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三個人有些吃驚的看着肖恩,全身浴血的他已經變成了惡魔的樣子,黑髮、黑瞳、紅皮膚,只是少了兩個角和尾巴。
三個騎士分佈成品字型又向着肖恩衝了過來,逃向路邊的角度完全被兩邊的騎士封死了,如果肖恩還想故技重施的話,那麼肖恩只能是被開膛破腹了。
抽出了一個火繩槍手的寬刃劍,看着奔馳而來的戰馬,雙膝微曲的肖恩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肖恩也向前奔跑起來,迎着中間的戰馬肖恩衝了上去,在快要被馬上騎士的馬刀刺中前,肖恩猛的趴到了地上,手中的一把寬刃劍豎着向上刺了出去。感覺頭上的黑影飄過去的肖恩,馬上向着前方那些死亡的黑甲騎士那裡跑去。
露出所有內臟的戰馬趴到了地上,三個騎士已經神情有些茫然的看着肖恩,這種血腥的戰鬥只能說遇見了魔鬼。
“駕!殺了他!殺了這個魔鬼!”
馬上的兩位騎士又向着肖恩衝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不清楚,激憤、恐懼還是其他。
“砰!砰!”
肖恩在黑甲騎士身邊摸來的兩把火槍終於盡到了它本應做到的職責,馬上的兩名騎士一個在額頭,一個在頸部開了一個小小的圓洞。
坐在地上,肖恩扔掉了手中的火槍,慢慢乾涸的鮮血已經讓兩手有些發粘。在這一系列的動作下,精神緊張到了極點的肖恩已經有些乏力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肖恩,僅剩下的那個騎士握着馬刀走了過來。
“你是魔鬼!你這個魔鬼!”
那個騎士圓睜的眼睛上佈滿了血絲,手中顫抖的馬刀幾乎抵上肖恩的喉嚨。
“哈哈哈哈!來吧!”
肖恩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輕描淡寫的向前指了一下。
“砰!”
漢克終於打着了火繩。
口中的鮮血帶着泡沫吐了出來,騎士的馬刀也落在肖恩的腿前。
“肖恩!你沒事吧?”
漢克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肖恩已經仰天躺到了血水中。遍地狼藉的屍體,說明這場遭遇戰的慘烈,這裡的血腥遠超新勃蘭登堡。
“這纔是我第一次的戰鬥啊!”
躺在地上的肖恩看着漢克慢慢的說。
看着肖恩臉上詭異的微笑,漢克想到剛纔肖恩戰鬥時的手段,馬上不寒而慄。
“拉我起來!我可不想在這裡泡着。”
無力的肖恩伸出了手,凝住的鮮血把土布的衣服變的僵硬無比。
“肖恩你剛纔太可怕了!”
“我只是不想死在這裡而已!那些個該死的騎兵!我們還是快點收拾下吧,剛纔跑走的那羣人回來就壞了!”
說完肖恩就開始收集起黑甲騎士的發條火槍來,給每一支發條火槍裝好彈藥後,肖恩把這些火槍掛到了漢克和自己的馬上。
“我們現在回去?”
把每具屍體都搜刮了一遍的漢克問。
“把你的那些戰利品都放另外一匹馬上,自己的馬太重會跑不動的。”
肖恩沒回答漢克,而是拿起了一把馬刀看了起來。這些馬刀實際就是單邊開刃,劍體有些略彎的寬刃劍,因爲形狀的關係更適合在馬上使用。揮舞了兩下後,肖恩用馬刀換下了手中缺口了的寬刃劍。
“我們繼續向法蘭克福走,現在回去一定會遇見那些騎兵,我可不想被他們砍死!”
說完肖恩扔掉了身上被血溼透的衣服,換上了從其他屍體上扒下的衣衫。
“上馬!我們走。”
跨上戰馬,肖恩一甩黑髮就跑了起來。
看了下肖恩,漢克也咬了咬牙,驅馬跟了上去。
“前邊的人抓到了?”
正在奔馳的肖恩和漢克對面又出現了一名騎士,操着只會在民間出現的德語問,在官方法語纔是大陸通行的語言。
“是的!”
應聲回答的肖恩絲毫沒有減速,快要錯身的兩個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兩個人都在拔刀,終究還是肖恩的動作快些,對方的馬刀剛剛出鞘,頭顱就已經伴着肖恩馬刀的殘影飛了起來。
“肖恩這是?”
不明所以的漢克問。
“他不可能不熟悉他的夥伴,再說我們的口音不對!”
聽到肖恩這麼說,漢克吃驚的看着肖恩,這個年輕人似乎天生就是個戰士,對於戰鬥的敏銳高的可怕。
經歷了小小的戰鬥後,後續的路程便平靜了許多,在天色完全黑了的時候,肖恩和漢克來到了一個距離奧德河的法蘭克福只有幾公里的村子。
“我們現在就進去?”
看着黑漆漆的村子,肖恩也在猶豫。
“你在這裡把馬看好,我一個人進去看看,也許能找到點食物。”
手中握好發條火槍後,肖恩輕手輕腳的向着村裡走了過去。村口,豬打鼾的聲音讓肖恩安心了許多,看來這裡還是比較安寧。小小的村子裡只有中心的小教堂裡還有燈火,白天勞累的農夫們現在不是在睡覺便是在牀上耕耘。
看着一間間農舍光禿禿的牆壁,想要偷雞摸狗的肖恩無奈的放棄了打算,現在如果想要得到食物或者其他什麼的話,只能入室搶劫了。
“咚咚咚!”
教堂的小門被敲響了,身着麥褅袍的神父打開了教堂的小門。
“你好,神父!”
肖恩禮貌的行禮。
“願主保佑你!我的孩子!”
神父側身把肖恩讓進了教堂。
“我和我的夥伴需要些食物,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看得出這位神父是新教的牧師,肖恩希望他能比那些天主教的那些神棍們多謝愛心。
“如果是在這裡的話,我想我能讓你和你的夥伴吃上些東西。”
肖恩對着神父尷尬的笑了下,臉上的神態明顯是不信任。
“你們是要去法蘭克福吧?”
神父的這句話讓肖恩緊張起來。
“那裡現在已經是瑞典人的天下了,難以想象,他們居然洗劫了同宗兄弟。”
看着神父無奈的表情,肖恩想也許是攻下法蘭克福的瑞典人做了同他們洗劫新勃蘭登堡一樣的事情。
“唉!”
看着嘆氣的神父,肖恩撇了下嘴。
與被天主教、帝國聯軍洗劫新教城市新勃蘭登堡不同,奧德河上的法蘭克福也信仰新教,和瑞典人的信仰是一樣的,瑞典人踏上神聖羅馬帝國的口號就是要解救新教的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