手挽着花後,阿方索像個謝幕的演員一樣,對着幾個人行了一個禮。
“你們三個把那頭野豬處理下,我去看看葉妮雅小姐。”
阿方索微笑着對着肖恩三個人說。
“長弓手是吧!現在可不多見,很不錯,可惜箭的威力差了些。”
聽着阿方索的話,肖恩握住還插在野豬身上的箭桿狠狠的拽了下,“咔”的一聲肖恩仰天坐到了地上,斷成兩節的長箭已經沒法再用了,現在肖恩的長箭只剩下八支了。
“倒黴!”
惱羞成怒的肖恩對着地上的野豬用盡全力的踢了兩腳,從野豬創口裡噴出的血頓時澆了肖恩一臉,格蘭特和伊謝夫趕緊把臉別到一邊,怕自己的笑又刺激到倒黴的肖恩。
“我沒事!”
一副嬌柔姿態的葉琳娜在阿方索的攙扶下從車裡走了下來,剛剛受到驚嚇的她似乎全身都已經乏力。
“讓您這麼美麗的小姐受到驚嚇,是我的失職,希望您能共乘我的馬匹,以表達我的歉意。”
“高貴的騎士,我接受您的歉意,不過現在您是不是能幫我們把馬車拉回路上,以繼續我們的旅程?”
“非常榮幸。”
阿奇把一根繩子栓到了阿方索侍從的坐騎上,在兩匹馬的努力下,馬車終於重新回到了路上。
“格蘭特!”
站在路邊的葉琳娜的眼睛掃了下阿方索的馬車。
在葉琳娜的示意下,格蘭特把阿方索的馬車上馱着的東西都轉移到阿奇的馬車。
然後葉琳娜在阿方索期待的眼神下,微笑着躲開了他拉自己的手臂,在格蘭特的幫助下利落的坐上了阿方索裝飾豪華的馬車。
“淑女的矜持!”
自我解嘲的阿方索自言自語的說。
“嘿嘿!”
見此場景肖恩突然笑出了聲,阿方索回頭瞪了眼這個不識風情的少年。
“出發啦,再往前有條小溪,大家可以清洗一下。”
阿奇適時響起的聲音頓時把這場面上的尷尬驅趕的煙消雲散。
“你們快點把野豬擡上車來。晚上可以吃烤野豬肉了。”
阿方索也對着自己的扈從示意。
多了一個貴族騎士的加入,一路上平安無事,在治安良好的符騰堡公國,還有人能做出對貴族不敬的事情。經過了幾天的跋涉羅伊特林根城終於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好大!”
當羅伊特林根城出現在肖恩的眼前時,肖恩白癡的一句感嘆讓衆人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看見任何一種沒見過的東西都會說:“好如何如何”。
羅伊特林根城是一座毛紡織業發達的帝國直屬城市,是斯圖加特(符騰堡公國王宮所在地)和博登湖之間最大的經濟中心,這裡是帝國皇帝的錢袋子之一,同時符騰堡公爵的狩獵宮也坐落在這附近的山上。
“好尖!”
看着高出城牆的聖母教堂的塔尖,肖恩又在大聲的在感嘆着,這座坐落在城中心位置上,有幾百年歷史的教堂是羅伊特林根城的地標建築。城門的行人用異樣的眼光,不住的掃視着肖恩這裡窮、富、高、矮、胖、瘦的一羣人。受夠了這個嘮嘮叨叨的小子的格蘭特拿出了一個黑麪包,狠狠的塞進了肖恩的嘴裡。
“嗚嗚嗚嗚!”
雖然想要抗議,但是在格蘭特兇狠眼神的威逼下,肖恩還是識趣的沒有發聲。
“入城費,每人十個銀幣。”
看着衣着華麗的阿方索幾個人,城門口的衛兵說。
聽着這麼高昂的入城費,肖恩“噗”的一口吐出了嘴裡的黑麪包,進一次城門居然會這麼貴。
阿方索的侍從拿着阿方索手上的戒指給門衛看了一下後,原本板着臉的門衛馬上帶着獻媚的笑容請阿方索和葉琳娜進城了,殷勤的舉動似乎是在侍奉了聖父和聖母。
肖恩稱長了脖子焦急的看着葉琳娜的背影同阿方索一同消失了。
“看什麼看!你們!每個人五個銅幣入城費。”
“啊!這麼便宜。”
肖恩驚異的脫口而出。
“哈哈哈,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穿的破破爛爛的,快點交錢,別擋着後邊的人。”
伊謝夫恭恭敬敬的交上了幾個人的入城費,便和格蘭特帶着肖恩和阿奇向着傭兵行會的方向走去。
“葉琳娜不是這個方向啊!”
“閉嘴!先跟着我們走,她和我們的僱傭關係已經結束了!”
格蘭特不客氣的捏住了肖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