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凱林和里亞恩斯銀行門口,一個身材高壯的胖子已經來回溜達了幾分鐘,躊躇了一下後,正打算擡腿邁進去的時候,裡邊一對男女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肖恩!”大烏爾姆一擡頭便看見了肖恩。看着肖恩整齊的衣飾,左手扶着刺劍,右手挽着艾瑞兒,這眼前的一切說明肖恩現在過的很滋潤,大烏爾姆臉上稍顯得有些掛不住,短暫的愣了下神。肖恩笑着對大烏爾姆點了下頭,然後像是對着一個陌生人一樣,拉着艾瑞兒走了。
“剛纔那人是誰?”大烏爾姆拉過門童問了句。
“您說的是肖恩男爵吧!他是這裡的股東之一。”門童的話讓大烏爾姆心中不斷的後悔,沒想到那個落魄的戰友居然翻身了,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怠慢了他。
“肖恩,是烏爾姆!”艾瑞兒看着肖恩問。
“嗯!”肖恩應了聲,看到肖恩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艾瑞兒識趣的沒繼續說下去。
想到那把燒光一切的大火,肖恩心裡大笑起來,大烏爾姆這下可是血本無歸,對於大烏爾姆的發家,肖恩一直有些疑問,弗洛恩格那些人似乎是消失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來到了辛迪加的莊園後,在花園中陪着老頭喝了會茶後,艾瑞兒換了身男裝帶着兩把練習用的刺劍走過來。
“來吧!男爵大人。”艾瑞兒不無挑釁的看着肖恩。看着英姿勃發的美人,辛迪加老頭也微笑的看着肖恩。
“恭敬不如從命!尊貴的夫人。”肖恩接過艾瑞兒扔過來的刺劍,持劍後,在鼻翼上一碰,然後左手扶腰做出了擊劍前的準備動作。
匆忙的還禮後,艾瑞兒搶先進攻,一陣噼噼啪啪聲響了起來。
辛迪加看着一對年輕人不住微笑的點頭,這時管家拿着一個信封匆匆的走過來,交到辛迪加的手上。隨手打開信封后,看着信中的內容,辛迪加面不改色的對着管家耳邊說了句,接着管家點了下頭後便走了。
不一會,管家帶着一個帶着紗帽的女士走過來,肖恩和艾瑞兒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着來人熟悉的身影,肖恩心中“咯噔”一下。
“我很奇怪,爲什麼您這麼尊貴的身份會找上我?”出於禮節,辛迪加老頭站起身歡迎來客。
“因爲這事情不能有官方的人物介入,而能有足夠實力的人,我想被尊稱爲教父的您是唯一的選擇。”面紗下的聲音,充滿了女性的吸引力。
聽到這聲音,肖恩有些激動起來,感覺肖恩的神態有些不對勁的艾瑞兒靠到了肖恩的身邊。
“您好,教父大人!還有你,肖恩,很久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你!”摘掉了紗帽,葉琳娜豔麗的面容露了出來。
看着眼前美麗的女人,艾瑞兒抗議一樣靠緊了肖恩。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的肖恩,習慣性的攬過艾瑞兒,低頭安慰性的笑了下,“好久沒見了,這是我的夫人,艾瑞兒!”
“你好,美麗的夫人!”葉琳娜非常優雅的對着艾瑞兒點了下頭。
“你好,您也非常的美麗!”艾瑞兒禮節的還禮。
辛迪加老頭在一邊默默的看着這些完成貴族間的禮節,見幾個人相互問候過了,便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因爲諾林根,你們才找上我?”辛迪加問。諾林根戰役的結果讓瑞典遠征軍元氣大傷,著名的霍恩元帥也步了托爾斯騰森的後塵,被帝國軍俘虜了,偉大的魏瑪人伯恩哈德帶着自己的殘兵敗將逃進了阿爾薩斯。
“不,是一個和您同甘共苦過的朋友,我的丈夫希望您能幫助我們!”葉琳娜用誠懇的目光看着辛迪加。
“托爾斯騰森元帥?”站在一邊的肖恩差了一句進來。
“是的,肖恩!”葉琳娜乾脆的回答讓肖恩突然感覺有些釋然。
“好吧!我答應你們的請求,詳細的事情我會讓馬凱林和你交涉!”辛迪加慢慢的喝着茶,慢慢的說着。
“尊貴的教父,我們是合作而不是請求!”葉琳娜強調了一下辛迪加的字眼。
“哈哈哈,你們的隊伍能穿過薩克森到達黑森的話,我們纔是合作,在此之前,我們只能是答應你們的請求。我想你和肖恩現在應該有些話想聊吧!”辛迪加非常強勢的拒絕給葉琳娜繼續說話的權利,起身走進了莊園。
“那我也告辭了!”葉琳娜看着肖恩和艾瑞兒點了下頭後,重新戴上紗帽走了出去。
突然間的重逢居然這麼匆忙,肖恩一時有些呆滯。看着肖恩反常的表現,艾瑞兒非常不滿的頂了下肖恩。
“你們過去認識?她是誰?”艾瑞兒不滿的問。
“她?一個高貴的瑞典公主!如果沒有她,我可能只是個鄉下的小鐵匠!”肖恩的口氣有些惆悵,“如果沒有她,我就不會得到你!”接着肖恩變了種口氣,一把抱起了艾瑞兒。
莊園門口的葉琳娜回頭看了眼隱在樹叢後的身影,整理了下面紗後,沒有任何表情的上了馬車。
三個月後,一支新招募的騎兵部隊帶着豐厚的補給開始向易北河畔進發,這隻部隊將護送由法國提供的物資,並把這些物質交給瑞典軍的巴納爾元帥。自封爲中尉的肖恩是這支騎兵部隊的指揮官,薩寧頓和亨廷森充當副官。對於能加入到這場混亂的戰爭中,兩個興奮的年輕人躍躍欲試,而肖恩卻是憂心忡忡,帝國中的混亂已經無以復加,新教諸侯重新投向了皇帝的懷抱,而地方上土匪一樣的“義勇軍”四出騷擾。
“所有的人不准許私自行動,發現可疑的人格殺勿論!”對於隊伍中押送的物資,肖恩不得不下達了一個非常冷酷的命令,也許哪個農夫喜歡對自己的隊伍探頭探腦的話,受到的就不僅僅是警告了。
“長官,真的要如此嗎?”薩寧頓沒想到肖恩會下這樣的命令。
“這是片遍佈魔鬼的土地,我們不得不這樣!”重新撿回冷酷的肖恩,非常清楚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仁慈的後果是什麼,對於這兩個沒經歷什麼風雨的年輕人,肖恩並不想解釋太多。
“好的,長官!”看到肖恩的神態,薩寧頓慶幸自己沒按照習慣直接叫肖恩的名字,這裡已經是戰場,所有的稱謂只能是軍銜。